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李小花的輕松自在,方捕頭的心卻像是在油鍋上煎熬似的。
方捕頭拿著手中這碗褐的藥,心里還是在打鼓,之前李小花信誓旦旦的樣子讓不得不相信。等李小花走了之后,還是有些質疑,畢竟李小花和張大夫兩人吵得這麼兇,一個門外漢,哪知道這些門道?
還有些猶豫,一邊的婢走上前道,“爺,這藥要趁熱喝啊。”
自從方捕頭決定要做捕快后,方家的仆從放走了一大批,現在知道是個子的仆婦只有幾個人了,這彩霞是自做了捕快后買回來的,自然不知道的份。
方捕頭狠下心,之前一直用張大夫的藥也沒什麼起,這次若是再不下狠招,爹的命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將手中的藥碗遞給那個婢,“彩霞,趁熱給老爺子服下去吧,小心些。”
那婢將藥碗接下,應了一聲,坐在方老爺床邊的繡凳上,給老爺子一口一口的喂著湯藥。
方捕快卻不敢離開,一步不離的守在老爺子的床前,生怕老爺子出了什麼問題。
在方老爺的床前守了一夜,臨近天亮時才合上眼睛。
睜開眼時天已經亮了,借著清晨的仔細打量著老爺子的臉,發現之前那些不正常的紅暈都消去了一些,現在的臉雖不如之前那樣好,但方捕頭的心卻定了下來。可能這就是李姑娘說的吧,人參這種大補之還是不適合給爹服用。
來服侍的照看著方老爺自己去洗漱后再來看著。
還沒等將早飯吃完,奉命照顧方老爺的彩霞卻匆匆忙忙地跑來。方捕快見了,大驚道,“是爹出事了嗎?怎麼回事?”
彩霞的氣還沒有勻,已經開口道,“爺,你還是去看看吧,老爺他…”
還沒等說完,就覺邊有一陣風拂過,再抬眼看時,方捕快的人影已經不見了。
不敢停留,跟著方捕快回了方老爺的居室。
方捕快的心中像揣了個兔子似的,砰砰直跳,不在心中責怪自己,爹的現在正是危急的時候,自己怎麼能放松警惕呢。
想到那種可能,不搖了搖頭,安自己這是一定不會發生,應該相信李小花的醫,腳下的步伐卻又快了些。
進了方老爺的室,映眼簾的是被單上那目驚心的一灘,快步走上前,想看看這究竟是什麼況。方老爺的臉比之前更加蒼白了,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能活過今天。方捕快心下慌不已,但還是鎮定道,“快去請李姑娘,快!”
彩霞剛跟著方捕快走進屋里,聽他說要李姑娘來,快步走上前道,“剛才就已經去請了現在估計已經快要到了。”
方捕快略略思索了一下李小花所住客棧的距離,慢慢鎮靜下來,估計很快就到了。
吩咐彩霞,“快去拿換洗的被褥來,這一攤子像什麼樣子?”
哪知彩霞道,“爺還是等李姑娘來了再做打算吧,萬一現在挪老爺,若是再有什麼不妥可如何是好?”
說的也是,方捕快深深的看了彩霞一眼,這姑娘倒是個伶俐的,沒有再堅持。
很快,李小花的影出現在室門口,方捕快見了,急急迎上道,“李姑娘你可算來了,我爹他…”
李小花笑了笑,道,“先不急,等我看看況再說。”
方捕快見淡定的樣子,覺得應該是心中有數,心下安定了些。
李小花走到方老爺的床邊,看到那一大灘黑,角漾起了一弧度。又坐下診了脈,心中的猜測又確認了幾分。
將脈枕收了起來,“方老爺現在沒什麼大礙了,讓人將這里整理一下吧。方捕快,我們到外面細談。”
說完李小花便走出了室,方捕快打了個手勢,讓彩霞將這里收拾好,自己跟著李小花走到了外間。
剛坐下,便急急的道,“李姑娘,家父的…究竟怎麼樣了?”
李小花知道心急,沒有賣關子,“這次令尊是將的淤吐了出來,之前經常服用人參等,火氣過剩,現在將淤吐出來,反而無礙了。”
方捕快心中一松,接著問道,“那現在家父的是什麼況?”
李小花輕輕一笑,“方捕快不要擔心,令尊將這口吐出來后,以后用上溫補的藥將養些日子就無礙了。只是一定要用我給你們開的方子,不要再隨便用人參這樣的大補之了。”
“之前也是想著人參是好東西,會對家父有益,才費了大力氣找了些人參,哪知道差點害了他。”
“藥也是有自己的特點的,切不可用。”李小花喝了口茶,緩緩道。
“說起來也是張大夫,”方捕快憤憤道,“這樣重要的事怎麼不知道提醒我一聲?”
人參補強不補弱這特點也不是誰都知道的,之前有很多人都以為人參是大補之,給將死之人喂了許多,想吊住人的命,哪知道這人參不僅不能治病,還變了最后一道催命符。
李小花溫聲道,“張大夫可能不知道,也不要再責怪他了。”
仿佛想到了什麼,方捕快看著李小花,道,“李姑娘,方某有個不之請,還請李姑娘應諾。”
李小花眼中閃過一興味,“說來聽聽。”
方捕快道,“家父現在狀況還沒有穩定下來,還請李姑娘今天晚上能在這里住上一晚,我也能放心些。”
這些都是人之常,李小花笑了笑,“方老爺是我的病人,這些本就是我應該的,方捕快不用客氣,只是客棧那邊還有我的家人,還請方捕快派人去給我的家人說一聲。”
方捕快連聲稱是,從外面了一個小廝,吩咐道,“去城南的同心客棧通報一聲,就說李姑娘今晚要在這里住下,讓李姑娘的家人不要擔心。”
這些事都理了,李小花便和方捕快坐在外間說了會話。哪知沒過多久,剛才的小廝愁眉苦臉的走了進來,后面跟著花毅和小包子。
李小花見兩人神正常,放下心來,還沒等問話,花毅已經牽著小包子走到堂前,沉聲道,“我是來帶你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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