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被人疼過。
小時候的玩都是宋妍玩壞的,不管宋妍想要的什麼東西,都必須給。宋妍磕著著哭一下就有棒棒糖,被宋妍燒壞了頭發哭一下都被大罵。
后來遇到高偉,高偉偶爾給占個位給他買個飯就能高興好幾天……其實這幾年一直都是追著高偉跑,把所有的希都寄托在高偉上,稀里糊涂地過日子。
想著這些年的委屈,宋甜鼻頭一酸,憋了一天的眼淚這才留下來。
傅亦沉發現宋甜的子在發抖,才知道在哭,心下一慟,有些失措。
“我弄/痛你了?”他好像沒怎麼用力。
他關切的語調,讓宋甜心頭更痛,一個陌生人都知道關心,至親的人還把當外人。
小兒一別,哇地就嚎啕大哭起來。
傅亦沉怔忪,看翻了個,臉蛋趴在他大月退上,使勁在哭。
這丫頭……
男人干凈指腹上的藥膏,沒勸,燥干的大手順著抖的背,輕輕地順著的背。
約莫是五分鐘。
宋甜哭完,覺得這幾天來堵著的口終于順暢了,飛快地從傅亦沉懷里彈開,板著小臉兒提/庫/子。
三下兩下用袖子干眼淚,仿若剛才哭的人不是。
傅亦沉沒說話,只是眉心微微一簇,這丫頭,都不知道自己剛才這樣有多讓人心疼。
他不提,宋甜自然也不說,就當沒發生過,又開始在車上翻東翻西的,找新鮮玩意兒開眼。
車很快在拍賣行門口停下。
宋甜從未進過這樣的場所,古古香的,里面小橋流水亭臺樓閣,像極了電視里的大觀園。而就是劉姥姥。
但還是裝出一副很懂的樣子,跟在傅亦沉側,悠悠然往里走。
園子中央搭了個戲臺子,四周是看座,用牡丹屏風隔出一個個的小包間。
有侍者領路,傅亦沉用的,自然是二樓最中央的包間,視線獨好,正對著那戲臺子,園子里的景一覽無余。
宋甜也是沾了,坐到長椅上,兩只靈的眼珠子四瞧著,手上和上也沒停,吃著桌上果盤里的奇異水果,都是些見都沒見過的稀奇東西,味道更是極好。
有錢人的日子就是過得舒坦,看看戲喝喝茶,比天在路上跑著抓小舒坦。
“大叔,這就是你說的帶我見世面?”
宋甜對看戲完全沒興趣,那咿咿呀呀的,實在聽得腦殼疼,主要是還聽不懂,怪尷尬的。
傅亦沉倒聽得認真,人躺在太師椅上,閉著眼,手指打著戲曲的節拍,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老大叔果然不一樣,喜歡這些老掉牙的東西,看來兩人的品味差距很大呀,沒法搭伙過日子。
宋甜吧唧,繼續吃果子。
戲臺子上唱得帶勁兒,只是,剛剛還正兒八經的兩個唱戲男人,怎的突然就溜溜了?!然后就這麼在戲臺子上唱在一起……一分鐘后,又有個戲子上去,在旁邊咿咿呀呀唱了一段兒,也開始溜溜,三人最終唱在一起……
解/鎖很多意想不到的姿勢,簡直像看雜技表演。
這特麼哪兒是唱戲,這簡直就是高青無馬作片!還搞得一本正經的。
有錢人果然套路深。
宋甜故作淡定的看著,覺得小純潔有點潤潤的不太舒服,連忙別開眼去。
丟臉,剛才竟看著看著就把自己代了,想到之前和傅亦沉的畫面,臉燒得通紅。
要命!
不敢在繼續看,起說要去洗手間。
傅亦沉掀開眼簾,瞥了眼紅撲撲的臉蛋兒,瞬間了然。
看來這趟沒白來。
宋甜不讓人跟著,自己去洗手間,傅亦沉想著是自己悉的地方,也就由著去。
只是向來方向不太好,從洗手間出來就分不清東南西北,暈了頭。
“喲~這不是宋小姐嗎?真是稀客啊!”
宋甜穿過圓門,打擾了在竹林間辦/事的一男一,那男的筆直站著,那的跪在地上,在伺/候……
天化日,三觀全碎。
好死不死這男人還是認識的,許巧兒的堂哥許封。
他之前說給三天的時間籌齊一百一十萬,不然就打斷的。
伺候許封那姑娘被打擾,不高興地哼哼唧唧,提許封提上了庫子。
許封敞著服,吊兒郎當地朝宋甜走近,雖然臉上還包著紗布,但毫不影響他欠揍的臉。
“宋小姐,咱倆可真是有緣呀,怎麼?特地來找我還錢的?”
宋甜退了兩步,干笑,“我是陪朋友來這邊玩兒的,至于許先生的錢,期限還沒到,不著急。”
“說得好像期限到了你就能還上一樣!”許封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