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富的循循善下,王坤激的面發紅,他說道:“既然李大哥都這麼說了,我就拼著這一次所有的利潤都不要了,全都孝敬給大靠山,還請李大哥在靠山面前替犬子言幾句,若犬子真能當上城主,我們父子定當加倍報答。”
“好說,好說,呵呵呵。”
宋星辰將這些人的對話,清清楚楚地聽在耳朵里,心里暗罵一聲商。
這時,議事廳大門打開,從門走出一門人,門人對那七八位商人說道:“各位,城主有請。”
七八個商人以李富和王坤為首走進了議事廳中。
宋星辰可以肯定,夜亦痕也一定就在議事廳中,但是卻不知如何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混進去,正在一籌莫展之際,突然后有人。
“宋姑娘,你怎麼在這里?”
宋星辰一回頭便看見了白宇,欣喜道:“我想見你們皇上,你帶我去見他。”
“這有何難。”白宇帶著宋星辰繞道了議事廳的背面,然后一手搭在宋星辰的肩膀上,宋星辰只覺得上突然產生了一奇怪的離心力,然后整個人就騰空而起。
不過是兩三個呼吸的時間,便被白宇帶著穿過了議事廳的后窗戶,進了議事廳的后堂之中。
而站在面前的正是帶著一臉莫名笑意的夜亦痕。
“皇上,宋姑娘說想見你,臣便帶來了。”白宇道。
夜亦痕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看著宋星辰問道:“你不好好呆在寢房中,到跑什麼,你想見朕,讓人通報便是。”
夜亦痕不提還好,一提宋星辰便火大,“你是把我當做毫無人生自由的囚犯了吧,竟然不讓我出寢房大門一步。”
“朕說過你有人生自由嗎?”夜亦痕似笑非笑道:“在這里,你就是朕的囚犯。”
“你……”宋星辰無法反駁,只有被迫的份兒,“好,我不跟你說這個,那個你派來看守我的人,連個通報都不愿意,要不是本姑娘機智把給迷昏了,還見不到你了。”
“你又用迷藥了,難怪。”夜亦痕皺眉,心道這個佘太醫沒想到還會配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把他迷昏過不說,連他派出去的暗衛也會著道。
“宋姑娘,你剛才一進這個院子,皇上和臣便看見了你。”一旁的白宇說道:“皇上見你鬼鬼祟祟的一路了進來,這才讓臣將姑娘帶上來的。”
宋星辰回頭看了一眼后的窗戶,發現窗外正對著的正是剛才進來的大門,心下不由大囧,說道:“我找皇上有重要的事,看門的丫鬟不給通報,我只好自己找來了。”
“你找朕有什麼事,可以說了。”夜亦痕說道。
宋星辰正要開口說宋軒的事,卻聽外間響起一片人語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在議事廳的后堂,而前面隔著一道帷幕的地方便是議事廳的前堂,剛才那些商人們已經進了前堂了。
“噓~”
果然,夜亦痕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輕聲說道:“你的事,以后再說。”
宋星辰閉上了,和夜亦痕還有白宇一起聽著前堂的靜。
前堂中,城主溫連城向著各位商賈打招呼。
“各位都來了,請坐。”
溫連城坐在主位上,李富還有王坤分坐兩旁,其余六位商賈依次而坐。
“城主大人,不知您今日召集我們來城主府是有什麼事?”李富問道。
“李員外,還有各位,我溫某人就不和你們拐彎抹角了。”溫連城直接說道:“北方連降大雨,良田遭到淹沒,百姓青黃不接,各位難道就不想為我們北邊的百姓們出點力嗎?”
“城主大人說的是。”李富站了起來,慷慨激昂道:“我們雖然是商人,但絕對不是那等為富不仁之輩,我們李家已經帶頭設立了粥棚,提供北方逃難而來的災民們了。”
“還有我。”王坤也說道:“我們王家分派了饅頭。”
“我家捐了。”
“我家也分出去了幾斗糙米。”
眾人紛紛出言,表示自己已經盡了自己的力了。
后堂之中,夜亦痕輕聲問白宇,“這些商人真的設了粥棚,發放了饅頭嗎?”
“肯定是假的。”宋星辰想起在議事廳外聽到的那些商人的談話,忍不住道:“這一群腦滿腸的商,若是真的好心發放糧食,溫城之外哪里來的那麼多災民?”
“李員外,你坐下。”
前堂中溫連城對李富道:“你們李家的粥棚,還有王家發放的饅頭,溫某人都知道,來人啊,將李家的粥還有王家的饅頭拿上來給各位看看。”
下人領命而去,不一會兒端著一個托盤上來了,托盤之上放著一碗幾乎可以照見人影的清湯,清湯旁邊是一坨勉強能做饅頭的黑乎乎的東西。
同樣的清湯和饅頭也被送到了后堂夜亦痕的面前。
“這就是所謂的粥和饅頭。”宋星辰氣道:“這些東西哪里是給人吃的。”
夜亦痕臉上冷的像是結了一層冰。
“各位看看,這就是李家的粥還有王家的饅頭。”溫連城的聲音從前堂傳到了后堂之中,“其他各家發放的資,不用看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們這還不是為富不仁嗎?”
“城主大人,您這麼說話可就不對了。”李富扯著嗓子說道:“我們也只是平民百姓,對這些災民們沒有任何救助的義務,這些粥和饅頭已經是我們摳著牙省出來的,嫌差也沒辦法。”
“就是,我們的錢也不是大水淌來的。”王坤著脖子說道。
“我們也不容易啊,我們賺的也是辛苦錢。”
“城主大人,您是吃皇糧的,也諒諒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
“夠了。”溫連城氣急,喝了一聲道:“你們都別在這里哭窮了,你們有多家底,我這個做城主的心里還是有點數的,今天既然讓各位來,就是要讓你們出糧出錢,不愿意的就都別走了。”
溫連城一甩袖,走進了后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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