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面只剩下慕容輕舞和南宮宸兩個人的時候,南宮宸作無比自然地坐到了榻的邊沿之上,一雙深邃的眸子盯著慕容輕舞蒼白無比的小臉,聲地問道。
本是一個千年不化寒冰一樣的冷酷、無之人,但一旦冰雪融化,雪山消融,所表現出的一面竟然比一般人更加的溫和細膩。
慕容輕舞的心中突然涌上了一溫暖的覺,近距離地面對這樣的南宮宸,有些不自然地微微錯開了視線,低低地點了點頭:“不礙事。”
秦司南這個人雖然上不饒人,但是他的醫確實不錯。
“我……”
“我有話……”
慕容輕舞和南宮宸同時開了口,接著又一同沉默下來,空氣里悄悄地流竄著一異樣的氣息。
“還是你先說吧,你……有什麼話要說?”
為了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慕容輕舞率先開口道。
清澈清秀的眼眸定格在南宮宸言又止的俊臉之上,帶著一點點詫異。
南宮宸從來都是一個行事果斷的男人,什麼時候看到過他如這一刻這般猶豫不決、言又止?
“輕舞,有句話我一直沒有問你。”
南宮宸盯著慕容輕舞的小臉,緩緩地開口道,聲音之中的低沉和磁,讓慕容輕舞原本還帶著些許蒼白的小臉微微紅了紅。
似乎是預到了什麼一般,慕容輕舞下意識地瞥過了視線,看向下的被褥。
聲音更是得極低,幾乎快要聽不見的程度。
“什麼話?”
“你的心里,有我的位置嗎?”
這一句話,南宮宸問得極其鄭重,而它其中的真意代表了什麼,兩人都心知肚明。
對于一名子而言,只有當他的時候,的心里才會存在他的位置。
反之,則是不。
這是南宮宸在直白地在試探慕容輕舞的心意……
心里有沒有他的位置?
慕容輕舞也在問著自己。
其實本沒有任何疑問,也早就發現了,的一顆真心,其實早就已經不控制地給了南宮宸,失在南宮宸的上。
“有。”
慕容輕舞低著一張微微泛紅的小臉,輕輕地點頭。
“輕舞……”
慕容輕舞覺自己纖細的子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給攬了過去,獨屬于南宮宸上的那種悉的氣息瞬間盈滿了鼻翼之中。
慕容輕舞的子瞬間有些僵了。
同一名男人有這樣親的舉,果然還是很不適應啊。
但是,心口的位置卻是熱熱的,眼眶也有些潤的覺。
從來沒有想過,的人,會是在這樣的一個時空,會是南宮宸這樣一個看似冷酷無,實則卻是溫的男人……
這一刻,慕容輕舞甚至有種覺,之所以會在死后來到這樣一個時空,一切都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為的,就是補償一場完整且真實的?
“輕舞,你可知道,自從你掉落懸崖,下落不知,生死不明的時候,我的心有多慌?我也是那個時候才深刻地會到,原來你在我的心里分量,遠遠比我所以為的,還要重要幾十倍……”
慕容輕舞的頭頂傳來南宮宸低沉的喟嘆之聲,卻讓慕容輕舞的眼眶越發紅了半分。
這個男人,一直都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幫助著,保護著,護周全。
其實一直都知道的。
一直都知道……
只是不敢直面自己的心而已……
不敢承認自己其實已經上了南宮宸而已……
其實有點害怕。
害怕當上了南宮宸以后,等到某一日突然清醒了,發現這一切其實都只是做的一場夢,那麼,又該怎麼辦呢?
對于,其實只是太被,太怯懦了而已。
是南宮宸一直都耐心地用他的方式,鼓勵著,著,讓慢慢地從厚厚的保護繭之中走了出來。
想到了這里,慕容輕舞不由得手抱住了南宮宸勁瘦的腰,將小臉埋進了他寬大的膛之中,不讓他看到此刻微微泛紅的眼眸。
“宸……”
低低的呼喊聲,宛若一只了傷的小在嗚咽,莫名就讓南宮宸的心化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讓他只想將懷里的子護在懷里,一輩子。
一輩子都不讓再到一一毫的傷害……
這一刻,兩人的心好似連在了一起,從未有過的近彼此。
夜風過窗子吹進了房間里,燭微微搖曳了一下,倒映出兩道依偎在一起的影子。
房間外面,秦司南猶豫了一下,眸子里面快速地劃過了一抹沉重,片刻以后,還是端著手中的藥碗,轉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暮更深的時候,一道頎長的影出現在慕容輕舞的房間之中。
秦司南看向安靜地靠坐在榻之上的子,眸子里沒有意外。
“看來,你早知道我會來。”
作自然、練地在房間中央的木桌旁坐下,還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龍井茶,秦司南看向慕容輕舞,語氣肯定地開口說道。
慕容輕舞點頭,直接開門見山地道:“宸上的毒,到底怎麼樣了?”
畢竟不是這個時空的人,對于這時空里面的某些東西,譬如說某些毒或者蠱,了解的實在是太了。
原以為,南宮宸上的毒,只要跟接過于親,亦或者是兩人見面的次數太過于頻繁便會發作,加速惡化的程度。
但是,今日兩人依偎在一起的時候,南宮宸卻好像并沒有特別明顯的毒發跡象,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是南宮宸的毒已經解了,什麼時候解的?
“呵,你不要太天真。”
冷嗤一聲,秦司南毫不客氣地打破了慕容輕舞的幻想。
若是解毒那麼容易,他又如何需要這麼多年一直都陪在南宮宸左右,在他每一次毒發的時候,照顧他?
“宸上的毒,還沒有解掉?”
“沒有。”
慕容輕舞沉默:“……”
好似看了慕容輕舞心中的想法一般,秦司南看向,緩聲說道:“你是不是想問,為何這一次,他跟你接時間這麼長了,卻沒有任何毒發的現象,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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