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這邊,蘇繼業帶著兒子兒上了顧家的門。
蘇繼業往屋里隨意一掃,只看到顧明、顧顯、顧翎在家里,而被他看重的顧識卻沒在。
他不自在地問:“顧識今天也上班了?”
顧博遠讓人給他們上茶,葉黎在旁邊微笑著說:“今天送他岳母回家,箏箏這孩子為了救顧識,被車撞斷了,親家母來照顧一個多月了,箏箏快好了,不放心家里,要回去。”
蘇芷嵐猛地看向葉黎,問道:“羅箏箏是因為救顧識才被車撞的?”
葉黎點頭:“這孩子仁義。”
顧博遠拍拍胳膊:“兩個孩子好,箏箏難道還能眼睜睜看著顧識被車撞?”
葉黎笑著贊同:“說的也是。兩人誰傷,對方都會難。”
聽著他們對羅箏箏的欣賞,蘇芷嵐低下頭不說話了。
蘇繼業輕輕嘆口氣,雖然知道顧識不可能當他婿,想到顧識的優秀,仍舊覺得憾,可惜啊,這麼優秀的男人,不是他婿。
顧博遠和葉黎話里話外對小兒媳婦的維護,他不是沒聽出來。
那羅家兒一個農,能得到公公婆婆的喜歡,不得不說,有點本事。
他看向顧博遠:“確實仁義,現在更多夫妻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羅家兒能在危急時刻,而出救下顧識,足以說明的勇敢和對顧識的意。
從今往后,顧博遠和葉黎只會更看重,而顧識也會更重。
蘇芷嵐聽到父親的話,想反駁,也可以做到,只要顧識,向羅箏箏那般,也可以為他不顧。
蘇繼業帶著兒,吃過午飯后,就告辭離開了。
坐在車上,蘇芷嵐忍不住說:“如果顧識對我有羅箏箏那麼好,我也可以為他不顧。”
蘇晨嗤一聲:“你不會。”
蘇芷嵐并不服氣:“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蘇晨看一眼:“你的格告訴我的。”
蘇芷嵐看向他:“我什麼格?”
蘇晨:“你自己什麼格不清楚?你就是那種會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人,典型的只在意自己,不管旁人。要是顧識混的不好,你還會在意他嗎?早把他丟腦后了。”
蘇芷嵐想反駁,蘇晨又說:“我們是兄妹,沒人比我更了解你,畢竟我也是這種人。”
蘇繼業看向一雙兒,嘆口氣:“你們今后多來顧家走,這麼多老關系,也就顧家愿意搭理我們了。”
蘇晨不屑地說:“爸,你還沒看清楚嗎?顧伯父和葉伯母對我們的態度比以前疏離了很多。”
蘇繼業皺眉:“即便我們家破產了,也不會讓他們做什麼,只是多多關照關照你們倆,何必如此呢?”
蘇晨看了眼蘇芷嵐:“我覺得倒不是因為我家破產的緣故,而是芷嵐在網上干的好事。”
蘇繼業抬頭,看向蘇芷嵐:“你在網上做了什麼?”
因著芷嵐和顧識的關系,顧博遠和葉黎在他們面前很提顧識和他們的小兒媳婦。
但今天他們句句不離小兒媳婦,時時刻刻不在表明他們對小兒媳婦的看重。
他就有些納悶,即便看重兒媳婦,也不必在他們面前夸,打他臉。
難不還是自己閨做了什麼事?
惹到他們了?
蘇芷嵐低下頭:“買水軍黑羅箏箏和柳含月,點贊攻擊羅箏箏的熱搜。”
聞言,蘇繼業臉青紫,捂著口,一副要昏厥過去的模樣。
蘇晨嚇一跳,趕道:“爸,你怎麼了?”
蘇繼業艱難地說:“救心丸。”
蘇芷嵐忙拿出救心丸給他服下。
片刻后,蘇繼業稍微緩和一些,他說:“丟人哪!難怪我剛剛請求顧博遠、葉黎今后多多關照你們,他們那麼為難,我還以為他們看蘇家破產了,看不起我們了,沒想到是這個原因。罷了,今后你們兄妹好自為之吧。”
自己閨都在網上把人家當仇人整了,還指人家照顧?他沒那麼天真。
他只希自己活久一點,這兩孩子本指不了,他走了,老伴該多可憐?
蘇芷嵐頭一次后悔,后悔當初沖跑到網上黑羅箏箏和柳含月。
......
羅家巷,羅家一家子吃過早飯后,羅永勝和袁枚要去地里鋤草。
家里人都喜歡黃豆打豆漿,羅永勝種了兩畝黃豆,沒打農藥,需要人工鋤草。
顧識看著岳父岳母戴上草帽,提上水壺,拿著鋤頭就要往地里去,他也躍躍試。
垂頭,對羅箏箏說:“我們也去地里看看?”
羅箏箏看著他眼底的亮,不由的問道:“你不會想去鋤草吧?”
羅永勝聽到婿的話,黝黑的臉上滿是笑容:“鋤草又累又熱,你就在家里待著吧。”
婿細皮的,到了地里,半天功夫曬黑了。
顧識看向,語氣里帶著請求:“去玩玩?”
嘉嘉在旁邊也一臉期待:“媽媽,我也想去。”
既然老公、兒子都想去,那就去。
羅箏箏大手一揮,就同意了。
袁枚瞪一眼:“這麼熱的天,去地里做什麼?”
