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也因為不像是開玩笑,所以讓云瑤犯了難。
云瑤皺了皺眉,覺得自己不是幫兇就已經很克制自己了,溧居然讓自己幫忙攔著。
想了想,云瑤對溧說道:“若是什麼都不說,只怕那位燕將軍,也不會就此罷休。”
這應該不是能開玩笑的地方,燕安沒有回京城,那就代表燕安抗旨不尊,裴鳴吉本來對他就恨之骨,只怕拖下去,他的下場不會好到哪里去。
溧不會不知道其中的厲害,而且云瑤能覺的到,溧對燕安,不是絕對的無。
“沒事,就讓他跟著吧,等到了下一個落腳點,遇到玉林軍,他就會直接離開的。”
溧看起來對這些事一點也不擔心,但是云瑤卻覺得,燕安不會輕易的離開。
“若是在玉林軍回來之前,燕將軍還是沒有離開我們,恐怕才是要真的出事。”云瑤并非為了燕安開,他說的一切都是事實,玉林軍乃是皇帝的心腹,裴鳴吉一向瑕疵必報,因為有溧和太后著,所以他現在做不了什麼大作,可是這麼明顯的抗旨不遵,只怕燕安一定會到懲。
這大概不是溧想要看到的場景。
自然也不是因為心疼燕安,又或是還著他,只不過是,不想自己曾經的往事還能影響到自己現在的生活。
真可謂是,用心良苦。
溧聽了云瑤的話之后,久久的陷了沉思,云瑤知道自己說的話溧都聽在心里,也懂得現在的沉默代表著現在有多糾結。
有些事,縱然不想遇到,提前設防,但還是沒有任何預料的發生了,縱然是云瑤這樣修煉百年的妖怪都不能避免,溧即便再強勢,那也只是一個凡人。
溧道:“我曾經發誓,絕對不會再與他說一句話,我曾經向神換了條件,若是這樣輕易的開口,只怕以后,我任何的換都不會靈驗了。”
冀國的人信奉神,怎麼把這一茬兒給忘了?
云瑤自然是妖怪,自然也不會覺得凡人信奉神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云瑤總覺得,溧多半應該不在乎這個,也似乎還有別的話要說。
果不其然,稍微停頓了一會兒,溧抬頭注視著云瑤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云兒,我相信你可以幫我。”
云瑤楞了一下,隨后只能苦笑一聲,但凡是溧所求,其實都不會拒絕。
“你都這麼說了,我當然得幫你了。”
“云兒,謝謝你。”
云瑤張了張,似乎準備要說什麼,但是話到邊還是不忍心說出口了,隨后只能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便退出去了。
抬眼便看到了等在外間的裴鳴風,對裴鳴風做口語,“出去說。”
兩個人害怕說的話被里間的溧聽到,所以一起走到了馬車外頭。
“溧姐姐怎麼說?”裴鳴風皺了皺眉,心中深知溧的事一天不完,他和云瑤,就很難回到從前。
每時每刻都為了溧思慮愁苦又或是前后奔波,時間久了怕是他也會覺得無聊。
拖著自然不會是裴鳴風的格,裴鳴風支持溧將話給說清楚,不然燕安肯定不會輕易罷休。
云瑤對裴鳴風說道:“云溪還是不愿意見他,是當事人,如果不想見,沒有誰能強迫見,你是的親人,是我要守護的人,我們都不應該做任何不想做的事。”
“我當然不會,只是這件事,只有自己能解決。”
裴鳴風手斂了眉眼,大約他不太懂燕安和溧的心思,所以不是很能理解他們對這件事的做法。
若不是因為云瑤在其中,燕安又做的太過分,其實他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的。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不同的境遇,在皇宮里生活了這麼多年,裴鳴風將這句話作為信奉。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只能我去幫忙了,不然燕安真的被看到了,那恐怕就完了。”
“這件事,真的不太好參合。”裴鳴風有些擔心,云瑤現在很虛弱,他本來是想讓好好休息的,結果這些事都被參合進來,完全都在了云瑤上。
裴鳴風就是不開心,也不希云瑤太辛苦。
“我知道不好參合,但是我不能不管,溧不想要見他,這是理之中的事,除了我,你過去我也不放心,在這件事上,你已經失去了足夠的冷靜,已經不適合再理這件事了。”
云瑤無疑是這件事里最清醒的一個人,這也是溧讓云瑤手這件事的原因。
“你既然已經這樣說了,那我還能說什麼。”
裴鳴風多有些委屈,因為有些事,云瑤的主觀意識很強,所以他說什麼都沒有什麼用。
似乎看出來裴鳴風在生悶氣,云瑤無奈的笑了一聲,倒也沒有勸說什麼,讓車夫將馬車停住,然后自己下車往車后頭走去了。
一直跟在燕安邊的小侍衛不怎麼喜歡云瑤,看見停了馬車過來,然后有些氣惱的對燕安說道:“將軍,那個有點煩人的姑娘又來找我們了。”
“恩?”
燕安有些不滿的看向他,小侍衛便沒有再說話了。
在云瑤快走近的時候,燕安下了馬,因為燕安知道,云瑤有話要說,有可能要說的話就是溧的意思。
云瑤一走近,張說道:“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的意思。”
燕安裝糊涂,“如果你說,我應該會知道。”
“不站在溧的角度,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我不發表任何言論,但是,你最也應該給云溪足夠的空間,不然,本沒有辦法好好的理你們之間的事。”
“我覺得半年的時間已經足夠了。”燕安著頭皮,這樣說道。
從燕安的反應里,云瑤能看的出來他的不忍,更多的也能看得出來他的倔強,似乎他并不想這麼說,但是,有什麼理由,強迫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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