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二百文一斤的糕點,現在賣三百文,但是買一斤送半斤。
既打出了買贈的噱頭,又維持了原本的利潤。
好很明顯,有過路人被吸引過來,買了幾包糕點離去。
弊端也非常清晰,前幾天買過糕點的客人,進來看到價格,非常不屑地扭頭就走。
果然還是不能原地漲價。
鄭如謙這次沒有唉聲嘆氣,也沒有哀嚎,他想起來悠然居的郝掌柜。
臘腸因為夏季產量驟低,被鄭如謙順勢抬高價格賣到悠然居。
郝掌柜雖然無奈,但也著頭皮接下了,并隨之抬高了悠然居臘腸菜式的價格。
當時鄭如謙沒好意思,臨離開安水郡時,他才厚著臉皮找到郝掌柜,問出了心底疑,“掌柜的是怎麼漲臘腸菜式價格,還不讓人反的呢?”
在常規認知里,商家只有降價,客人才會歡喜。
可悠然居漲了臘腸的價格,客人不見,反而愈發絡繹。
當時郝掌柜就神神地笑了,“傻小子,原地漲價當然不合適,但我可以讓臘腸換道菜,亦或者換個方式與大家見面,不就珍貴許多?”
說白了,換湯不換藥,都是臘腸炒的菜。
但直接切片炒,跟雕花炒,再配上更貴的輔料炒,呈現的菜品不一樣,用的本不一樣,賣出去的價格自然不一樣。
商家絕不可能一路降價,隨著進貨價格的波,為了保證利潤,必然會漲價。ωWW.166xs.cc
用能夠讓客人接的方式漲價,才是真正聰明的商家。
想通這些,鄭如謙茅塞頓開。
他找到張姑姑,要改變棗糕的形狀,最好出造型,再提高棗泥含量,最后打出口號:品棗糕。
張香蓮也的確心靈手巧,沒多大會出各種憨態可掬的小,貓兒狗兒花兒的,放在盤子中好不人。
只是這樣一來,制作糕點的速度將嚴重緩慢。
鄭如謙冥思苦想過后,拿起一塊造型棗糕,放在四四方方的棗糕上面,猶如給小雕砌了個底座,不僅不丑,反而多了幾分威風凜凜。
這樣一來,一斤半也就帶走兩三個小,棗糕的制作速度不至于太過緩慢。
鄭如謙還保證道,“姑姑且先賣著,要是生意好,我們再雇人來。”
張香蓮笑著點頭。
這天,九珍坊的糕點幾乎清售一空。
沒有人能夠拒絕買贈的威力,尤其是在普遍規規矩矩做生意的年代,這種買贈活幾乎就像平地一聲雷,炸穿了整個天街口。
周遭幾家賣食的鋪子全都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但他們的態度都很整齊,無一例外認為九珍坊是在故意搞噱頭,沒兩天就得取消買贈,就像之前一樣。
然而事實是,這種買贈將永久持續,無論什麼時候去買糕點,都這種優惠。
百姓們很高興,商販們則皺眉。
天街口攏共就這麼多吃糕點的人,在九珍坊購買過的,通常就不再購買其他。
這相當于自己本來的生意被搶了,商販出于不甘心和憤怒,也必然要學著買贈。
但就像他們自己說的,不要利潤的買贈能持續多久呢?
一天,兩天,三天過后,為了賺錢,商家不得不停止活,眼睜睜看著九珍坊繼續買一斤送半斤。
鄭如謙也不怕他們參九珍坊價格的奧妙,這需要一定的時間。
就算他們參了,想要有模有樣的學習,提高價格再買贈售貨,也得看京百姓買不買賬。
等到他們領悟要用新貨提高價格,再順勢開始買贈活的時候,九珍坊早就奠定了在天街口的地位,任誰都無法撼。
轉眼所有商販都消停了,老老實實賣東西。
九珍坊從門可雀羅變了絡繹不絕,剛開始是沖著買贈來的客人,最后折服于口味,還有幾個大家族被獨特造型吸引,特意差遣下人來買。
鄭如謙原本預估用半年的鄭新紅棗,才半個月就消耗大半,他齜牙咧高興的同時,又要準備去遠方了。
開九珍坊的目的除了賺錢,最大的原因是想要自供自銷,是想要不求悠然居。
如今棗糕買的好,紅棗消耗快,他就得去河南郡拉紅棗。
山楂的速度比紅棗還快,鄭如謙決定帶上高大萬和高嚴兄弟倆,安排他們專門跑河南郡,供應紅棗山楂,以及其他貨。
板栗倒是消耗的,但也得捎帶上半車。
二進小院門口。
鄭如謙一邊嘀嘀咕咕要買什麼,一邊撅著屁準備挨上車轅。
姜笙跟在他后,臉上的表將哭要哭,“二哥,馬上要年底了,真的還要出去嗎?那麼遠,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快的很。”鄭如謙的回答敷衍又不走心。
直到腦袋上挨了許默的一個腦瓜崩,他才回過神,拍著口保證,“放心吧小姜笙,過年前我一定回來。”
可惜二哥在姜笙這的保證不太管用,猶記得前年他們從斜縣追到安水郡,才勉強過了個團圓年。
今年已經缺席了個方恒,不能再缺席鄭如謙。
“二哥,你記得答應姜笙的話,一定早點回來。”小姑娘可憐地叮囑。
鄭如謙撓了撓頭,“別忘了幫我盯著九珍坊的生意,讓姑姑每個月至上兩款新糕點。”
姜笙用力點頭,目送馬車載著三人越走越遠。
這群孩子們終究還是長大了。
就像鄭如謙要開鋪子,要遠行,要賺錢,要鋪設自己的運輸宏圖。
像許默要上學,要考會試,還要深賭題的清貧學子行列。
得長宴提醒,他在國子監里開始流出自己家貧需要銀錢,并有意無意地展才華,連襖子都打上了兩塊補丁,正是之前被刮破的那件。
趙元和齊淮都有點驚訝,趙元更是拽著他問,“許兄缺銀錢?缺多只管跟我講,可不能在國子監里講,這個地方嫌貧富,你沒有銀錢是會被人瞧不起的。”
許默苦笑,趙元子直,有些話不好直說,他只能委婉道,“許某更想自食其力。”
趙元屢勸不達,只能氣呼呼地離去。
相較于趙元的單純直白,齊淮眼神更復雜些,“別的不說,你那弟弟的糕點鋪子就稱得上日進斗金,怎地你這大哥清貧如洗,難道……”
難道是兄弟鬩墻?
許默笑著搖頭,“我們雖稱兄道弟,卻并非緣關系,許某過了年便足足十五歲,豈能要年齡更小的弟弟贍養。”
他這番話說地文人傲骨十足,讓齊淮敬佩的同時,眼底芒愈盛。
轉眼,許默穿著帶補丁的襖子在國子監穿梭半月有余。
就在他疑心這招能不能奏效的時候,一位出乎他預料的人找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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