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嚴肅的說出這樣的話，石也突然沉默。

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你放心，這些話，不過是我說來逗你的，自然不會讓別人聽了去。”

“注意就好。”

“行。”

兩個人一時間相對無話，裴鳴風的視線收回，不由自主的看向城樓上的云瑤，只是見張，也不知道在說點什麼。

……

云瑤的臉一直都不是很好看，哪怕是當著裴鳴吉的面，也沒有刻意的藏。

這樣的云瑤看起來更加的惹人心疼，也更加的真實。

偏偏落在彭錦繡的眼里便覺得是故意裝出來的。

“瑤妃，你這擺出一張臉來，難道是責怪圣上讓你兄弟出征？”

云瑤只是看了一眼， 什麼話也沒有說，但是眼眶里已然有了淚花閃。

裴鳴吉在耳邊輕聲說道:“冬青若是看到你哭，想來一路上都會心神不寧。”

這一句話果然比任何哄的話都要管用，云瑤拭眼淚，到城樓之下，冬青關切的目，立馬回了一個笑容。

彭錦繡冷哼了一聲，也明白在這樣的場合不能搞事，不然就不是簡單訓斥那樣容易的事了。

冬青坐在馬背上，看起來格外不錯。

英姿颯爽，神俊朗，等他歸來，便是年英雄，且前途不可限量。

裴鳴風其實有些話說的沒有錯，冬青想要出人頭地，就是要冒著險做一些別人不敢做，也做不到的事。

只有這樣，他才能一步一步的走到最后，掌握冀國一方兵權，為冀國舉足輕重的權臣。

即便將來，離開冀國了，那時候的冬青也足以長為一個可以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不需要這個“阿姐”再擔心什麼。

大軍正式開拔，冬青離開的時候也并沒有回頭，云瑤突然嘆時飛逝，當初還是個小孩子，一轉眼都了征戰沙場的大將軍了。

下了城門之后，裴鳴吉前朝有事便先行離開了，彭錦繡看著云瑤就覺得心煩，也馬上離開了，就只剩下云瑤一個人，又上了城墻，軍隊的尾還能看到一些，施法變換出兩個夢蝶，“請你們保護他的安全。”

那兩只夢蝶竟然好像聽懂了一般，忽閃著翅膀，先是繞著云瑤飛了兩圈，然后往著大軍離開的方向飛了過去。

做完這些事，才稍微有了一些放心的覺。

一轉，便看到了裴鳴風，詫異的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裴鳴風卻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問道:“你還在生氣麼？”

云瑤有些糊涂的問道:“為什麼而生氣？”

“……因為我舉薦他做這個西南將軍，將他至于危險之中。”

云瑤頓了頓，隨后緩緩搖了搖頭，“其實上我一點也不生氣，其實，你說的沒錯，冬青沒有權勢沒有背景，他想要出人頭地，要做的，比許多人都要多，征戰突厥看似危險，可一旦他能功，以后便是冀國的功臣，在前朝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裴鳴風嘆于云瑤總算是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看來他之前所做的一切，算不上是白費苦心。

云瑤回過頭來看他，沖著他笑了笑，“你想任何的事都要比我想的還要長遠一些，我雖然活了幾百年，但是有些道理卻沒有你通，有的時候愿意鉆牛角尖，希你不要跟我一般計較。”

裴鳴風看著這樣客氣疏離的，心里不太舒服。

“你大可不必這樣。”

“不，他是我的弟弟，你幫了他，我還是應該致謝的。”

裴鳴風忽然問了一句：“在你心里，他對你來說，是比我更親近的人麼？”

云瑤所說的這些話，似乎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裴鳴風，是真的將冬青當了弟弟，也是真的將他當了外人。

所以裴鳴風要證明，要聽到一句真心話。

“若你真是這樣想我的，那我還能說什麼呢？”相信不只一次說過，留在冀國是為了裴鳴風，若他連他自己在心中是什麼位置都不能確定，那說再多的也沒有必要了。

裴鳴風沉默了下去，云瑤也從他邊而過，在拐角見了石，一開始有些慌張，隨后想起來，是見過石的，貌似他和裴鳴風的關系不錯，剛才的話即便聽到了，想來裴鳴風會理，用不著擔心。

思慮到這里的云瑤對著石點了點頭，隨后離開。

石緩緩走到裴鳴風邊，方才的話他自然都聽進去了，正是因為知道這兩個人的關系不一般，所以他才不知道應該如何勸他。

“鳴風，你的心思，有一天會了毒藥害了自己。”

石簡直難以想象，若是他們這位多疑的圣上知道了自己的妃子和自己唯一一個弟弟的關系，會怎麼樣折磨他們兩個人。

裴鳴風還是沒有說話。

石就是害怕裴鳴風在張，頭腦不清楚的況下會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錯事來，所以一步也不敢離開他。

見他一直不說話，便問道：“要不你跟我說說，你跟瑤妃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裴鳴風現在才算有了一點反應，偏過頭來看了石一眼，“是我的錯。”

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給了旁人無限的遐想，“你偶爾見到瑤妃之后，縱然知道是圣上的妃子，還是不由自主的喜歡上了？”

石這樣猜想。

裴鳴風嗤之以鼻，“本來就是我的。”

“恩？”石這下子有點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在瑤妃還沒有為妃子之前，你們就已經在一起了？”

這個消息可是比方才他猜想的那個還要讓人覺得驚悚。

石想了一會兒，忽然睜大了眼睛，“難道為妃子，也是你在背后做的手腳？”

裴鳴風沒有著急著反對，而是沉聲說道：“我沒有辦法，我那皇兄時時刻刻想要我的命，若他邊沒有我的人，我就沒有辦法保證我自己的安全。”

話說到這一步，所有的事才算是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