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面有一條長長的過道,風便是從里面刮來的。
顧嫣然定了定心神,就問一旁的張云龍。
“方目在哪里關著?”
“別急。”
張云龍淡淡應了句,便將手放到了墻壁上,也不知按了什麼,只聽一聲響,從過道右側的墻壁上,又出現了一道門。
顧嫣然嘆,這里還真是機關重重啊!
“很快,你就能看到方目。”
張云龍拉著顧嫣然繼續往前走。
進到那扇門里,就見一個滿痕的男人,手腳被鐵鏈懸空在一柱子之上,周邊更有兩個長得兇神惡煞的男人,一人拿著個鞭子,一人拿著個烙鐵,顯然是狠狠招待了一番這方目。
顧嫣然往張云龍的邊靠了靠,有點不適的將鼻子起。
“你手下人下手太重,要是把方目給打死了,什麼也就問不到了。”
“放心,我不會讓他那麼容易死的。”
張云龍沖著一個男人使了使眼,那男人拿起烙鐵就往方目的口按了上去。
一剎間,滋滋啦啦的聲響將昏死過去的方目疼的醒了過來。
他啞著嗓子痛苦哀嚎,拿烙鐵的男人卻越發的瘋狂,竟然將方目在外面的肚皮,當了作畫的畫布,畫起了竹子來。
顧嫣然不喜歡這種酷刑,就在后喊道:“喂,快住手,你越是這樣,他越是不會講的。”
“嘿嘿,我只聽帥的話,你說的話不中用。”
“再來。”
男人將另外一個燒紅的烙鐵拿了起來。
這時,張云龍才下令。
“你們兩個先出去,我與顧小姐有些問題要請教方目。”
“是,帥。”
兩個男人朝著張云龍拱了拱手,妥妥的一副江湖人士的禮數。
怪不得如此兇殘,江湖中的人,從來不那麼約束。
能對張云龍的話做到言聽計從,想必張云龍也沒在這位上花功夫。
等到地牢中就剩下顧嫣然與張云龍,還有半死不活的方目時。
顧嫣然拿手指了方目的,方目睜開眼,瞧見是顧嫣然后,眼珠子恨不得瞪出來。
“顧嫣然,有種你放了我,你這個手下敗將。”
“手下敗將,話說你一個大男人與人手,贏了也不彩啊!”
顧嫣然圍著方目走了一圈,心中的那份懷疑開始松。
“我且不問你殺那麼多干什麼,我就問你可還有幫手。”
“沒……沒有,就是我為了煉鬼傀,才去收割的鬼魂。”
方目低下頭,語氣頗有慌張。
“是嗎?那昨晚你臨的那位仙兒,它是在何山何方修煉吶!你若報上名來,我可以留你個全尸。”
“全尸,說到底,你還是想要我死,裝什麼假仁假義。”
方目滿帶仇怨的看向顧嫣然,牙齒被咬得咯吱作響,足矣見得方目是多麼的恨。
“行,那你什麼都不說,我問你,你煉鬼傀到底是為了什麼?”
