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哭了一天,眼睛早就腫一條。墨老也是見這樣可憐,才沒狠下心訓,由一直哭哭鬧鬧。
過一的眼睛看著墨翟,近在咫尺,卻模糊不清,看似真實,又似飄渺不定。不敢說話,怕一開口就把他吹走。
嗚嗚嗚地哭……
“不許哭了,再哭,我就開窗戶把你丟出去。”墨翟急了,拔高音量吼,臉一正,變得格外的冷峻。
薛冰嚇得一哆嗦,哭聲嘎然而止,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著他的臉,的,溫溫的,下還有扎手的胡子。
是真的,他是真的,是真的墨翟!
“說,誰欺負你了!”墨翟眼睛一瞇,看到右臉有明顯的浮腫,還有淡淡未散的五指手印。如果說浮腫是哭出來的,那淡淡的五指手印就不可能是自己蓋上去的。
一定是有人打了!
打了,就回來哭!
一定是這樣!
“是誰打了你?還打了你哪里?”一直發呆,墨翟輕輕地搖了搖的。
被搖醒:“沒有人打我……”
“沒人打你,你哭什麼?沒有打你,臉上哪來的手指印?”
“手指印?”薛冰臉,想起早上琳達的賞賜:“沒事,拍戲的時候,戲里的劇……”
“拍戲打這樣,那玩刀玩槍是不是就要玩命?再說,拍戲的人我見多了,我也沒見幾個像你這樣挨打的。是不是他們故意在為難你?”墨翟心疼又反,恨不得明天就去幫解約,拍什麼戲,比拍戲好玩的事有的是。
薛冰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他們沒有為難我。拍戲都這樣,都需要磨礪的,你別管,我很好……”
“很好,你還哭!哭給我看?”墨翟反問。
這一反問,薛冰又想起他結婚的事,傷心地噘起,淚如雨下:“我哭和拍戲沒有關系。我哭,是因為你欺負我。”
“我欺負你?我怎麼欺負你?”
“你不要我,你把我趕出去,還騙我說什麼我不離你就不棄,統統都是騙我的。昨天就算我有錯,我就能錯到那種不可饒恕的地步嗎?就能錯到你要和我離婚,要和別的人結婚的地步嗎?”
“……”墨翟頭上全是霧水,這媽咪媽咪哄的,都在說什麼啊?他什麼時候要和離婚,又什麼時候要和別的人結婚?
結婚公告,他昨天已經發布,看見,應該能懂啊!記者會上午召開,他講的那些故事全是和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看到也應該覺得悉啊!怎麼就有這種覺,覺是在和離婚,是在和別人結婚呢?
墨翟不明白的大腦結構,真想掰開的大腦來看一看,里面到底都裝著什麼。
又聽哭哭啼啼地說:“昨天比賽的事,我都已經解釋了,我真的不知道那塊料有那樣的價值。我給溫軒哥哥,不是因為,而是因為他照顧了我那麼多年。我是孤兒,一個被收養的孤兒,薛家什麼都沒有教會我,獨教會我,做人要懂得報恩。
溫軒哥哥只是需要一塊料,而我又正好有一塊料,我給他,天經地義,又哪里錯了?
我知道你輸了比賽,很沒有面子。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去追你,那麼多人擋著我,我怎麼都追不到你。
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心里有多難,有多害怕。我從來沒有恨過什麼,那時候我卻恨那會場的人太多,太多讓我想把他們全部炸飛。我拼命的出人群,就是想追到你。
可是,沒有追到你,我就被劇組的人發現,他們強我回去,我若不回去,他們就不給我演戲,就要跟我解約。
墨翟,我沒爸爸沒媽媽,沒有學歷,沒有財產,只有這樣一份說好又不好的工作。你說我若丟了,我還能有什麼?我又拿什麼來配你?
現實就是這樣,簡單又暴,我只能跟他們回去。一回去,就練舞,練了整整一個下午,我的腳都疼的要流。
我一直在找機會給你電話,可你一直不接我的電話。最后接了,還跟我說那樣的話,再見,永遠不要再見。
你怎麼就能這樣狠心呢?怎麼就能說不見就不見,說離婚就離婚,就結婚就和別的人結婚呢?墨翟,你有沒有替我想過,有沒有想過我心里有多難?
