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林中,時間過得很慢,白蘿沒有帶任何電子產品或是什麼可以看時間的東西,只是憑借太的漲落勉強地判斷時間,也只能知道是早上還是晚上。
一覺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又暗沉下去,應該已經傍晚了,白蘿懶腰,只覺得睡得渾麻酸無力,好像睡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咕”地起來,白蘿尷尬地傻笑兩聲,幸好沒別人啊…嘿嘿。
這里應該有一點野果子吧,白蘿饞著跳起來,嗯,休息夠了,當然要找吃的,要有足夠的力氣才能走出這片樹林,不是嗎?
其實一直在往林子深走,因為據的經驗,這片林子應該不會太深,而且出林子就是一定就是城市,畢竟這是河流下游,不會離城市太遠的。
只要保持力一直往前走,很快就能回到陸地上。即使可能還有人要追殺,可也總比這樣一直待在這里逃命來的好。
白蘿不是嚇大的,有過的本領,要不是上次想到顧非墨有點心神不寧,就憑那個人的功夫,還不至于讓落魄現在的樣子。
“啊,是可以吃的果子!”白蘿歡呼,這林子里的食有些是有毒的,還好都有所了解,好不容易找到這個青的果子,充足夠了。
應該已經兩天兩夜沒吃東西了吧,這麼說又要瘦了?白蘿自嘲著,咽著苦的果子,強忍著眼淚。
白蘿,就算這里沒人看見,你也不能哭。
白蘿生生地將眼淚憋了回去,隨后調整了心態。眼前最重要的,是盡快走出這片樹林。已經得快要沒有力氣繼續趕路了。
幸運的是,剛好這些野果子能夠充解。盡管這些果子是這樣的酸,甚至還有幾分苦意。一面咽著手里的野果子,一面摘下幾個兜在服里。萬一在接下來的路程里沒有什麼可以充的了,還可以用它們來救急。
白蘿幾乎把能夠摘到的果子都摘完了,再自己的肚子,覺也差不多填飽了。于是帶著剩下的野果子繼續上路。
一路上是比較順利的,只是一次不經意差點崴了腳,中途也只是稍作停留。知道,必須趕走出這座樹林,因為這里隨時都有可能再次遇到許如月派來追殺阻止的人。
夕沉沒于山谷里,天逐漸變得灰暗。
夜幕初垂,無限的寧靜鋪天蓋地的掩蓋著樹林,萬溶于一片漆黑。
天黑已是無法繼續走下去了,拖著疲倦不堪的,白蘿在一棵大樹前坐了下來,靜靜地靠著樹干。
匆匆忙忙趕了一天的路,早已有幾分困意。勞累的終于得以放松。想念顧非墨,很想。這種想念甚至已經是浸骨髓。
風呼嘯而過,夾纏著樹梢,發出細微的聲響。
白蘿的不由得有幾分栗。顧非墨,我好冷,好想你,為什麼你還不來。我覺自己的心疲憊,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走出這片樹林……白蘿在胡思想中漸漸失去了意識,睡了過去。
東方天際浮起魚肚白,朝暉漸漸四散,如水波,如花朵。幾過樹葉的罅隙,照打在白蘿的面孔上,迫得他睜開了眼睛。
醒來后白蘿覺自己臉上好像還有淚痕似的,了惺忪的雙眼,著前方的遙遠的路程,又回頭看了看后已經走過的路。頓時覺看到了希,信心十足。
站了起來,撐了個懶腰,繼而自言自語地鼓勵道,“白蘿,加油!你一定可以走出這片可惡的樹林!”
不對,為什麼聽不見自己講話?白蘿突然蹙起了眉頭,了耳朵,幡然醒悟。老病又犯了嗎?
似乎是不敢相信,再大喊了一聲,“啊……”
聽不見了,真真切切的什麼也聽不見,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更聽不見回音。好不容易有了信心繼續走下去,走出這片樹林,為什麼會發生這樣子的事?
