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自嘲的冷笑幾聲。

也是剛知道。律師在走贈與的相關法律程序。那一刻心涼了。

莫董持有的莫氏集團份市值，跟他私人名下投資的市值，基本持平。

莫濂媽媽怎麼都沒想到，他會將所有私人名下投資都贈與給了莫予深，沒有莫濂一分。

“秦蘇瀾找你的是不是？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莫濂媽媽怎麼也不甘心，“你別忘了，你那些私人投資也是我們夫妻共同財產！沒經過我同意你就贈與，我有權追回！”

既然已經這麼沒意思，也不用再顧忌所謂夫妻分。

莫董：“就算你跟我離婚，我贈與莫濂的那些份，也足夠支付給你離婚財產分割和賠償部分。”

莫濂媽媽愣住。臉上還掛著淚。著眼前的男人，不寒而栗。自私、無、涼薄，在他眼神裡，此刻，淋漓盡致。

——

莫予深在隨後，接到了母親秦蘇瀾的消息，【嘉嘉在旁邊嗎？方便的時候給我回個電話。】

莫予深拿著奚嘉的開衫剛走到門口，他直接回給母親。

秦蘇瀾長話短說：“你爸爸的律師剛給我打電話，說一些贈與手續和權變更，需要你過去簽字。你爸把他所有私人投資都給了你。媽媽尊重你的意見。”

莫予深：“我不稀罕他一錢。你一會兒回那個律師，他的財產給誰給誰。”

秦蘇瀾：“好，媽媽知道了。”

頓了片刻，莫予深又道：“他想用錢，把他之前的過錯一筆勾銷，想讓他自己心裡舒坦點。沒那樣的好事。”

秦蘇瀾也自責，有些話沒法說出口。岔開話題，“嘉嘉今天怎麼樣？”

莫予深：“還不錯，我帶出去逛逛。”

秦蘇瀾催他快去，外面太正好。

莫予深到了樓下，沒見著奚嘉，他給奚嘉發消息：【人呢？】發出去後才想起，手機沒帶。

忽然，他腰上一，被人從後抱住。

“猜猜我是誰。”

莫予深轉，把抱懷裡，【剛在哪兒的？】

奚嘉：“你給我的那個能量糖豆，其實有功能。”笑。

莫予深把手裡的開衫給穿上。

奚嘉：“可子一看就是病號服呀。”

莫予深把病號服上理好，塞到子裡，他蹲下，把腳挽起，出白皙漂亮的腳踝。又從口袋拿出墨鏡給戴好，【這樣就不像了。】

奚嘉上下看看，病號服看上去就像連服，還有點時尚的味道。

莫予深自己也戴上墨鏡，他攥著奚嘉那個戴著醫院手環的手腕，兩人不不慢往醫院門口走。

莫予深不知道今天算不算是冤家路窄。還沒到門口，又遇到人。

余安遠遠看到奚嘉，激地用力晃周明謙手臂，“周導，周導，你看，奚嘉姐，就在前邊兒。”

周明謙眉心鎖，胃不舒服。聽到奚嘉兩個字，他抬頭看去。從外表上看，一點都看不出病加重，還是他第一回 見時那種清冷高傲。

余安已然顧不上還在胃疼的老板，幾乎是小跑著來到莫予深和奚嘉跟前，“莫總，您好，好久不見。”

奚嘉現在聽不見，也不認識，也只能當做奚嘉是陌生人，沒特意去看奚嘉。

莫予深點頭，在奚嘉這裡，他是沒法發聲的人。他用手機打給余安：【抱歉，不能聊天。奚嘉以為我嗓子不能發聲了。】

余安愣怔片刻，仿佛明白了，可還是有點懵。關心道：“奚嘉姐，現在況怎麼樣了？”

莫予深：【剛院，明天開始治療，後續不知道。】

余安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那句話最後三個字。

周明謙走近，“莫總。”

莫予深跟他簡單握了握手。

奚嘉戴著墨鏡，可以肆意看著眼前這兩人，默默打量。

莫予深沒過多寒暄，牽著奚嘉離開。

周明謙想轉過去，最後作罷。眼前空空一片。

余安轉，目送他們背影，一直到走出大門看不見。

“奚嘉姐況可能不太好。”余安歎口氣，這才收回視線。

周明謙摁在胃部的力道，不自覺地，比之前又大了不。

余安解釋剛才莫予深為何不跟他說話，“莫總在奚嘉姐面前裝生病，裝作他不會說話。”

一個聽不見，一個說不出。這樣奚嘉就沒了心理負擔。

周明謙走向門診樓，余安跟上。之前跟薑沁打聽過，奚嘉住這家醫院，跟莫予深也沒離婚。

周導胃疼了快倆月，看過幾家醫院，沒查出什麼問題，醫生讓他調整飲食，注意保暖。

現在越發覺得，興許哪天奚嘉姐康復了，周導的胃疼就不治自愈。他這多半是心理原因。

想道歉，沒機會。久抑疾。

余安側臉，“周導，這家醫院的醫生不錯，要是這次看了有效果，以後我們每周都來一趟。”

周明謙瞅著，“你說兩句，我胃就沒那麼疼了。”

余安：“……”

閉上。

醫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