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怒了,從未有過的憤怒朝他涌來,他傷過一次,不想再傷第二次。和薛冰在一起,初意有點草率,可心意卻從未搖。
他早就把薛冰看妻子,也早就決定要和薛冰共度此生。可是,薛冰卻這樣辜負他,沒憑沒據,僅憑一通電話,就在外面玩得這樣隨意。
薛冰沒有尊重他,也沒有尊重他的,他不會原諒,不會!
冷冽的戾氣襲來,千里冰封的殺氣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冷面閻王,再不是薛冰認識的那個墨翟,也再不是這些天風揚認識的墨翟。
他回歸到以前,卻比以前更冷!
“查,溫軒的位置!”墨翟臉鐵青,語氣寒如嚴冬,他一邊命令風揚,一邊撥出溫軒的手機。
溫軒靠在岸邊,臉上蓋著溫熱的巾,聽到手機響,他不慌不忙,慢慢扯下巾。想以前,是他氣急敗壞,這會兒,終于到了墨翟。
好,很好!
今晚也讓墨翟嘗一嘗他曾經過的苦滋味!
優雅地,他接聽電話,慵懶的聲音著極致的爽悅:“墨先生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是想和我談料,還是想談比賽?”
“冰冰在哪里?”墨翟直奔主題,火藥味十足。
溫軒不怕,笑得愈發的妖孽:“墨先生找冰冰,打的電話就OK,打到我手機上面,我會以為你被我家冰冰拋棄了?”
“溫軒,你往自己臉上金,我和冰冰是合法夫妻。我要不離婚,冰冰就是我一輩子的妻子,你溫軒再喜歡再想要,也只能一邊給我呆著涼快。”
溫軒俊臉變,想想又覺得沒必要,此時掌控大權的人可是他,他笑了:“墨先生這樣說,自然是沒有錯,可我和冰冰的關系,也已經超了那一張紙。墨先生,我和冰冰認識十年,喜歡什麼想要什麼,我比你更清楚,現在是你的妻子,沒錯,可我不介意做他的,夫。這樣,你又要拿我們怎麼辦呢?”
“你要敢冰冰一下,我就殺了你!”
“不,墨先生剛才應該有看到。我和在一起的和諧,墨先生也應該能看懂。墨先生,與其戴個綠帽子過日子,何不來個早死早超生。你可要知道,冰冰和我在一起的十年,的初吻,的初,,以及許許多多的第一次,都是和我在一起度過的。”
“讓冰冰接電話!”墨翟咬牙切齒,說不想殺人,那是假的。薛冰和溫軒在一起的十年,他有意不去想,可此時被揭開,他心里既然是那麼的痛。
他很在意,很嫉妒,他的人并不是完完全全是他的!
溫軒含笑的聲音再度傳來:“冰冰和我玩累了,剛剛睡著,我不忍心吵醒。墨先生想和說什麼,我可以幫你轉告。如果不是什麼要的事,那就明天見面再說。明天,我們還有最后一場決賽,不是嗎?”
說完,溫軒掐斷電話。
墨翟在那頭兩眼冒火,溫軒是什麼意思?明天最后一場比賽是比賭石,還是比賭人?冰冰是他的,他不需要賭,也不會拿去賭,今后就算是互相折磨,冰冰也只能被他折磨。
所以,不管是石頭,還是薛冰,他都不會輸,不會!
風揚卻沒有查到任何的信息:“溫軒他做了干擾,我找不到他的位置。”
墨翟驀的想起,溫軒可是鼎鼎大名的南狐,如果這點本事都沒有,何來這個稱號。
行!
南狐,北虎,那今晚就來拼一拼!
墨翟讓風揚開車,路上他仔細地看照片,是水中,沒錯。有霧氣,也沒有錯。有霧氣的水,必然是有溫度的。有溫度的水,那就必是溫泉。
S市因為地理位置比較好,大小溫泉有上百家不止,頂尖的也有數十家。再看背景,溫軒把背景做得很好,沒有留下多余的畫面讓他參考。
墨翟不知道是哪家溫泉,但記得薛冰有說過,喜歡環山靠海的地方,還說以后不拍戲,就找這樣一地方居家過日子,倒也愜意。
“環山靠山?”
S市,哪里有溫泉環山靠海?海,S市沒有,但山……莊園溫泉???墨翟腦大開,讓風揚進莊園溫泉的系統,查下午薛冰和溫軒有沒有出現在那里。
很快,風揚查到,說:“沒有!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墨翟怔住,沒有?不可能吧,除了莊園溫泉,沒有第二個溫泉有靠山。再說,溫軒帶去玩,豈能不帶去喜歡的地方?
