「什麼?找到了?」江林聽到謝雲霆這樣說,拿著電話坐在椅子上一愣,運轉的真元也差點兒岔了氣。
一下子,就這麼找到了?這也太突然了,毫無預兆啊。
江家尋找姑姑這麼多年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後來謝雲霆也在找,找了這麼長時間,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結果現在,冷不丁的,人就冒出來了。
「對啊,找到了。」謝雲霆高興的說道:「快通知姥爺和舅舅。」
「你確定嗎?可要弄清楚了,這種事,馬虎不得。」江林謹慎的說道。
這件事可不是開玩笑的,份一定要確認好了才行,不然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白高興一場,這不是刺激人嗎?
這些年爺爺還有大伯和自家老爹,想要找姑姑的心,那可是十分迫切了,當初找不到人,一點線索都沒有,整個江家上下都快要瘋了。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說消失就消失不見了。
結果現在,說冒出來就冒出來了。
變魔呢?大變活人?
「那是我親媽,我能不認得嗎?」謝雲霆說道:「相信我,這是一個驚喜。」
「好,既然這樣,我馬上聯繫家裏。」江林說道。
掛斷電話之後,謝雲霆看向了坐在自己邊的母親。
這時候,白若汐親自端了茶水,放在了江馨的面前。
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婆婆,心有些張,也在不斷的打量自己的婆婆。
好年輕的樣子,歲月從來沒有在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如果兩人一起走在街上,別人肯定想不到這是婆媳兩人,看上去,更像是姐妹。
剛才謝雲霆在給白若汐介紹的時候,婆媳兩人就寒暄了好一陣子,弄得白若不好意思的。
「母親,我找了你很久,江家那邊也找了你很久,自從你從京城消失之後,我們都在找你。」謝雲霆說道:「後來聽一個朋友說,你去了合眾帝國,母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碎片里呢?」
「我想想,我記得我當初是跟著安特烈去了合眾帝國,那時候我在京城出了車禍,短暫的失憶了,我被安特烈帶回了合眾帝國之後,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稍微好了一些,我一直都在讓安特烈留意華國那邊的消息,但是那時候他還無法滲到謝家,打聽謝家大宅的消息,所以我一直都很著急,心裏擔心你的安危,畢竟我離開了,你父親又不在京城,也不知道你在謝家大宅里過的怎麼樣。」
「至於碎片,那天我正在樓下散步,突然樓上的一個房間就炸了,很多零零碎碎的東西從樓上濺了下來,我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砸暈了,等到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就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了。」江馨說道:「裏面是一個封閉的空間,但是空氣十分清新,景也十分宜人,鳥語花香的,裏面還有一個小屋子,在那裏面,我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就那樣在裏面生活著,那小屋子裏,還有一本書,我就閑著沒事看看書,種種花。
那本書一開始我都看不懂,但是那裏實在是太無聊了,我就仔細的研究那本書,後來才知道,那本書是一本什麼修行功法,為了打發時間,我就在裏面修行了,每次打坐結束之後,渾輕鬆,神清氣爽,覺渾有使不完的力氣。」江馨說道。
謝雲霆仔細的觀察自己的母親,發現的修為也僅僅只是比自己低兩個階段,已經到了合期,甚至比安東妮都要高出兩個境界來。
要知道,在此之前,自己的母親僅僅只是一個質比較特殊的普通人而已。
就算是接修行,也不過是進了碎片之後,按照安東妮所說的,也就僅僅十年的功夫而已。
而且,還是無師自通,自己拿著一本書使勁的研究......
這也太逆天了。
即便是謝雲霆重新活了一回,也不由得慨自己母親的這般境遇。
真不知道算是倒霉還是算幸運了。
因為幸運的是在碎片的空間閉關修行,有了極大的收穫,而且碎片之中的空間,裏面的靈氣似乎很濃郁,不像這個世界一樣,靈氣稀薄的令修行者窒息。
不幸的是,懵懵懂懂的就被碎片砸中,結果就被吸了碎片的空間之中,在孤獨之中度過了這麼多年。
不過,如果是閉關修行的話,對於修行者來說,時間的時間,算不得什麼。
但是江馨一開始並不是修行者,所以在聽了江馨的描述之後,謝雲霆一陣心疼。
這麼多年,母親自己一個人在碎片的空間里是怎麼過來的......
謝雲霆知道江馨進碎片的空間是怎麼一回事了。
按照安東妮所說的時間線,那時候正好是威爾斯的人襲擊莊園,在莊園之中製造了炸,但是炸的時候,那神的碎片被炸了出去,正好落到了樓下,也巧了,不偏不倚的就砸在了江馨的頭上,碎片吸收了江馨的,於是乎,江馨就被碎片的空間給吸進去了。
當時的碎片,是放在安東妮的父親的書房裏的,那次的炸,也是發生在書房之中。
說來也有趣,那麼多人對碎片都趨之若鶩,聖堂甚至一百年前就開始研究碎片了,而don家族,不管是安東妮的父親,還是安東妮本人,他倆對碎片都沒有什麼興趣。
看看柳生家族和聖堂,還有國的世家族李家,誰家不是把碎片藏在寶庫之中?
