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居的作很快。
剛說完繼續合作,就有小二哥趕著馬車前往作坊運臘腸。
看到沒走遠的小姜笙,還好心問一句,“要不要捎你兩段?”
姜笙擺著手拒絕了,坐馬車固然省力,但難得溜出來一趟,想吃兩口再回去。
吃什麼?
當然是鮮艷滴,姿人的糖葫蘆了。
還不能去九珍坊吃,因為會被哥哥們發現。
姜笙很不理解,的換牙期都過了,小白牙又又板正,哥哥們怎麼還是不讓多吃兩口糖葫蘆。
一定是因為他們不理解糖葫蘆的味所在。
外頭裹上甜脆甜脆的糖皮,里頭是酸甜可口的山楂,即使京的糖葫蘆賣到了十五文一只,姜笙還是狠狠心,跺跺腳,咬牙買了。
真貴,但也真的香。
小姑娘背對著商販,剛拿到手就迫不及待地張口,才咬進半顆,眼前的就被擋住。
呆愣愣抬起頭,看見個眼的人,像是在哪里見過。
“你是……你是……”那人也撓著頭思考,“我想起來了,你是許兄的妹妹,我在九珍坊門口見過你。”
姜笙也想起來了,這位正是大哥的友人,曾在九珍坊開業那天購了足足五十包糕點的趙家子弟。
有些擔心,這人會把消息給大哥,揭發在外頭吃行徑。
偏趙元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還問道,“你怎麼在外頭一個人吃糖葫蘆,難不是吃啊。”
姜笙的表霎時灰暗下來,眼底寫滿了憤憤。
“不會是真的吧,那我可得告訴許兄,你吃糖葫蘆不給他。”趙元臉上寫滿促狹,“你可要小心點喲。”
他說著,頑劣轉,拔狂奔。
姜笙追趕不上,也知道這個人是在逗弄自己,只能沖著他背影,憤憤地吐了兩顆山楂籽。
轉過,加快了吃糖葫蘆的速度,像是在銷毀證據。
同時也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姜笙總覺得有人在背后著自己,可仔細回頭看,什麼都沒有。
其實是在不知道的地方,滿頭銀的江老夫人站在悠然居三層雅間,仔細地盯著著孩子的一舉一。
直到影消失不見,才輕嘆一口氣,“這孩子,與大家閨秀真是半個字的邊都沾不著,若真是……將來不得多教幾番。”
同一時間。
姜笙終于擺掉那種如影隨形的注視,吃掉最后一口糖葫蘆,將木簽子丟在角落里,一鼓作氣趕回家。
小院的門還是離去時的樣子,半掩不掩著。
過門能看到四個哥哥在各自忙碌。
大哥的心事徹底解決,整個人恢復淡然從容,正在院子里筆疾書,籌備會試。
二哥抱著張圖紙寫寫畫畫,里還碎碎念,像是又要去遠方。
四哥捧著塊石頭,小心翼翼地刮著上面的末,連大氣都不敢出。
五哥倒是悠閑,手里拎著一本雜集,時不時出幾聲笑。
姜笙定睛一瞧,那雜集不是自己的麼,上面還有親筆書寫的點評,十分到位,就是字跡有點丑。m.166xs.cc
大哥說過,的字就像蛇沾了墨。
二哥也說,的字與村口黑狗邊走邊屙的屎有幾分形似。
沒想到今天連五哥也開始嘲笑。
姜笙越想越燥,一把推開半掩的門,急吼吼道,“別看了別看了,那是人家小姑娘的書,你們怎麼能看呢。”
手搶過,費力地藏在背后。
“喔,我們家的小姑娘回來了。”長宴輕笑,眉頭微挑,“小姑娘去哪里了,足足離開了一個時辰。”
大哥還在寫字,二哥還在涂畫,四哥的視線也沒有離開石頭,但他們不約而同地支起耳朵,等待答案。
“我去悠然居了。”小姑娘想起自己的壯舉,驕傲到連燥都忘了,“經過我的力挽狂瀾,百般說服,悠然居的東家答應跟咱們繼續合作了。”
鄭如謙有些稀奇地放下筆,沒有說話。
長宴忍著笑,“就只是去悠然居了?”
“當……當然。”姜笙絕不會承認,自己還吃了糖葫蘆。
仿佛看心中所想,長宴緩緩問,“沒吃點什麼?”
這話說的,姜笙差點蹦起來。
努力回想,按照剛才的速度,趙元不可能先于自己抵達,四個哥哥也沒有離開家,不可能知道吃糖葫蘆的事。
“對,對,沒有吃。”經過再三權衡,選擇了。
這次連專心致志地溫知允都忍不住了,笑著起,把手清洗干凈。
許默,鄭如謙,全都跟著笑。
笑到姜笙心里發慌。
“你們,你們笑什麼。”嘀嘀咕咕,猶豫著要不要把實話講出來。
溫知允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跟前,掏出張潔白地帕子,溫細致地為拭干凈角。
當帶著糖渣的手帕攤在跟前,姜笙才知道,吃完糖葫蘆忘了。
難怪哥哥們全都吃吃地笑。
難怪五哥那麼篤定。
姜笙剛消下去的燥又回來了,圓圓的小臉幾乎變,連掉在地上的雜集都顧不得,夾著尾逃回了房間。
一直到天將黑。
張香蓮賣完今天的糕點,又帶回了九珍坊的賬目,再去準備起晚飯,姜笙才忸怩地出現在正廳。
哥哥們已經在飯桌前落座,或閉目放松,或認真研讀。
鄭如謙手里拿著的,正是九珍坊開業到現在整整三個月的賬目。
一開始開業滿贈,賬目還算可觀,后頭恢復原價,進賬就偏了,再到重新制定滿贈,生意也只能算尚可。
直到新年初十走薄利多銷路線,加上火熱的糖炒栗子,才讓九珍坊的利潤徹底蓬。
姜三機靈地送上來算盤。
鄭如謙一邊盤賬,一邊撥弄算盤,手指靈活讓人眼花繚。
姜笙到的時候,他正好算清楚這三個月的凈利潤。
“扣除給兩位姑姑的月銀,賃房費用,以及原材料費用,三個月的凈利潤不多不,剛剛好,一千三百兩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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