現在好了,離就離吧,我一個人難,總好過我們倆人一起難。中午,我在公司的門口不小心看到你和在一起。也不小心看到你們在一起吃飯,有說有笑,好。
至還能讓你開心!”
說到這里,薛冰想說的話都說完了,也覺得自己哭夠了,止住哭聲,一抹眼淚,從墨翟的懷里出來。
看著他說:“你已經結婚,這是事實,我改變不了什麼。我回來也沒有別的意思,不是想打擾你們新婚,只是想回來跟你解釋一下,我沒有騙過你,也沒有想要傷害你。我們在一起,本來就是一場合作,由合作開始,再由合作結束,好。我收拾好東西就會離開,以后我不會再出現你的視線,你好好保重,照顧好爺爺。”
說到爺爺,淚又要出來,薛冰還是很喜歡爺爺的,雖然爺爺對總是很苛刻。轉過,開始找眼的東西,一件件裝進箱子。
墨翟沒有阻止,也沒有說什麼,靜靜地看著,他也終于理順了簡單的思維。哭得這麼傷心,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昨晚的那句話。
把那句話當了分手的誓言!!!
也據那句話一口咬定,他不要,他跟離婚,跟別人結婚。所以,又一口咬定,他發布的婚訊和無關,和其他的人有關。
對了,還跟蹤他,還看到他和肖瑩在一起吃飯!
墨翟哭笑不得,撓撓額頭,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的智商跟的年紀一樣,都有待長!
“我走了!”薛冰把眼的東西全部放進箱子,與他而過的時候,停了停腳步,再看他最后一眼:“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我沒有照顧好你,還請多多包涵。墨翟,我祝你幸福,你也一定要幸福。”
心,怎麼會那樣的疼!
疼得墨翟的呼吸都在倒流,他看著,面無表,無于衷,在兜的手也沒有出來拉住,就這樣看著拖著箱子,下樓,離開,消失。
“總裁,你不攔著,就這樣讓走?”風揚不知道墨翟的想法,有點替薛冰擔心。
墨翟緩步走下來,走到窗邊,看著把行李放到汽車里。上車的時候,停了一下,掙扎了一會兒,還是回頭看了一眼。
撞到他的目,又疾速回頭,坐進車里,沒有馬上離開。停在那里,好一會兒的時間,好像在給他機會,讓他追出去。
墨翟沒有追出去,一直站在窗邊,直至不再等,開車離開,他也沒有挪一步,更別提追出去。
“這是怎麼一回事?小兩口鬧別扭了?就因為溫軒那臭小子?”墨老不喜歡薛冰,可人總是有,哭那樣,又說出那樣的話,他心里多有點。所以,想了解實。
墨翟沒有回頭,視線一直看著消失的方向:“溫軒算什麼東西,哪有這個本事干擾我和的。我和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我和就是一輩子的夫妻。爺爺,您就等著給您生曾孫兒吧!”
“既然是一輩子的夫妻,那你為什麼不攔住?你就不怕這樣走了,又走到溫軒的懷里?”墨老挑挑眉,說不出高興,也說不出失。他想讓薛冰怎樣,他自己也不知道。
墨翟這才緩緩轉,看著墨老,微微笑道:“很我,這一點我可以肯定。這一次,因為溫軒吃了大虧,再回溫軒那里,爺爺覺得有可能嗎?而我不去攔,不是不,只是想讓長一點,看似嚴厲無,對卻是有益無害。”
“有益無害?”墨老反問。
墨翟點點頭說:“是,有益無害!和溫軒在一起十年,也被溫軒寵了十年。雖然懂事,雖然能察言觀,但是的心思總的來說還是被溫軒寵得過于單純。溫軒的寵不分好壞,全部寵到上,看似寵,其實是害了。現在,看不到人的復雜,溫軒就抓住這點單純反復地利用,我要糾正,要記住這種痛,要出去磨礪磨礪,為真正的自己。溫軒能給的寵,我也可以給,但是,溫軒能給的危害,我是萬萬不會再給。”
就這樣,冰冰,你能懂嗎?我心里也有不舍和痛,你能懂嗎?
薛冰不懂墨翟的深沉,但懂得自己今后無人可以再依靠,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回去的路上,心里依舊很難,卻沒有再哭。
手機在旁邊響起,是溫軒哥哥的電話!
拿起來看了看,終是沒接,和墨翟走到這一步,那麼和溫軒哥哥該斷的也該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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