顧嫣然問道。
“哼,關于這件事兒,你怎麼不直接問張云龍,那都是他阿爸做的好事。”
方目朝著張云龍投去了一個鄙夷的神。
張云龍眉頭皺,他阿爸能做什麼壞事,可別是這方目死到臨頭咬人。
“你給老子把話說清楚了。”
張云龍掏出手槍,毫不客氣的對著方目的小開了一槍。
巨大的槍鳴聲攜帶起了一鮮直濺顧嫣然的面門,顧嫣然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刺鼻的腥味撲了個正著。
方目咬牙狂笑,似乎實在忍著巨大的疼痛。
顧嫣然對張云龍的行為嗤之以鼻,瞪向張云龍“你瘋了嗎?就不能等他把話說完。”
“顧嫣然,你清醒一點,你知道你面對的是一個窮兇極惡之人嗎?那麼多死在他的手上,他可有聽過別人的哀求。”
張云龍還要開槍。
顧嫣然這次是篤定了,此事還與張督軍有關。
“且慢,等他把話說完。”
顧嫣然疾步上前擋住了張云龍的槍口,張云龍無奈,只得將配槍收回,背轉過頭去。
方目冷笑,卻也沒有再瞞下去,說道:“那還是五年前的事。”
據方目講,在五年前,他與妹妹初次來到風城。
他在風城做了個小買賣,生意尚且不錯。而他的妹妹也順利的進到了風城教會子學校讀書,兄妹倆的日子正好過著。
突然有一天,教會子學校舉行了一次募捐,是為了一個患絕癥的學生舉行的。
他妹妹本著善意,拿著募捐箱跑到了督軍府。
實際上,他妹妹本不用這麼做,他家就很有錢,隨便捐一點,也能那學生和的家人渡過難關。
怪只怪他妹妹太單純,以為只要督軍捐了錢,就能影響全風城的人,屆時,那個學生就有錢去國外看病了。
這種大無疆的事一旦做了,就能在風城人的心目中留下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象。
以后不管誰遇到了困難,只要真實有效,就能得到大家的幫助,這是他妹妹的初衷。
他妹妹去到督軍府的當天,就再也沒有回來。
不久,他去了警衛廳報案,警員們在一個月后找到了他妹妹的尸。
他妹妹給人凌辱了,還被分了尸隨意的丟進了風城的下水道。
得知此事的方目就認為是張督軍做的,而張督軍更是不承認此事,張督軍是誰,那是風城的土皇帝,誰敢在他的頭上土。
這件事最終以勒索誆騙結案,把方目妹妹的死定義為外來人士作案,迄今為止,沒有抓到兇手。
方目咽不下這口氣,他離開了風城,到跟人學習歪門邪道,有一日他學,還找到了復活妹妹的方法。
只要他殺夠一百個和他妹妹同齡的,就能在月圓之夜復活他的妹妹。
現如今,顧嫣然將他的計劃全部打,他恨了顧嫣然,更恨了張家。
聽完方目的陳述,顧嫣然只覺得自己不管在接下來說什麼,都是毫無意義的。
當年方目妹妹之死,本就是個謎題,如果真與張督軍有關,那麼張云龍是會大義滅親呢!還是將張督軍的罪行昭告天下。
“說完了沒有?”
張云龍沉著臉走到方目邊。
“說完了,帥,要是你阿爸晚節不保,我還在地下的妹妹也該安息了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下去見你妹妹。”
張云龍快速拔出配槍對準了方目的腦門一槍按下,方目腦漿四濺,徹徹底底的告別了這個世界。
顧嫣然雖然十分可憐方目,可是,他再可憐,也不該將仇恨聚集在無辜之人的手上。
就在張云龍也認為方目死定了的時候,拉著顧嫣然正準備離開地牢。
那死去的方目突然開口“我詛咒風城大旱五年,所有人都得給我妹妹陪葬。”
話落,頭一歪,竟是從上方滾落而下。
“以為咒,這都是誰教給他的?”
顧嫣然愣愣出神。
“我們走吧!這人死了也不人省心,當真是麻煩。”
張云龍淬了一口唾沫,覺得滾到自己腳邊的腦袋晦氣不已。
“張云龍,如果真是你阿爸做的,你會如何?”
拉著顧嫣然的張云龍聽到這話,手下意識的就松開了顧嫣然。
“不可能,我還不了解我阿爸的為人嗎?”
張云龍有些生氣,逃也似的走出了地牢。
顧嫣然倒是走的慢,上到地面后,發現張云龍正背對著自己。
不待顧嫣然開口,張云龍就把手邊的槍對準了顧嫣然的腦門。
“今日之事,我不希第三個人知道,你要說了,我會殺了你。”
“知道了,還請帥放心。”
顧嫣然拂袖而去,自此張云龍這個人也在的心里,打下了土匪混蛋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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