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沒得到回應,顧冷袖抬頭看了眼,所被嚇了一跳。
不知什麼時候,君逸清竟踱步到了跟前,離只有咫尺遠。
心下一陣慌,開口,“殿下這是干什麼?”
君逸清角一揚,厲聲道:“你與我做的約定,可曾有說過時間兌現。再之,你到底是什麼來頭還沒有跟我說明白,你覺得我會用你幫我做事嗎?”
還未等開口,君逸清又道:“想幫我做事,先表明你份再說。”
暗夜閣的事自是不能說與他聽,而鏢局的份也很明顯已經被他識破不能再用。
左右怎麼都不對,顧冷袖索保持沉默,不再說話。
不遠突然響起一陣煙花炸裂的聲音,故作驚喜道:“翠玲你看,這煙花真好看。”
兩人之間的暗涌翠玲沒看懂,但也能明白幾分,機靈的迎合著,“是啊,這麼盛大的煙花就算是在京都也看不了幾回。姑娘你運氣可真好。”
隨之又響起一陣響聲,很快他們兩個先前的談話就被竹聲淹沒了。
君逸清也沒再多說,只是看向顧冷袖的眼里晦不明。
銀的面在月下顯得妖冶異常,細而長的眼輕挑著,看上去極其人。
顧冷袖一回頭,便直直的撞上了他的目。
四目相對,眼神相接,之間皆有不同的愫涌現。
輕咳了聲,假作夜太晚要休息為借口,顧冷袖徑直上了床和躺好。
君逸清率先出門,燕十三跟其后,翠玲匆忙點了支蠟燭便也出了門。
暗夜閣。
公子楚著一襲紅仰躺在塌上,手中拿著一壺酒,側頭問閆安,“你說阿袖還會不會回來。”
閆安額頭冷汗直流,他哪里知道顧冷袖還會不會回來,看的樣子是早就存了想走的心思,所以說的時候才會毫無保留。
走了也好,省的公子總是為了一個人心神不寧,連帶著做事也不上心。
只是這話,他自然不會直接說出口,而是晦道:“大約是還要回來的,顧冷袖到底是生長在暗夜閣的,除卻這里還有哪里能去呢。”
聽聞公子楚笑了出聲,是了,除了這里,阿袖還有什麼別的去呢,到底還是要回來的。
次日,天剛蒙蒙亮,京都就突生了。
江南發生嚴重水患,只不過是一晚上的功夫,京都就涌了大批的災民。
顧冷袖正睡的安穩,忽的被紛聲吵醒有些不悅。
了睡眼,隨手披了件披風走出門外,隨手拉了一個丫鬟問,“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如此驚慌。”
那宮似乎被嚇傻了,臉煞白,說話也有些顛三倒四。
“不知道,江南水患,好多人往這里來。不知道我的家人有沒有事。”
江南水患?
顧冷袖愕然,早聞江南一帶多生水災,不甚安穩,可沒想到這災禍會來的這麼突然。
放了宮離去,踱著步子在地上來回走了幾遭。
上一世的時候沒聽聞江南發生過水患,倒是邊關戰頻繁頗有些麻煩。
可是現在,這江南竟無端的生了水患之災,而且君逸琛的軍隊大敗而歸。
這些在上一世都是不曾發生過的事,顧冷袖腦海里突然閃過因果兩個字,不由得一驚。
難不改變了事之后,原有的災禍就會加諸于別的東西上?
想到這個可能,愧疚頓生。
怎麼能忘了呢,事都是有因果的,命運永遠都無法被扭轉。
江南水患很有可能跟重生有關,思及此,心中就久久不能平靜。
如果這事真的跟離不了關系的話,那不管說什麼都應該幫忙做點什麼才行。
沒多功夫,水患之事就傳遍了整個京都。
前來避災的人將街道堵了一團,一時間人心惶惶眾說紛紜。
早朝時候,江南員尹曹定報告了此事,話音剛落就被擁護君逸琛的員堵了后路。
“尹大人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做甚,江南是你管轄的地方,發生了這種事你竟還有閑心在京都吃喝玩樂?”
尹曹定有些心虛的晃了晃眼,反駁,“田將軍你這是說的哪里話,我來京都自然是有要事。江南發生水患我也深表痛心,我已經安排了下去,災必定會有所延緩。”
“那瘟疫呢?”
田將軍咄咄人。
君逸清皺眉,朝中上下都知道尹曹定是他的人,可田將軍卻這麼咄咄人的質問,其中緣由不用多說也能明白。
朝堂上一陣喧嘩,皇上龍大怒,大喝一聲,“江南形勢如此嚴峻,你為管事員竟私自離開,是以辦事不利。從今日起,你不再任江南刺史一職。”
尹曹定咚一聲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皇上開恩,微臣知錯了,還請皇上開恩啊!”
將目轉向君逸清,尹曹定眸里滿是乞求。
最終君逸清也沒說什麼。
不過是一枚不中用的棋子罷了,如今他的消息網遍布整個天圣王朝,缺這一個也不礙事。
尹曹定被拖下去,朝堂又陷沉寂。
災禍發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準備。
推尹曹定出去不過是為了平息皇上的怒火,現下還需要一個人來去主持災禍的事才行。
君逸琛剛打了敗仗,皇上沒說什麼,但民心不穩。
此刻趁著這,剛好是拾起民心的時刻。
然而他剛要說話,就被君逸清搶了先。
兩人目相對,君逸清嘲諷一笑,緩緩開口,“皇上,兒臣有話說。”
“講。”
“此次災禍發生突然,各地都沒有準備。不過兒臣有辦法可以治理災禍,只是需要皇上加派些人手給兒臣。”
能解決災禍的事,皇上自然不會吝嗇那一兵一卒。
君逸清要什麼,也都允了。
退朝后,君逸琛走出大殿門,在一旁等著君逸清出來。
“皇兄好大的勇氣,災禍好治,瘟疫可不好治。皇兄小心說大話閃了腰,最后鬧個里外不是人。”
君逸清不聲一笑,“皇弟放心,為兄既然說了,自然是有把握的,不會無端的打了敗仗回來還要父皇夾道相迎。”
“你……”
到痛,君逸琛臉一變,心中萬分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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