“再查莊園溫泉……”墨翟說了半句,又及時打住:“不用查了,直接過去。我肯定他們就在那里。溫軒能抹去信號不被我們追蹤,就一定能在監控上面做手腳。”
再說,莊園溫泉,溫軒還了份,他下令在監控上面做點手腳,難?一點不難!
風揚兄弟過去,墨翟坐在后面,板著臉,手握著手機,手背上的關節泛出白。
他很生氣,也很張,張的都不敢想太深,不敢想薛冰和溫軒之間有可能發生的種種事……薛冰不是一個隨便的孩,他知道。
可他不能保證,這氣堵堵的節骨眼上,薛冰不會做出什麼糊涂的事!
“最快的速度!”有如薛冰催溫軒一樣,墨翟催風揚,快一秒他就能減一分惡夢發生的概率。
然而,莊園溫泉,薛冰在水里泡了半天,也是泡夠了。游上岸,離開熱騰騰的湯池,坐在椅子上喝酒。小蘇不知道去了哪里,老半天都沒有回來。
一個人喝酒,一個人吃果果,一個人面對湯池,心里好孤單,又想起墨翟,他的那雙眼睛就像這湯池的水一樣,明晃晃的卻永遠都不失溫暖,包裹著,讓整顆心都是醉的。
“別看了……別想了……不是他……他也不是你的……他這會兒正在溫鄉里,玩得樂不思蜀呢……薛冰,你就是一個笨蛋,被人甩得團團轉,還要坐在這里喝悶酒……什麼玩意,一點都不好玩……不玩了不玩了……”
夜深人靜時,一懷,便是越想越傷心。薛冰不知不覺就喝完了瓶中的酒,這用來澆愁的酒,也很快就讓醉了。
這一醉,就異常的興,就更想喝酒!
小蘇沒來,自己打電話服務員再送一瓶紅酒過來。服務很快把酒送來,自斟自飲,很是陶醉。很快,大半瓶紅酒又喝下。
天和地在的眼前旋轉,墨翟的聲音在耳中盤旋,冰冰,老婆,寶貝兒……好想他,真的好想他。不喜歡他抱別的人,就想他抱,想得心里都痛。
“墨翟……抱抱……抱抱……”搖搖晃晃站在起來,找的包,要給墨翟打電話,要墨翟過來抱,不要抱別的人。
包在床上,抓住包,人也跌到床上。床,好,好想睡。眼睛閉起,看到門打開,看到有人進來。
好像是溫軒哥哥,好像溫軒哥哥在:“冰冰,起來去吃晚餐,一會兒還要看表演。”
頭好暈,哪都不想去,可是呆在這里,心里就更加難。抓住溫軒哥哥的手,想起來,又起不來。
溫軒扶起來。
醉得全綿綿,整個人像沒了骨頭,扶起來,就直接跌進他的懷里。
這是他久違的味道,這是他想念思念的味道,他蠢蠢……冰冰,如果我們這樣在一起,我算是用強?算不算趁人之危?
他抱著,手在背上流轉,,火在上竄行,最后凝在腹部的某一個地方,他想要,想要:“冰冰!”
“嗯!”薛冰醉生夢死,什麼都不知道,只覺這種和擁抱都好心,是想要的。
溫軒口干舌躁,親吻的額頭:“冰冰,給我,好不好?”
“冰冰!”
薛冰還沒有回答,房門“咣當”一聲被踹開,看到床上相擁的兩人,墨翟細中的冷分子都是劇烈的燃燒,他怒吼著沖進去,朝溫軒揮起拳頭。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也轉變的太快,再有一會兒,溫軒就要薛冰的泳了。他完全沒時間調換頻道,也想不明白墨翟怎麼就找到了這里。
明明的,他事先就防了墨翟這一手!
臉上,躲避不及,重重地挨了一拳,溫軒飛出床,磕到遠的沙發上,疼得暈頭轉向。
風揚帶來的人守在外面,風揚親自進來,控制溫軒。
然,醉死的薛冰也失去了有力的支撐,朝床底下不控制的倒下去。墨翟大不妙,飛奔過去,將一把撈起,抱到懷里。
沒看清的神,卻聞到沖鼻的酒香味撲面而來!
“冰冰,冰冰!”墨翟氣了一路,惱了一路,想殺人想了一路,可是看到這樣子,他所有的恨啊仇啊全部一轟而散。
這丫頭,年紀小,涉世不深,閱歷不夠,聽到風就是雨。又沒能力跟他拼,就一個人躲到這里來喝悶酒。
他心里煩,心里也苦的很!
笨蛋!
也還好,他及時趕到,否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墨翟可是清清楚楚看見,飛出去的溫軒上是帶著帳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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