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研的的目里閃過一悲哀,苦笑著看了我一眼。那一瞬間,我的心里覺得很是愧疚,我想起來自己以前對修可威的種種不理解,對他的冷漠和質問,覺得自己在他本就傷痕累累的心上又狠狠的割了一刀。
淚水不控制的涌出來,我連忙捂住自己的臉頰,然后跑了出去。一旁的程研看到我難過的樣子,也跟了出來。
“韓瀾,你怎麼了?”
程研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轉變的這麼快。我了眼淚,告訴我只是覺得很對不起修可威,然后問程研這個孩子的媽媽是誰。
程研聽到我的問題,沉默的低下頭。空氣安靜了很久,于是我就知道,這肯定又是一個無比沉重的話題。
“我知道的不是特別多,只是聽說這個生是修總的青梅竹馬,兩個人的很好,他們很久以前就在一起了。對于這個人的離世,是修總一直放不下的一個心結。所以當時你說修總因為李溫雅而不和你結婚時,我懷疑你可能誤會了他。韓瀾,修總一定是你的,你們不要錯過,趕去找他吧。他在等你。”
程研的一句他在等我,讓我的心里忽然進了一束。我二話不說的拿起來手機,撥出去了那個記于心的號碼。電話響了很久,才傳過來修可威的聲音。
“喂,韓瀾?是你嗎?你終于肯接我的電話了?”
電話的另一邊很是嘈雜,我聽的不是很真切。但是可以聽出來修可威已經喝多了。他的聲音有點斷斷續續,語氣里有對我強烈的。我知道修可威很痛苦,我知道他等這通電話等了很久。心里全是對他的愧疚,我一邊流著淚一邊問他在哪里。
這一刻的我,恨不得撲到他的懷里。
“瀾瀾,你要來找我嗎?我在酒吧,一個人,我你……”
修可威喝的神志有點不清醒,說話也開始沒有邏輯。我好不容易問清楚地址以后,匆匆忙忙的跟程研打了個招呼就跑到了馬路邊上打車,心里一遍一遍的在默念著:“等我”。
修可威,你一定要等我,我會用余生所有的時間陪伴在你的邊,平你的傷口。哪怕你沒有辦法娶我,我也會用最大的勇氣,和你站在一起。
車子很快就打到了,我給司機報了地名以后,就心急的往窗外看,仿佛這樣,我就可以早點見到他似的。
司機停在了一個很豪華的酒吧門口,我隨便拿了一張一百的,不等他找給我錢就飛奔的跑進了酒吧。酒吧里的氣味很重,濃烈的酒與煙草摻雜的味道。人們大多穿著修熱瘋狂的扭著,男人們的眼睛里全都是虎視眈眈的神。
我在人山人海里努力的往里邊,同時不忘保護著自己的肚子。閃耀的燈,嘈雜的音樂聲,擁的人群,我很來這種場合,覺有點不適,但我還是在很努力的尋找修可威的影。最后我的目落在了吧臺上。
修可威喝著威士忌,一杯接著一杯,機械又麻木。就仿佛他咽下去的只是白開水。時不時的會有生在他的上跟他搭訕,修可威會煩躁的讓們滾開,然后繼續往自己的肚子里灌酒。
他的背影都出痛苦的氣息,發型也沒有以前顯得神。我剝開人群走到他的背后,用力的抱住了他。修可威到了我的氣息,慵懶的脊背一瞬間變得僵。他抓著酒杯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可威,對不起,我來晚了。”
修可威的手握住了我的手,然后他轉過,眼眶已經潤。修可威握住了我的肩膀,他的眼神里沒有對我的怨恨,有的只是深沉的。
他心里繃的弦終于可以松開了。修可威在那一刻,脆弱的像一個小孩子。他倔強的用力抱我,然后忍不住留下了眼淚。我拍著他的后背,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韓瀾,你不是要離開我嗎?我沒有辦法留住你,我只能看著你就那樣離我越來越遠。我每天都會睡不著,會在噩夢中驚醒,韓瀾,我只能靠酒,才能讓自己休息一會。”
我哽咽的說不出話,只能用力的抱他,用行告訴他我回來了。我像個傻子一樣只會重復著說對不起。我一遍一遍的說,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讓他的心里稍微好一點點。
周圍的人聽到我們的哭聲,停止了狂歡,他們很好奇的看著我們,有的人被,有的人小聲議論。我忽然想起來修可威是公眾人,結完賬然后架著修可威趕快離開了。
我找了一家最近的賓館,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修可威拖到床上,然后幫他下鞋子,松開領帶。我本來想去接一點熱水幫他一臉,沒想到修可威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里急切的呼喚著我的名字。修可威的眉頭皺的很,額頭甚至冒出了細的汗珠。
他肯定又做噩夢了吧。這麼多天以來,我自私的離開他這麼久,修可威每天每天都是這樣熬過來的吧。我的離開,對他來說竟然會造這麼大的影響。我用修可威的痛苦證明了他對我的,還讓他再一次的回想起初友死在病床上的噩夢……
想到這里,我的眼眶又有點潤,我沒有掰開修可威的手,就這麼任由他握著,然后我躺在他的旁,在他的耳朵旁邊用我能說出的最溫的語氣,告訴他我回來了。
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復,直到修可威松開了眉頭,揚起了角,我才放心的幫他掖了掖棉被,然后抱住他溫暖的,安心的睡了。
我做了一個很甜的夢,夢里有我和修可威的笑容,夢里有我們的寶寶,還有會說話,會微笑的雨荷。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清晨的喚醒的。我緩緩的睜開雙眼,看到自己旁修可威俊的睡和擁抱著我的姿勢,覺得自己真的好幸福。我下意識的往他的懷里鉆了鉆,卻一不小心驚醒了修可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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