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濃重,將我大半的視線都遮蓋住了。四肢也像是被干了力氣般,我本使勁不得,只能盡量地睜大雙眼,試圖去看清眼前那人。
然而那人離我太遠,我也只能約地看個大概。容貌我是看不大清楚了,倒是穿著的那件紅子上繡著的花紋,總覺得很是悉,仿佛我在哪里見過似的。
可惜如今我的腦袋暈乎乎的,什麼也想不起來。況且從那人的穿著打扮上看,估著也不是我們這個年代的人,興許是死了千年的鬼,又或者是王府那邊的……
想到這里,我的心不由地揪了起來。
關于王府的回憶,只要一想起我就會覺得難得不行,就像有一張強有力的手掌死死地著我的心臟般。如果眼前這人真的是王府過來的,那到底是誰,來這里又有什麼目的?
難不就是那個和冥野親的鬼?
此刻,我再也按耐不住自己激的緒,強撐著就要站起來。不料這個時候面前突然卷起了一陣猛烈的風,吹得門窗咔吱作響,連帶著我和紅姨都差點被吹倒了。
等我們好不容易穩住子的時候,遮蓋在眼前的那一陣濃霧卻已經消失了,連帶著那個穿著紅長衫的人也不見了蹤影。
我心底始終掛念著冥野,心想著那人可能和王府有什麼聯系,著急地就往另一頭的窗戶撲去。然而窗戶外的路上空空如也,別說是人了,連平日在外面吃草的黃牛都嫌棄日頭太猛沒有出來。
這一瞬間,我忽然覺得心底空落落的,好似丟了什麼似的。
離開間已經有四五日了,冥野就真的一次也沒來尋找過我。起初我還想著他新婚之喜,或許顧不得我,可到了現在我卻真不知道該用什麼借口去替他解釋。
難道他就真的不知道我被趕出了間,還是說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已然不在乎了?
越這麼想著心底就越不是滋味,仿佛咽了顆尚未的檸檬般又苦又,淚水也不自地往下流。
“又想起他了?”紅姨在我邊低聲問,又掏出一塊干凈的小方巾遞到我的面前。
我先是一愣,隨后又接過紅姨的小方巾快速地將淚水干,強著微笑說:“沒有,就是剛剛風太大了,迷了眼。”
紅姨畢竟也活了這麼多年,什麼事沒見過,我這點小心思又怎麼可能瞞得住。不過也懂我心里的苦,不愿意拆穿我,遂而轉變話題道:“也是奇怪了,好端端的怎麼會起這麼大一陣風。剛才你倒下的時候,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聽紅姨這麼一問,我的心思又全都挪到了那個神人上。剛才那人出現的非常巧,正好是我耳邊聽到奇怪咒語之后出現的。而且似乎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給我一種好像只是單純地來看看我的覺。
我將剛才看到的一切全都告訴了紅姨,皺著眉頭細想了會兒,突然拍手激地說:“小雪,你的福氣到了!”
“福氣?紅姨,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我疑地問。
自從媽媽去世之后,我的生命中好像就和“幸運”二字絕緣了。
爸爸公司每況愈下,直至他破產跳樓,我為了還債嫁給吳文章那個死老頭,好不容易把他給盼死了,小月也跟著出事。如今連我的丈夫和孩子都離我而去,我真的想不到自己還能有什麼福氣。
紅姨卻瞇著雙眼嘿嘿地笑著,握著我的手高興地說:“傻丫頭,你呀,真是傻人有傻福,往后就不愁別的事了。你知道自己剛才見到的那人是誰嗎?”
我搖頭回答:“不知道,剛才我的眼睛就像是迷了層灰似的,什麼也沒看清楚,就看到一個人。”
“你才開始學習,所以有些事姨沒和你講全。”說著,紅姨就從懷里掏出了一塊玉佩遞到我面前。
那塊玉佩通呈現墨綠,但卻十分的純凈,沒有任何的雜質,一看就知道是塊上等的玉石。然而重點并非是這塊玉的價值,而是玉上面雕刻著的花紋,那花紋竟然和我在那人上看到的繡紋一模一樣!
我瞪圓著眼珠子驚訝地看著紅姨,焦急地問:“那人到底是誰,難不你認識?”
紅姨眉頭微微地皺了下,嚴肅地說:“可不是你能一口一個‘那人’隨便的角,就是我們這一派的祖師爺!如今你學習的可全是一手建立傳承下來的。”
從前看武俠小說時也常常提到門派祖師爺什麼的,卻沒想到原來五行也有這麼多門門道道。而且這祖師爺看起來和我隔了估計有好幾百年了,魂魄竟然還在,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既然如此,那人,不對,那祖師爺出現在我面前是要做什麼?”我又問。
“將這本籍付我的那位高人曾經說過,祖師爺在一場大戰中丟了命,拼盡畢生本事將自己的一魂一魄封進了籍中,待能夠繼承全部的人出現才會重新現世。”
紅姨暗自長吁了口氣,臉上出一嘆息之,搖頭接著說:“我修煉籍中多年,都不曾見過祖師爺,卻萬萬沒想到你才剛學習沒多久,就見到了祖師爺的真容。”
原本我沒覺得有什麼,覺就只是個死了很久的師。但聽紅姨這麼慨,莫名地還覺得自己有本事,或許還真能在這一行上混出名堂來。
紅姨慨完,又將那塊玉佩掛在了我的脖子上,叮囑地說:“這塊玉佩是祖師爺留下的傳承之,如今我就給你了。往后你必定要好好利用籍中的,不得作惡。在化解恩怨之時,若是能夠好好開解,千萬不能選擇以暴制暴,否則只會損傷騭。”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下意識地手去脖子上的玉佩。在我到玉佩的瞬間,我忽然覺得有一神奇的力量在源源不斷地往我上涌,心底搖曳不定的念頭似乎也越發堅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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