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才不是很明白。”流沙皺著眉,不是不明白這件事,而是不明白裴鳴風對云瑤的態度。
裴鳴風笑了笑,“你不明白,是因為你還從來沒有遇到像一樣的人。”
“……”
裴鳴風又道,“這件話題到此結束,至于蕙蘭那邊,只要開心,想要做什麼都可以的。”
“殿下,瑤妃娘娘已經為蕙蘭改名了。”
“改什麼了?”
“榮兒。”
裴鳴風笑了笑,“那就可以確定了,確實不是懷疑蕙蘭的份,大約只是看著好,宮里又沒有別的得力的助手,所以才讓做這個大宮。”
流沙道:“王爺,其實流沙有一事不明白。”
“你說。”
“既然蕙蘭從頭到尾的責任都是保護瑤妃娘娘,那麼為什麼不直接告訴,而是要把一個人安排在那里整整一年,要等自己發現呢?”
“你還不了解,連龍牙都深忌憚,最討厭的也是被利用,若讓知道榮兒是我們的人,只怕不會讓蕙蘭真的陪在邊。”
流沙皺了皺眉,“瑤妃娘娘可以不信蕙蘭,難道還會不相信殿下麼?”
裴鳴風手上把玩佛珠的作一停,沒有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對他說道:“過幾日,等榮兒空閑下來,讓回來一趟,我有些話要代。”
流沙點了點頭,“殿下放心,臣下一定將話帶到。”
說做就做,流沙直接辦事去了,書房里空的只剩下了裴鳴風一個人,方才來過的侍又在請人,裴鳴風覺得心頭一陣煩悶,不悅的說道:“告訴你們娘娘,若今日再來煩擾,我不介意讓換個活法。”
那侍算不得是個傻的,聞言變,這樣的話又不敢說給曲琉璃聽,不然不得又是一頓毒打,可是連人都請不過去,似乎自己也難逃責罰。
早就說自己留在曲琉璃邊,果真隨時面臨危險。
似乎是聽出來沒有立即離開,裴鳴風打開房間的瞬間,侍便直接跪在了地上,十分誠懇的說道:“王爺,今日娘娘那邊是下了死命令的,若是奴才請不了殿下去的話,奴才這條小命也就沒有了。”
裴鳴風皺了皺眉,但是沒有立即表態。
侍又道:“奴才知道自己人微言輕,自然沒有這個膽量指使王爺做什麼,只不過奴才覺得自己忠心耿耿,所以請求王爺救命。”
裴鳴風一挑眉,到是瞬間對眼前的人來了興趣,“因為你忠心,我就要留你一命?”頓了頓,他笑了笑,“可只要我愿意,對本王效忠之人,有千千萬。”
侍不可置否,“沖著王爺的份,那些人上會這麼說,奴才跟他們不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侍不過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沒有半分實際作,可是裴鳴風卻相信沒有說謊,是一個說到便能做到之人。
“……你,很不錯。”他沉默片刻,腦海里忽然浮現了一個念頭,問:“若本王有個任務需要你去你可愿意?”
侍臉一變,卻沒有因為裴鳴風這個過分的要求就立即火冒三丈,“若是王爺需要,奴才萬死不辭。”
裴鳴風笑著問,“你會功夫麼?”
侍點了點頭:“年時是武世家,又因為貪玩,所以扮男裝去了嵩山,所以奴才自認,能和王爺手下的近臣過幾招。”
雖然沒有點名,但是裴鳴風明白既然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必然是知道他就是流沙的。
所以裴鳴風略微有些差異的詢問道:“你竟然有這樣的能力?”
侍不卑不的說道:“王爺若是不信,試試就知道了。”
總之,裴鳴風到底還是喜歡這個侍的,他覺得十分聰明,若是留在掩月宮,能有大用。
想到這里,裴鳴風試探道:“本王問你,若是我將你指派給別人,你可愿意替我監視那個人?”
侍不假思索的說道:“不愿。”
裴鳴風一挑眉,好奇的問了一句,“為何?”
侍又道:“若是奴才跟著王爺,自然為王爺之命示從,可王爺若是將奴才指給別人了,那這個別人便是奴才的主子,從我們第一天做奴才開始,便明白一個道理,想要活下去,這一輩子便只能跟一個主人。”
裴鳴風是真的沒有想到,曲琉璃邊一個小小的侍竟然有這樣的眼界和心,這著實是讓他驚訝。
裴鳴風低著頭,眉眼深邃,任誰也捉不他的想法。
他不說話,侍便沉住氣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跪在裴鳴風前,一言不發。
裴鳴風果真是有些舍不得眼前這樣一個通的人被曲琉璃這樣的蠢貨給糟蹋了。
“你什麼名字?”
侍一本正經的回復道:“王爺如何取,奴才便什麼。”
說實在了,這個子很會討別人的歡心,和曲琉璃這樣只會耍狐之道的蠢貨有本質的區別,至初次見面便求裴鳴風救,這樣的事竟然讓裴鳴風討厭不起來。
裴鳴風角略微揚起,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已經很久沒有人能這樣的牽他的心弦了,這樣的覺,對于裴鳴風這樣的人來說,非常不好。
想到這里,裴鳴風一改方才很好說話的樣子,雖然在笑,但是笑意卻未達眼底,“我這里從來不收廢人,所以,你得證明給本王看,你是個有用之人。”
侍詢問道:“王爺想要如何證明?”
裴鳴風倒也不含糊,直接說道:“現在變回你們王妃那里去,若你能安不懲罰你,又或是抵過了的懲罰,明日這個時辰能出現在這兒,本王便留你一命。”
侍表有些松的詢問道,“王爺果然信守承諾?”
裴鳴風皺了皺眉,卻沒有說別的,只是爽朗一笑,“那是自然。”
聽他如此承諾,侍跪直了,給裴鳴風行了一個大禮,“奴才明白了,明日此時,也必然會來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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