不,不愿意相信這個真相。可是不管自己怎麼,怎麼喊,都聽不見任何聲音。
白蘿有些泄氣,更有些失,瘋狂地拍打著自己的雙耳,為什麼這麼沒出息?
耳朵不是已經被顧非墨治好了嗎?這是怎麼回事?而且,現在不單單是左耳連右耳都一樣失聰了。
一陣慌,白蘿痛苦的捂住了雙耳,有一點崩潰。
又想到了顧非墨,每當無助難過的時候,心里就滿滿的總是他。就這樣消失了,杳無音訊,他一定很著急吧。兩個人幾乎每天都在一起,習慣了對方的存在,無法想象顧非墨找不到將會是怎樣的一番模樣。況且,自己更想念他,他悉的面孔,以及,他悉的聲音……只是聽不到了。
為了顧非墨,必須走下去,白蘿不能自暴自棄。許如月越要死,就偏偏要活給看。
這樣想著,白蘿又有了繼續走下去的力。顧非墨,這個唯一的念想。
啃了幾口昨天摘下來的野果子,然后往前走去。
到了下午,太愈發強烈,火辣辣地烤著大地,也烤著。
白蘿覺自己力快要支了,想歇息一下,于是沿著河邊坐下。
遠遠的,突然看見走來一個悉的影。是墨嗎?不,不是!是許如月,可是再也沒有什麼力氣去與反抗了。
“白蘿,別來無恙。”許如月朝著越走越近,后還跟了四名像是保鏢的男子。
白蘿只看到微的烈紅的,卻聽不見所說的是什麼。于是白蘿一言不發,只是虛弱的看著,眼神里帶著幾分厭惡與恨。
許如月,又來做什麼?想要奪了我的命嗎?白蘿咬著牙齒,皺起秀氣的眉頭。
許如月微勾角,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笑容里盡是幾分妖艷,可白蘿仍是看得惡心。許如月走到前,挑釁似的用一手指勾起的下,“怎麼?你以為不說話便能逃過今天這一劫?”語調里帶有幾分狠毒。
許如月見到白蘿凄慘痛苦的樣子又繼續說:“本來想著萬一這次你又走了運,怕你再次功從我眼皮子底下逃過去,特意帶了幾個人來伺候你。如今看你這虛弱的模樣,是我高估你了嗎?”
不知道許如月在說些什麼,只能看見的蠕著,也只知道肯定不是什麼悅耳的話。耳朵聽不到了正好,聽見了反而讓自己惡心。
但是不能讓許如月發現是聽不見的,于是惡狠狠地瞥了一眼,咬著下,用剩下的力氣將下移開許如月的手指上。
見一言不發,許如月似是有幾分氣憤,著的下,嘲諷地反問,“怎麼?啞了?”
白蘿厭惡似的地把的手打落,“走開,別我!顧非墨,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許如月放開,笑容在的面孔上肆無忌憚地綻放了出來,嘲笑一般的著,“那又怎麼樣?只要你死了,我可以取代在他心里的位置,你還以為我會給你機會讓你走出去嗎?怎麼會有這麼天真的人,可笑至極。”
在說些什麼啊?莫名其妙地大笑。白蘿不覺得有幾分搞笑,嗤地笑了出聲。
白蘿是個高傲的人,也是一個十分自強的人,對于敵人絕對是不會哭!
看到白蘿笑了出來,許如月心里極為不快。不喜歡看到笑,要看到哭,看到痛苦,看到生不如死!今天,必然不會給任何機會逃走。甚至已經想清楚了,決定不殺,留著,痛不生,不是更為大快人心。不時地就派人來傷害,舊傷沒好再給添幾道新傷,直到顧非墨已經忘了,忘了這個愚蠢的人。
許如月想著便覺得幾分痛快,猛地朝一腳狠狠踹過去。
“啊――”白蘿痛得出了聲,再也沒有力氣支撐疲憊不堪的,倒在了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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