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屠殺,即使慕容葉派人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打掃了一遍也還是有腥味。
原來在這里的人都死了,牢房一下子變得空曠起來,現在卻剛好來關押蘇府和下昭府的人。
自從經過昨夜那場大屠殺,天牢外邊的兵力又加了好幾撥,而且每一個都是大英。
天牢門口皇帝的暗衛分隊頭領看管,真可謂是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了。
“小將軍,你快著些,郡主還沒有被審問過,奴才怕姚大人會突然來提審郡主。”現在的牢頭已經換了一個人,乃是前宮門守衛呂溫。
恰好呂溫之前和林逸有些,所以林逸才求他讓他進天牢。
“知道了,放心,我一會兒就出來。你在外邊幫我看著,若是有什麼不對就跟我發個暗號。”林逸一邊往里走,一邊吩咐道。
“小將軍,你就放心吧。”呂溫應道。
林逸這才放心地大步流星地往里面走。蘇府的人下人和主人都是分牢房關的。這兩府上上下下加起來的人差不多也有五百多人,還不算現在還在府門外看守的侍衛。
蘇錦繡并沒有和蘇府的任何一個人關在一起,林逸在最里面的那個牢房里才找到了。
牢房很干凈,也有幾張獨立的小床和一張整潔的書桌,這顯示是有人關照過了的。
林逸過去的時候,蘇錦繡正在書桌上專心致志地看著醫書,好像這里并不是牢房,而是在昭府的書房一樣。
“錦繡。”林逸輕敲了敲牢房的門。
蘇錦繡從書里抬起頭,面驚訝:“林逸,你怎麼來了?”
“錦繡,你莫要擔心,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林逸目炯炯地看著蘇錦繡,帶著無比的堅定。
眉頭輕蹙,放下手中的醫書走到林逸對面。
“林逸,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明哲保,其他的,你不要管,明白麼?”
現在蘇家對皇帝來說就是一個敏詞,哪怕是這個早就不居住在蘇府的茗羽郡主來說,皇帝也是很忌諱的。
沒有人喜歡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耍花招,尤其是一個當權者,就更加的多疑敏。
所以這件事但凡和蘇家有一點關系,作為蘇宏的兒都不了干系。
好在,讓陌染把母親送到了王府,應該可以逃過一劫。
“錦繡。”林逸忽然抓住蘇錦繡的手,“你是等著凌宣來救你,是麼。”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蘇錦繡看,好像要從的眼睛里找出什麼答案一樣。
可是無論他怎麼看,的眼神都是古井無波,就好像一個歷經滄桑的人。
他一直覺得錦繡和從前不一樣了,現在他終于知道了哪里不一樣。
眼神!是啊,眼神不一樣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的眼神里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純真無暇,漸漸學會了偽裝自己。
這是經歷了怎樣的痛,了怎樣的苦才會這樣?
可是,苦的時候他不在邊,以至于他想要守護的時候,已經不需要了。
林逸忽然失落放開了手,他永遠得失去了這個資格,早在當年他離開的時候。
“林逸,現在誰都救不了我。你后還有林家,你不要胡來!”蘇錦繡厲聲道。
“蘇錦繡,無論你現在在等什麼人,但是讓我眼睜睜看著你苦,我做不到!”他一拳打在欄桿上,欄桿立馬震起來。
蘇錦繡的面沉凝,原本焦急的眼神也漸漸變冷下來,“林逸,為了一個人讓自己整個家族置于火熱之中,不是男兒行為,更不是你林逸的作風。林逸,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的語氣平靜,像是在訴說一樁平常的再平常不過的事,可是林逸卻從里面聽出了冰冷。他知道這是真正地怒了,他的心仿佛被重狠狠地一擊,痛得無法呼吸。
他的手抓著欄桿,低著頭悶聲說道:“你明明知道,你說的我都會去做,只要你需要的我,我都會去做的。”
所以你才義無反顧地將我推開,蘇錦繡?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答應我要保重自己。但是若是你有什麼危險,我不會袖手旁觀!”
這是他最后的底線!
“好,我答應你。”
“喵~喵~”牢房口響起兩聲貓聲,那是呂溫在催他了。
“錦繡,我該走了,切記切記,保重自己。”林逸再次囑咐道,眼里帶著濃濃的不舍。
“知道了,你快走吧,莫要被人發現了。”蘇錦繡面目含笑,昏暗的燈下,卻顯得溫不已。
林逸回頭深深一,才狠下心來頭也不回地出了牢房門。
“郡主的紅知己還真是多,連這個林家小將軍都要不顧命救你。就是不知道凌宣世子怎麼想呢?”
蘇錦繡側過頭,眸冰冷:“水姨娘應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其他人都被姚書涵拉出去提審了,天牢里就剩下一個水和蘇錦繡,還有在遠牢房的一些下人奴仆們。
水就關在蘇錦繡不遠的牢房里,所以剛才那一幕都看見了。
“哎呦喂,郡主這是要封口?奴家這啊,天生就是和管不住的,這嘛,若是本姨娘高興了,說不定還能保守一會兒呢。你說呢,郡主?”
趁火打劫?
蘇錦繡嗤笑一聲,“不巧,本郡主的也時常控制不住,若是不小心說出姨娘懷中孩子的真實來歷那就不好了。”
“你什麼意思!”水一聽到這話面忽然慌張起來,沉著臉問道。
“怎麼,姨娘心虛什麼?本郡主這病跟姨娘想象得很,姨娘應當自己該如何做才對。”
蘇錦繡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后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就回了自己書桌前坐下。
“呵,你就不怕我破罐子破摔,把你的告訴別人?”水冷笑一聲,不甘示弱地問道。
蘇錦繡無奈地搖頭,好奇在嘲笑的不自量力,“我若是想,它才是,我若是不想它就不是。更何況,這兩個,哪個殺傷力大恐怕姨娘清楚得很。”
“我倒是不知道,郡主哪里來的自信。背著自己的夫婿在外面勾勾搭搭,還不止一個,若是被凌宣世子知道,郡主你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水惡狠狠地等著蘇錦繡,試圖從后者的眼神中找到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