就只有都安東妮和他爹,碎片隨便往屜里一扔,或者直接擺放在架子上,毫不拿著當回事,不然的話,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了。
當初威爾斯襲擊莊園,目標只是江馨,所以江馨消失不見之後,威爾斯的人也就退去了。
那時候,威爾斯還不知道有碎片這種神奇的東西,不然的話,他肯定是會把碎片給撿走的。
兜兜轉轉,碎片落在了謝雲霆的手裏。
而碎片上的跡污濁,當初謝雲霆在拿到碎片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未曾想到,這碎片上的跡,就是自己母親當年留下的跡。
「原來是這樣。」謝雲霆心疼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母親,這麼多年,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啊,那空間里可就你一個人啊。」
「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難熬的,就只有我一個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整天就只能看書,但是後來學會了修行就不無聊了,沒事就閉關修行嘛,把那本書一字一句的都研究徹了,然後修行的時候就穩當多了。」
提起修行這事兒,江馨渾不在意,現在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修為有多麼的恐怖。
如果說這個世界,按照修為的強弱來排個名的話,謝雲霆是第一,第二就非江馨莫屬了。
連謝雲霆都覺得,事的發展,實在是太過於奇幻了。
「雲霆,這些年你過的怎麼樣?你說這裏是雲島謝家,京城呢?怎麼不住在京城?你父親呢?」江馨問道。
聽到江馨提起這些,謝雲霆無奈一笑。
「母親,那些都是過去式了,謝家把您害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還跟謝家有什麼來往,京城謝家是京城謝家,雲島謝家是雲島謝家,不一樣,現在您兒子我已經自立門戶了。」謝雲霆解釋說道。
「自立門戶?」江馨說道:「為什麼呀?是不是謝家對你不好?沒關係,現在母親回來了,謝家對你不好,母親帶著你去上門要個公道。」
江馨底氣十足的說著。
謝雲霆可是正兒八經的謝家的嫡系,哪兒能這麼欺負人,當初你們欺負欺負我也就算了,欺負我兒子,那簡直不能忍。
修行過的江馨覺得自己渾的力氣都用不完,到謝家去為自己的兒子討公道,一點問題都沒有,甚至連謝家的那些修行的老東西都不用怕他們。
「母親,該討回的公道,我都已經替咱們娘倆要回來了。」謝雲霆說道:「當初謝家將您走,將我趕出了謝家,如今的京城謝家,早就不復往日的榮了,罪魁禍首謝建勛已經死了,京城謝家大宅里三分之二的謝家旁系,都已經被抓起來了,謝家在夏縣祖地的高手,死傷殆盡,現在的謝家,在京城,早就已經不是什麼超級世家了,現在混得,連二等世家都不如。」
謝家的一切,不能說是因為謝雲霆的報復而變這個樣子的,如今謝家的一切境地,都是他們自己作死,作這個樣子的。
尤其是謝建勛,也不知道他腦子裏想的是什麼。
不是所有的過錯,都能被一句「為了謝家的發展」蓋過去的。
什麼是發展?發展就是以人為本。
而謝家呢?不管是嫡系還是旁系,都在千方百計的算計,為了自己的利益算計別人,甚至不惜犧牲別人的生命。
這樣的世家,留著也不幹凈。
「謝家竟然這麼慘?」江馨詫異的說道,很快,也抓住了謝雲霆這段話之中的重點。
當初謝家將給走,後來又將雲霆趕出了謝家?
他們怎麼能這麼做?
「他們把你趕出了謝家?」江馨再次確認的問道。
謝雲霆點了點頭:「是的,就在您離開不久之後,他們就找了個借口把我趕出了謝家。」
「那當時你父親呢?他在哪兒?沒回來嗎?沒有為你爭取嗎?」江馨問道。
江馨的眼神里,約約浮現出幾分怒火。
這麼多年過去了,再加上修行,的心,趨於平靜,熬過了當初與謝崇林之間的你儂我儂,如今冷靜下來回想自己的前半生。
簡直可悲。
「當時他並沒有回來,母親你失蹤之後,他回來了,在謝建勛的安排下,很快就跟另外一個人結婚了,而且還有了孩子,也正是因為那個人生了孩子,我在謝家的日子,也就更不好過了,後來,就被趕出來了。」謝雲霆說道。
謝雲霆的話,聽的江馨怒火中燒。
並沒有指自己在失蹤之後,謝崇林能夠為自己守多年,但是立馬轉再娶,連自己的兒子都不顧,這是一個當爹的能做出來的事嗎?
江馨對謝崇林徹底失了。
出來之後,江馨原本想著去見一見謝崇林,將當年的事好好說一說,捋一捋,如今看來,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人家現在有家有室的,自己何必上趕著過去呢?
就算自己犯賤不要尊嚴,但是自己還有兒子,兒子已經為做了這麼多了,有什麼好放不下的?
「他簡直不配當爹!」江馨憤怒的說道。
人做了母親之後,將近有三分之二的心思,都會傾注在自己的孩子上,萬事都是孩子第一,丈夫第二,自己是排在最末尾的。
因此,現在在江馨的心裏,自己的兒子才是最重要的。
「都已經過去了,而且謝家也已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往後咱們過好咱們自己的日子,他們走他們的關道,咱們過咱們的獨木橋,互不相干。」謝雲霆說道:「能做到這樣,已經是念及了當年的舊了。」
江馨努力的平息了自己的怒火,點了點頭。
互不相干,互不虧欠,分道揚鑣,各過各的,說的沒錯。
謝雲霆給京城謝家這個分,大抵也是因為當初在京城謝家的時候,他與謝崇林還有謝建勛之間,將話給說開了。
當初謝崇林並沒有完全不管謝雲霆,而是將他託付給了白振海老爺子,只不過後來因為種種原因,種種事,才導致了謝雲霆在白家的日子並不好過。
畢竟誰都沒有預料到,謝雲霆跟白若汐還沒結婚呢,白家老爺子就住院了,就昏迷不醒,白若汐僅僅只是遵從爺爺的意思,跟謝雲霆結婚了。
謝雲霆也就變了白家的上門婿。
如果白振海老爺子清醒著沒有住院的話,或許當初謝雲霆的境遇就不會這麼慘了。
而白家的公司在白振海的持下,再加上謝崇林暗中打招呼照拂,白家的公司也會發展得很好,而不是半路被人狙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