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連續開了幾天車的緣故,高小眼從昨晚便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而胖老板自從昨晚跟我聊了那件事之后,第二天也帶著馬思雨出了賓館,想來應該是去談論與我與息息相關的事去了吧。
至于大鬼頭,他說我們這一路太漫長,需要去采購一些食以及日用品。
無厭不喜熱鬧,自己便留在賓館里,繼續研究賓館里的一些高級的生活設施,還有就是看墻壁上的影片,以此來彌補自己對這個世界上萬年來的缺席。
我在張文慧的房門前停留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敲響的房門,那天的猶豫,明顯是兩難的一個選擇題,所以,我沒想再讓犯難。
獨自出了賓館,我也無可去,就去了賓館熱妹給我們推薦的修理廠,蹲在一個破舊的胎上,看著一個老人縱著幾個機人,在幫我們維修卡車。
老人走到我面前,遞給我一煙,這讓我很意外。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好的做不來,壞的一學就會,誰能想到,在我們世界的另一個世界里,也有香煙這種東西存在。
當然,事后我才知道,像這類東西在大城市是上不了臺面的,所以也只有小城鎮的人才會吸煙,因為大城市不允許吸煙,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在黃沙城沒有見到過香煙的緣故。
“嘰里咕嚕……”老人微笑著,跟我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
我也對他笑了笑,并沒有回應什麼,主要確實聽不懂。
香煙的勁道比起地球上的香煙來,要弱了一些,不過聊勝于無,對于我這個“斷糧”已久,且煙癮很大的人來說,也算是一種神藉吧。
狠狠的把尼古丁吸進嗓子里,我對老人攤開手聳了聳肩。
老人愣了愣,隨后我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與,意思是想告訴他,我是一個聾啞人。
“嘭!”的一聲,機人用機把胎卸下來的時候,發出一聲悶響,嚇的我了脖子。
老人笑了,他說:“你不是聾啞人,你是東部區的人吧?”
確實,聾啞人怎麼會被突然的聲響嚇一跳呢,于是我尷尬的對他笑了笑。
但很快,我怔住了。
“您會說東部區的話啊?”我驚訝道。
老人也吸了一口煙,對我點了點頭。
“可是……”我很疑的問道:“可是西部區的人不是不屑于學習東部區的語言嗎?”
聞言,老人向東方,眼神中充滿了一種滄桑般的睿智,他把煙舉到邊,蹲在我旁邊深沉道:“只有那些高貴的人才會分東部區與西部區,像我們平民,只被分為窮人與有錢人。”
我啞口無言,隨后猛的點了點頭說:“有道理。”
“你們這是回東部區?”他問。
“算是吧。”我說。
就在我們倆個閑聊的時候,修理廠的小房子里跑出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小孩長的很可,穿著一件蓋住膝蓋的子,像是一個洋娃娃一般,且手里還抱著一個洋娃娃。
“爺爺,我了。”小孩跑到老人面前說。
聞言,老人慈的了小孩的小腦袋:“不是才剛吃了早飯嗎?”
但似乎想起來什麼,抬頭看了看中天的日頭,隨即對我咧開笑了笑:“你看,剛顧著給你們修車了,我都沒注意時間,這都中午了啊。”
“小周去做飯。”老人對著一名修車的機人喊了一聲,隨后又對我說:“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我剛想拒絕,可此時小孩卻歪著頭把目看向我,說:“是啊大哥哥,留下來吃飯吧,還能陪妞妞玩,爺爺整天修車都沒時間陪妞妞玩。”
小孩的眼睛很大,材纖瘦但臉蛋卻嘟嘟的,顯得十分可。
忽然讓我想起了青青……
青青是紅紅的妹妹,是我在大朝飛歌的世界里認識的一對姐妹,當時……我還記得們死時的一幕,尤其青青極度痛苦與虛弱的告訴我:“大哥哥,我疼!”
一時間,我的心仿佛被什麼了一下。
“要叔叔!”老人皺起眉頭教育小孩。
我則出手也了的小腦袋,微笑著說:“大哥哥好,好的,顯得我還年輕。”
“你本來就不大。”老人說。
整個修理廠就老人跟小孩兩個人,其它的都是機人,這個世界的科技很發達了,所以,一般這種工廠都是用機人代替勞力的。
可機人畢竟是機人,他們是被編排好程序的,所以,他們只會干活而不會干別的。
一個五六歲的小孩正是貪玩的年紀,你讓一群機人怎麼陪玩?
于是,我便開始給小孩玩我們地球上一些常見的小游戲,比如玩石子兒,雖然這個世界的石頭一般都是玉石,但弄出幾小塊來也不難,還比如玩石頭剪刀布……
小孩很開心,看到出來老人也很開心。
吃飯的時候,老人告訴我,他們其實也是東部區的人,小孩的父親得了重病,西部區醫療條件好,所以他們一家就來到了西部區,
可面對高額的費用,幾乎讓一家人崩潰,于是母親就跟人跑了,之后小孩的父親也就死了。剩下他一個老人帶著一個正需要父母陪伴的小姑娘,靠著這個修理廠艱難度日。
這跟我在地球上了解到的修理廠不同,事實上,在這里修車是一件很不賺錢的買賣,老人說,這麼一個小破鎮子上,就有十幾家修理廠。
“孩子知道嗎?”我問老人。
我問的是小孩知不知道自己父母的事。
老人點了點頭說:“知道管什麼用,從記事起就跟著我,沒有見過爹娘也就不會去想。只是……只是我就怕有一天我死了,卻還沒長大。”
“您太悲觀了,看您的面相我覺得您能再活幾十年。”我說。
老人擺了擺手:“鞋合不合適只有腳知道,人老了,機能下降的厲害,得一些病是很正常的事,而說不定哪些病就能要了命。”
這個時候我得出一個結論,無論哪里的飯菜,都不如我們地球那個世界的飯菜好吃,所以,老人這里的飯,我沒幾口,總覺得吃不下去。
吃過午飯,老人哄著小孩睡著了,然后招呼了一聲機人們,對我說:“就剩最后一個胎的制了,修好了你們也就能上路了,我抓點。”
聞言,我點了點頭。
守在老人邊,看著那些機人幫忙修理卡車,我跟老人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突然,天上掉下來一個巨大的石頭。
“轟!”的一聲,便砸在了修理廠的小房間上,于是,小房子轟然倒塌。
我跟老人都愣住了,
小孩還在里面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