羅箏箏指指顧識:“你婿要去的!”
顧識忙說:“是我要去的。”
袁枚:“......”
羅永勝見婿確實很想去地里玩玩,他回房間找出羅燦下地干活的裳,遞給顧識:“既然要去地里干活,換裳再去吧。”顧識和羅燦高差不多,他的服應該能穿。
嘉嘉看向外公:“外公,那我呢?”
羅永勝笑著說:“沒小孩的舊服,不用換了。”
嘉嘉哦一聲。
顧識接過服,回樓上換了。
下樓后,羅箏箏看著他一打扮,控制不住笑了起來。
顧識看,低下頭問:“很奇怪?”
羅箏箏指指凳子上的草帽:“把草帽戴上。”
顧識拿起草帽戴在頭上,詢問:“如何?”
羅箏箏打量他:“人說穿上龍袍不像太子,你穿上下地干活的服,也不像下地干活的。”
羅永勝在旁邊忍不住說:“再俊的小伙子,去地里干幾天活,都會變樣。”
羅箏想象不出顧識一臉黝黑的模樣,說:“他是好奇心旺盛,真讓他天天下地干活,肯定不了苦。”
顧識看向他們父,裝作沒聽到羅箏箏的話:“趁著天不熱,是不是早點去地里鋤草?”
“你懂得還多?”羅永勝扛著三把鋤頭,跟婿說。
顧識心說,這難道不是您說的趁著天涼快去地里鋤草?
他一臉無奈,走過去推羅箏箏的椅。
袁枚在后面拎著水壺,牽著嘉嘉慢慢走著。
地距離他們家很近,就在他們家屋后面。
到了地里,顧識拿著一把鋤頭,學羅永勝的模樣,認真地鋤著草。
忽然他回過頭,一臉復雜地看向羅箏箏。
羅箏箏坐在地頭的樹底下乘涼,看到他的目,問道:“怎麼了?”
顧識指指地上:“好像把豆苗鋤掉了?”
羅箏箏忍著笑:“怎麼辦?”
顧識略帶遲疑:“重新栽上?”
羅永勝在前面說了一句:“栽上也活不了。”
羅箏箏眨眨眼:“要不你賠吧。”
顧識看肩膀抖,語氣涼涼:“很好笑?”
羅箏箏一臉戲謔:“原來顧大總裁也不是什麼都會嘛!”
顧識好奇地問:“你會嗎?”
羅箏箏挑眉:“我自然會。”
羅永勝在前面又說了一句:“箏箏和羅燦雖然很下地,但鋤草還是會的。”
不過也有把莊稼鋤掉的時候。
袁枚帶著外孫在地里拔狗尾草,要給外孫編小兔子,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嗔他一句:“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
兒婿說話,你一個老丈人什麼?
羅永勝訕訕的閉了,婿不知道,他給婿解釋也有錯?
羅箏箏看向顧識:“還要鋤草嗎?”
顧識一臉認真:“我會小心的。”
羅箏箏笑著說:“行,你繼續吧。”
袁枚拿著一大把狗尾草來到樹底下,席地而坐。
嘉嘉蹲在地上,捧著臉問外婆:“外婆,狗尾草編的小兔子可嗎?”
袁枚一邊編兔子,一邊說:“當然可了。”
羅箏箏笑著說:“媽,給我拿一些狗尾草過來,我也要編。”
袁枚拿了一些狗尾遞給:“路邊地里到都是狗尾草,編完再去拔點。”
嘉嘉顯擺:“媽媽,我也會拔狗尾草。”
羅箏箏笑著稱贊:“能干!”
羅箏箏并沒有編小兔子,而是編了幾個小心,又找了幾個長點的狗尾草搭配在一起,就是一束很漂亮的狗尾花了。
天,漸漸熱起來。
羅永勝嚷嚷著回家了。
顧識直起子,羅永勝笑著問他:“是不是很累?”
顧識:“還能接。”
袁枚站起來:“十點了,回去做午飯。你們下午還要回去。”
顧識:“不著急,明天回去也行。”
羅永勝瞪一眼袁枚:“有親家母在呢,顧識公司里耽誤一兩天也沒事,讓嘉嘉在家里多玩兩天。”
掐頭去尾,外孫也只在家里待了一天,他還沒稀罕夠外孫呢,哪里舍得讓他們那麼快就走了。
袁枚看向顧識:“那就在家里玩兩天?”
顧識點頭。
顧識拎著鋤頭走到羅箏箏邊,袁枚給他倒了一杯水:“喝點水吧。”
“謝謝媽!”顧識拿著杯子,慢慢喝著水。
喝完水,把杯子放好,眼面前遞過來一捧花,他看向羅箏箏:“給我?”
羅箏箏笑著道:“我編的,送給你。”
顧識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含笑接過來:“很好看。”
羅箏箏:“那當然,我親手編的。”
嘉嘉哼一聲:“媽媽,都不送給我?”
顧識看向他手里憨態可掬的小兔子:“你不是有小兔子?”
嘉嘉看向手里的小兔子,喜歡的不得了,外婆編的小兔子比媽媽編的花好看多了。
顧識看向他:“要不我們換?”
嘉嘉搖頭:“才不要。”
他更喜歡小兔子。
顧識當然知道他更小兔子,聞言滿意了。
老婆親手編的花,自然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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