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看到您,我就深深的陷進去,無法自拔。您不知道,當您來找我的時候,我是多麼的開心。我覺得,自己終于能為您做些什麼了。大人,此生我別無他求,只想要伴在您的左右。每天睜開眼睛,第一時間便能看見您的臉,僅此而已。”
賽姑娘已經是滿面淚痕。
林如松看著,良久,冷冷的冷哼一聲,一言未發,拂袖而去。
著他離去的背影,賽姑娘凄厲一笑,癡癡的自言自語道:“大人,無論如何,只要能看見您就好。”
第二天的朝堂,發生了兩件喜事。
第一件便是鴻臚寺卿家的嫡次俞三娘,與西北王王長友的嫡次子定下婚事。這第二件,則是將坤寧宮的一位姑姑指給林如松為妾。
明明都是喜事,可這兩件事加一起,事就變得有些玄妙了。
誰不知道,鴻臚寺卿是林尚書的人,他與西北王之間的聯姻,意味著林尚書的勢力擴張。
而坤寧宮的姑姑,這必然是皇后的心腹。將自己的邊人指給林如松做一個小妾,這也變相的意味著,連皇后現在都要開始討好尚書大人了。
這個信號,讓林黨一派,歡欣雀躍起來。
而宗室那一群人,則長吁短嘆,像幾個老黃叔,直接氣的抖著胡子,告病在家,閉門不出。
反觀林黨,則開始了肆意瀟灑的狂歡。
人逢喜事神爽,林如松得此妾,黨羽們怎能不湊個熱鬧。便定下宴席,正巧在七月七這一日的晚上,一同去天香樓小聚,大家共酌一杯。
得到消息的林如松心頭并不輕松,甚至三番五次想要回絕,大概是因為此并非自己所愿,而是被強加來的。讓他的心頭總是跟了一塊兒石頭一樣,沉甸甸的,不舒坦。
然而卻抵不過大家的哄鬧,終于還是決定赴宴。
這個消息,自然也傳到了宮中。
“玥兒今日怎來的這麼早。”
林錦背對著,后的宮人在給梳頭。
頭發黑黝黝的,十分富有澤,可鑒人,令人羨慕極了。
“睡不著,便過來瞧瞧娘娘在做什麼。”
說著,瞧了瞧面前的搖籃里,小皇子正瞪著兩個跟黑豆豆一樣的眼睛,吐著泡泡,十分好玩。
林玥著搖籃里的小孩兒,出一手指,了他的臉。沒想到,那小子一扁,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林玥嚇的趕收回手,不聲的往旁邊挪了兩步。而后眼珠子不住的瞟,假裝不知。
豈料,這一切都被林錦面前的銅鏡照了個清清楚楚。
抿一笑,沒有穿,開口道:“或許是了,抱去娘那兒吧。”
“就是就是。”林玥連忙道:“聽說小孩子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肯定是醒了。哈哈哈,吃飽就沒事了。”
待孩子被抱出去后,林錦才轉過道:“說罷,是不是又犯了什麼錯誤了?”
林玥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這不是,來問問娘娘,怎麼好端端的,將那個賽姑娘塞我家去了。”
“哦?”
林錦驚訝:“這事,是林夫人想知道還是......”
“不不不,您可千萬被誤會。”林玥連連擺手,認真解釋:“母親現在才懶得管這事呢。從我記事起,他們兩人便分屋住。再說,就是個妾,又不是如夫人。我估計啊,不威脅到的位置。漫說是一個,再來十個都不問題。“
聽這麼調侃,林錦忍不住噗嗤一笑:“你這孩子,哪兒有這麼說自己父母的。”
“沒事,反正我也沒個正形,大概們也是都習慣了。”林玥無所謂的道:“我就是有些煩這個賽姑娘,總覺得不安好心,別回頭去了我們府上攪的一團糟就好。”
林錦手一頓,隨后笑道:“喲,什麼時候,玥兒也開始心這個了?”
“若是旁人的話,我還真是不心呢。這不是對的印象格外深刻嘛,反正啊,怎麼瞧都不覺得這是個好人。再加上,崔大哥好似對我父親很不滿,我也說不出,到底他們誰對誰錯。不過無風不起浪......”
說道這兒,突然眼珠子一轉,上前過去,笑嘻嘻道:“娘娘,反正也是賞賜,不如,您將梅瓶姐姐一并賞過去。”
梅瓶是乾清宮的姑姑,自從政變之后便留在了坤寧宮協助事宜。為人端莊正直,秉持公證。讓宮中人又敬又怕,林錦宮后,也是在邊待了幾天,還曾經因為這個不住的來跟林錦告狀。
“哦?”
林錦笑著罵:“漫說這指人的事,不能隨意馬虎。就說這梅瓶,我可是記得你曾經還跟我告狀說為人刻板,不懂變通。你可是沒跟人家頂,怎麼,這會兒卻又突然變了口風?莫不是又憋著什麼壞主意吧。”
林玥被說的臉紅:“娘娘真是隔著門里瞧人,將人都瞧扁了不是?人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怎的娘娘還將我當那個年無知的小孩兒啊。”
“好好好。”林錦笑的前仰后合:“那你且說說你的道理,我聽聽。”
沒想到,林玥當真認真起來:“娘娘想想啊,人常說,娶妻當娶賢,哦,雖說這回是個妾吧,可是那也是長伴在邊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賽姑娘是個什麼人?都說狐貍長著七巧玲瓏心,我看比狐貍還要多幾個花花腸子。這樣下去,豈能安寧?可是梅瓶姑姑就不一樣了,年長,又有資歷。別的不說,就說那威風勁兒。”
說著,站起來比劃,學梅瓶最經典的作,揚手,眼睛直視:“娘娘看,就這樣,就這樣。您說,那賽姑娘在梅瓶姑姑的注視下,還能作什麼妖啊。”
“你啊你啊。”林錦被逗的都要笑的肚子疼了:“還說自己不是個小孩子,好了好了,快過來。”
拉著林玥的手,瞧著一臉不愿的樣子,耐心道:“今兒這個話啊,也是在我跟前說說就算了。往后可千萬別再說了,再人笑話。”
林玥撅著:“我真沒開玩笑。”
“那梅瓶,是乾清宮的人,皇上的人,我怎能隨意調。再說了,這樁親事,也是男愿的事。我不過就是,做了個順水人。瞧瞧,這啊,噘的都能掛葫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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