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安排的另一輛馬車,則是在天微亮時出的王府,只是相比昨夜的陣勢,這輛馬車倒顯得十分的低調。
馬車附近看不到一個暗衛的影,車的前邊也只是坐了個馬夫領路而已。
而且這輛馬車上,沒有一顯示著璟王府的標識,看起來很是普通。
馬車經過的一座閣樓上,正有一個穿月白袍的男子,悠哉悠哉的喝著茶水。雖說只是喝著普通的茶水,但這人舉手投足之間,盡顯貴氣。
只見男子放下茶水,他半垂的眼簾,手指輕輕的點敲這桌面,有些稍顯無聊的模樣。
“皇上,他們出來了。”這時,站在男子后的護衛,向前一步,他輕聲在男子的耳邊提醒道。
“哦?倒比朕預料的早了一些。”男子睜開眼,看著樓下漸漸駛來的馬車。
在看到馬車的瞬間,男子的角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可以看出,此刻晏以淵的心還算不錯的。
另一個侍衛,也上前一步,他有些奉承的說:“果然不出皇上所料,晚上出城的那輛馬車,只是璟王故意布下的障眼法而已。”
“你們上去,盯這輛馬車,朕要知道,璟王要送這個奴才去什麼地方。若是被人發現,就算是搶,也要把那個奴才給朕搶到手!”晏以淵眼中盡是勢在必得的神采。
“是!”
所有人去跟蹤那輛馬車,晏以淵的邊,只留了一人伺候。
“皇上是要在這里等消息,還是先回宮?”那個侍衛小心翼翼的問。
畢竟宮中無人知道皇上出宮的消息,瞞一時倒還行,但瞞的時間久了,難免會出什麼馬腳。
“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了,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在這里待下去了,回宮吧。”晏以淵起,他看著不遠的璟王府的方向,有些不屑的冷嘲了一聲。
他是否該說,真不愧是璟王,障眼法玩的很是得心應手。
只是,那人終究還是棋差一招。
璟王越是費盡心思的藏,偏偏就越是說明,霍兮容的上絕對有什麼他不知道的貓膩。這次,他定要知道其中的!
晏以淵自信滿滿的回宮,等著自己的侍衛們將要帶來的好消息。
所有的一切,看似都如晏以淵所料,只是跟出去的侍衛們,卻越走,就越是覺奇怪。
其中一個武功較高的人,看著四周越來越偏僻的環境,他的眉也越皺越深。
似乎,這次的跟蹤有些太輕易了……
據皇上所訴,馬車的人應該很重要才對,可既然是這麼重要的人,璟王豈會不安排一個暗衛護送,就這般輕易的把人給一個什麼武功都不懂的車夫嗎?
這人攔住了旁的同伴,他蹙眉問道:“你們有誰知道,前邊是什麼地方?”
大家紛紛停下,這時眾人才紛紛開始觀察起四周的環境,這條小道似乎也不是上山的道路。有一人心道不好,他有些著急的說:“完了,前邊似乎是斷崖!”
“斷崖?怎麼會?快!快去攔下那輛馬車!”
到了這一步,幾乎所有人都能猜到,他們可能是中計了。
他們提起劍,加快腳下的速度,有兩人飛躍上馬車,一個侍衛拿著長劍,橫在馬夫的脖頸之上,另一人則是挑開車簾,去捉車的人。
馬夫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猛地拉了韁繩,駿馬應該是被扯疼了,馬匹嘶一聲,前蹄騰空立起,馬車也立馬停了下來。
馬夫一直往后咧著子,唯恐那把長劍傷到自己。
挑開車簾的侍衛,一臉沉的對自己的同伴說道:“我們上當了,里面是空的,沒有人。”
聽到這句話,眾人的心瞬間沉了下去,他們接到的可是皇上下的死命令,今天他們若是不把人帶回去,搞不好他們都會沒命的!
抓著馬夫的侍衛,一下子怒了,他提著那人的領,把馬夫扯下馬車。
“他娘的!快說!馬車里的人呢,你們把馬車里的人藏到哪里去了!”這人滿眼的問道,那表,簡直就是恨不得立馬殺了這個馬夫。
“小的,小的什麼不知道啊。”車夫雙打,他只是個小老百姓,哪里見過這種場面,這下子,愣是被嚇得都快哭出來了。
他也只是接了個私活,主人家說,只要他駕著這輛馬車出京后一直往前走就行,別的什麼也吩咐。
他原本想著,這個活簡單,而且主人家出手還大方,一出手就抵上他三個月的月錢了。他就是想占個便宜,所以想也沒想,就接了這個活!
要是知道這趟活會這麼危險,就算給再多的銀子,他也不會來的。
眼看什麼也問不出來,這些人一個個都面若死灰,這些人面面相覷,最后有人主問了句:“人也跟丟了,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先把這個馬夫帶回皇宮,之后看主子怎麼置。”那個武功比較高的人,沒好氣的懟道。
似乎他們也只有怎麼做了,他們一掌劈暈了馬夫,一和材高大的侍衛扛起了馬夫,眾人一臉沉的往回趕,這一路沒人再說一句話,氣氛很是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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