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綃見陸尚雪陷昏迷之中沒醒過來,不敢怠慢,命人去通知了皇渝耀。另一邊方舒瑤見陸尚雪暈了過去,便十分膽怯的想要離開。
紅綃哪里肯讓這個始作俑者就這樣離開這里,連忙向皇天邊的隨從使了個眼,隨從十分機靈的往旁邊走了兩步,正好擋住了方舒瑤離去的路。
這樣一折騰皇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靜,沉下臉看了看方舒瑤:“你要去哪,沒看到肅王王妃還暈著呢嗎?!在事弄清楚之前,誰都不許擅自離開這里。”
紅綃也跟著幫腔道:“我們王妃娘娘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昏倒了,方小姐怎麼能一走了之。自己害了人,都不想看看我們王妃娘娘的況嗎一會?”
被紅綃和皇天兩個人夾槍帶棒的嗆了一陣子,方舒瑤在眾目睽睽之下自然是不可能安然無恙的了,鬧了個大紅臉的方舒瑤,只好不愿的現在了一旁,等著大夫來給陸尚雪診治。
另一邊皇渝耀正在王府書房之中。還沒等安心的坐穩,就看見一個下人急匆匆的從院子里跑了過來,皇渝耀認得這是經常伺候著陸尚雪的一個侍從,心不由得也跟著提了起來,生怕這個侍從這樣著急是因為陸尚雪出了什麼意外。
好的不靈壞的靈,侍從進屋跪下便哭喪著臉說道:“王爺不好了,王妃娘娘從樓梯上摔下來了,昏迷不醒,紅綃姑娘我趕來告訴您,請王爺您過去看看王妃娘娘呢。”
“什麼!”,皇渝耀果然大驚不已道:“你說王妃娘娘摔下來樓梯了?怎麼好端端的會摔下來。”
說著皇渝耀疾步往王府外邊走,侍從一邊跟著一邊回復道:“王妃娘娘原本是去見方舒瑤小姐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摔下來樓梯昏迷不醒,剛好路過的小王爺看到了,將王妃娘娘送去了醫館診治。”
聽到了皇天也在,還親自送陸尚雪去了醫館,皇渝耀焦急的臉上也不由的閃過了一霾,于是他也不等下人們準備好馬車了,命人備了兩匹快馬拉車,自己先騎著坐騎飛奔而去。
等皇天趕到了侍從說明的醫館,就看見陸尚雪一個人臉蒼白的躺在臥榻之上,邊圍繞著紅綃還有皇天、大夫等人。陸尚雪的軀幾乎弱的快要淹沒在床榻里。
就好像心被誰猛烈的攥住了一樣,皇渝耀覺得自己的口疼痛的無以復加,對眼前蒼白弱的子的心疼也達到了極點,想一想陸尚雪竟然在自己沒有看到的地方到了這麼大的傷害,皇渝耀深深的自責。
而看到邊站著的皇天,想到在第一時間救治了陸尚雪的竟然是自己的敵和政敵,而自己毫無作為茫然不知的安穩坐在王府中,皇渝耀只覺得自己簡直是毫無用。不過皇渝耀眼下并沒有心再去糾結這些事,他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了昏迷中的陸尚雪上。
方才陸尚雪昏倒,況急,也并沒有來得及送到京城中條件較好的醫館,只送到了一最近的醫館進行救治。大夫的水平顯然一般,而看到這麼多非富即貴模樣的人面嚴肅的圍繞著陸尚雪,就更加無法專心診治了。
皇渝耀知道這樣子下去陸尚雪的病恐怕也會被耽誤,于是他一把抱起來陸尚雪,也不跟皇天請安問好,也沒有看一眼始作俑者方舒瑤,就那麼專心致志的抱著陸尚雪沖出了醫館。
王府中準備的馬車此時也終于隨著皇渝耀的腳步到達了醫館門口,皇渝耀抱陸尚雪上了馬車,至始至終未發一言,也沒有與在場的任何人有過流。
可是悉皇渝耀的人都知道,這絕對不是因為皇渝耀決定不再計較,恰恰相反,這說明皇渝耀氣憤到了頂點,要一起押后算賬。
馬車行駛的又快又平穩,到達了王府的門口,皇渝耀仍然小心翼翼的將昏迷中的陸尚雪一路抱回了的小院子,將陸尚雪安置在床榻上,皇渝耀看著陸尚雪昏迷閉的雙眼,命紅綃趕忙去回稟皇帝和皇后,請他們派醫來王府診治。
這時候臥榻上的陸尚雪輕輕的咳嗽一聲,悠悠的轉醒過來,皇渝耀驚喜不已的握住陸尚雪的雙手,“雪兒,你覺得怎麼樣,我這就命人去請太醫,你不要擔心。”
陸尚雪卻搖了搖頭:“王爺,不必麻煩人去請太醫了,我沒事。”說著,陸尚雪示意周圍的侍從們先下去,自己則只留下來皇渝耀在臥室。
陸尚雪有些虛弱的對皇渝耀笑了笑說道:“王爺不要這樣大驚小怪,其實今天我與方舒瑤見面后,是我有意挑起爭執引得推我下樓梯的。”皇渝耀聽了不由的一驚:“你干嘛好好的要挑釁,害的自己從樓梯上摔下來。”
陸尚雪也有些無可奈何:“我是為了讓禮部尚書出手幫忙,畢竟方舒瑤是他禮部尚書之,將我這個肅王王妃白白傷了,自然要有所表示。眼下的糧草之事,禮部尚書自然會為王爺行個方便了。”
皇渝耀聽得又是吃驚又是生氣,“糧草的事可以慢慢來,你怎麼能如此拿自己的開玩笑,如果今天你真的摔傷了,豈是一些糧草之事可以彌補的了了。”
見皇渝耀生氣,陸尚雪反而更加溫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實不相瞞,我還有一些別的私心。方舒瑤一直對王爺不死心的倒追,我讓當著眾人的面推我下樓,就算是同肅王府結下了仇恨,想惦記王爺,也再不可能了,只能自己死心罷了。”
陸尚雪這兩個理由其實說穿了都是為了皇渝耀考慮,皇渝耀聽得又又生氣,的是陸尚雪為了他做出的這些心意,生氣的是陸尚雪不顧自己安危將自己置于如此險境。皇渝耀心中五味雜陳,又是酸又是甜,一時之間反而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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