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剛準備把水送到邊，卻敏銳的覺到這水里似乎還有什麼其他東西在里面，只是太了，明辨別起來還需要一些時間。

明用舌尖輕輕蘸了一點，細細的品味這里面究竟是什麼分，忽然明的臉一變，趕把這口水吐了出去！

“怎麼了？”蘇錦鈴看到明這個反應，不由得吃驚，在看來明懂進退，知禮，也不會在別人家里做出這樣的舉。

及明的眼神，卻發現明的眼中一片冰冷，面上全是嫌惡：“這水里有毒！”

蘇錦鈴和問柳皆是大驚，尤其是問柳，已經跪下不斷的磕頭了，這一杯水給了明都可能讓悲傷謀害主子的罪名！

“你從哪里拿到的這水？”明沒有對問柳興師問罪，只是語氣平淡的問了一句，因為知道，就算問柳要害，也絕對不可能用下毒這樣蠢笨的方式。

“就是這屋中的茶水，奴婢絕對沒有害小姐的心思啊！求小姐明鑒！”問柳重重的磕了個響頭。

“我知道，你先起來。”明轉而向蘇錦鈴問道：“你可知這些水都是誰準備的？”

蘇錦鈴現在臉都白了，現在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這……是我那姨娘準備的，現在小廚房、日常用品的供給都是……”

蘇錦鈴話還沒說完，明便明白了，這都是寵妾滅妻的禍事呀！

“不管怎麼樣，先讓你母親退了燒再說，若是能平安的度過今天晚上，那你母親也不會有什麼特別大的事，若是渡不過今天晚上，那……”明言又止，雖然沒有完全說完，但是蘇錦鈴也知道了明后面的意思。

若熬不過今晚，那就沒有娘了！

“這是藥，我都已經配好了，你按照剛剛的方法給你母親喂下去吧，每隔兩個時辰便要喂一次，你……你若沒有信賴的人，最好自己喂藥吧！”明頓了頓，“還要像我們剛剛那樣不停的給你母親烈酒，現在天將晚，我必須要回去了，明天我會再來。”

不是明不想留，只是家中只有祖母一個人，也害怕祖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事。

“我知道了！”蘇錦鈴咬咬牙，雖然一個人會有些辛苦，但是一定會堅持下來的！這是娘啊，沒有人幫那就自己來！

明點點頭，想起來什麼：“不要喝送到這里的水和食，萬分小心。”

蘇錦鈴點點頭，淚水奪眶而出，目送著明離開，不敢再離開母親了，害怕母親又出了什麼事。

明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蘇府的大門，越往外走，心也就越加沉重，那些奴仆的眼神、蘇夫人的病還有蘇錦鈴的孤一人的求助，這這樣明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這大理寺卿外表鮮亮麗，讓無數的人都羨慕，但是誰又知道里面早就已經腐爛不堪了呢？

明不能多管，不過只能幫忙治病而已，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在回去的路上，鄭長連正和君如晦在一起喝茶，并未曾向下看，就這樣生生的錯過了。

但是君如晦卻是正好看到了明，并且目送著明走了。

“哥！哥！你想什麼呢？底下可是有什麼風華絕代的子把你的魂魄勾走了不？”鄭長連揶揄了君如晦兩句，君如晦卻是保持著一貫的高冷風格，也不搭理鄭長連。

“每次問什麼你都不說！”鄭長連有些嘟嘟囔囔的，轉而想到今天見到的那個子，又開心起來對君如晦說：“我今日看到一名子，似是家的小姐，長得雖然不是那麼絕無雙，但是，眼角的那一只蝴蝶卻是栩栩如生，讓人十分心醉！”

鄭長連自顧自的說著，卻沒發現君如晦的眼神越來越冰冷，等鄭長連喋喋不休的說完之后，抬頭一看，卻發現君如晦直直的盯著他，讓他覺相當害怕！

“哥，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鄭長連覺有些莫名其妙，“莫不是哥哥認識那子？”

“不認識。”君如晦的薄中慢慢吐出了這幾個字，但是這幾個字讓鄭長連嗅出了很不尋常的味道。

君如晦肯定認識那個子！而且還不愿意告訴他！

在君如晦和鄭長連一來一往的說話之中，明已經回府，進門先去拜見了祖母蔣氏。

祖母看起來還好，上的那件常服已經換下來了，頭上帶著是一個牡丹花暗紋的藏青抹額，頭發上的所有裝飾都拿了下來，看上去整個人稍微輕松了一些，只是看起來神上有些疲憊，也是啊，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不論是誰都很難完全接吧！

“明，過來，我教你怎麼看賬本。”蔣氏招招手，把明喚到邊，在一旁點著燈，開始給明講解不同的地方代表著什麼，講了半個時辰，明發現蔣氏不斷的眼睛，看來是眼睛已經是相當疲勞了！

明有些愧疚，把姜家所有的事都推給了蔣氏，卻只顧著自己。

“祖母，明日再講吧！孫看祖母有些累了！”明心疼的拉著蔣氏的手，不愿意蔣氏再講下去了。

蔣氏見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啊！這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看賬本呀！罷了！我就聽我孫的，去休息咯！”

“誒呀，祖母，這都不急！最重要的還是您的呀！”明有些嗔的說道，站起來攙著蔣氏就到了蔣氏的床榻上。

蔣氏躺在床上，明在一旁守著，興許是太累的緣故，沒過一會兒蔣氏就已經睡著了，見狀，明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害怕一不留神就把蔣氏吵醒。

門房外的趙媽媽看到明走出來了，上前給明行禮：“小姐，老夫人可是睡了？”

“睡了，小聲一點，不要打擾到祖母休息！”明點點頭，本來想直接走了，但是卻看到趙媽媽一副言又止的樣子，明又停了下來。

“趙媽媽，你是祖母房中的老人了，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便是。”明沒有廢話，直接問趙媽媽。

“是！老夫人最近一直睡不好，半夜總是被夢魘驚醒，這夢見的還是那王珂小姐！”趙媽媽當下也沒有猶豫，直接就說出來了，小姐會醫，沒準能解決這件事呢？

明還是低估了王珂的影響了，現在王珂都死了，還是會對人造不小的影響。

“那我給祖母開幾個安神補眠的方子，你記住，不要讓祖母憂心過多，本祖母的年齡大了，好多事記掛在心上可是容易憋出病的！”明對趙媽媽說著，這病說到底還是將使得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單單靠著明的藥也不能完全好的了，只能減緩一些癥狀。

“誒！我明白了小姐。”趙媽媽點了點頭，向明行了一禮。

趙媽媽可是祖母邊的老人了，就算是明是府中的小姐，也不敢全都接趙媽媽的全禮，因而明側過子，只接了半禮。

“趙媽媽止步吧！明回去了，明回去再想想，該如何為祖母治掉這個心病！”趙媽媽一直送到蔣氏院落的門口，明也不能一直托大，讓趙媽媽真的把送回去。

明和問柳走在石板路上，路邊只留下一個個小小的夜燈，執夜勤的下人也已經回去，問柳在前方打著一盞小小的燈籠為明引路。明想了想今天發生的事，每一件事和明有著千萬縷的關系，但是明卻不愿意見到這些事的發生。

祖母的心病該怎麼治呢？又要找什麼心藥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