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天回到大同,孫華急急慌慌的回到了警局,說是要把市醫院的嬰兒丟失案申請結案。
至於他是怎麼和胡麗妍家屬解釋的,我沒有問,因為我實在是太累了,心累……
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我又是沉沉的睡去。
睡夢中,不斷的閃過郭良在火化爐裡淒厲的慘聲,還有他那被燒的慘不忍睹的。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後的早上了。
“才睡醒啊?”邢灑灑端著杯水走到我跟前。
我活著睡的僵的,抱怨道:“這一覺睡的更累了,渾發僵。”
“起來活活吧,再躺下去我估計你都要躺廢了。”
被邢灑灑一把從床上拉了下來,我打著哈欠做了一套‘廣播’,然後本想打開窗戶氣,卻被一陣冷風吹得又趕關上了。
“秋了,一天比一天冷了。”邢灑灑慵懶的趴在床上,眼神迷離的看著我。
我嘿嘿笑道:“對啊,是冷了,那就再互相‘取取暖’吧。”
又折騰了好一陣子,出臥室門已經都快中午了。
王鑫賤笑的看著我說:“雄哥,小心啊。”
我白了他一眼,回應了一中指。
中午吃飯的時候,國棟和王鑫問我這次京城之行怎麼樣。
我簡單說了一遍事的經過,所有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
我爺爺輕歎了一聲道:“沒想到,老三都魂飛魄散了。”
我安道:“爺爺,興元子前輩他……”
我爺爺擺了擺手打斷道:“我沒事,一輩子都過來了,生死早就看淡了,吃飯吧。”
這頓飯吃的大家心都異常抑,午飯過後我獨自爬上了屋頂,在秋風的輕下默默著的涼意。
“小心,別著涼了。”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
我回頭一看,趙雷波著煙走了上來。
“你臉好像好多了。”我看他的臉不再像是之前那樣慘白,心裡的愧疚也稍微減了一些。
趙雷波了服,坐在我旁邊,輕歎道:“真沒想到,安祿山居然能從鎖龍井裡跑出來。”
我雙手一拍膝蓋,苦笑道:“是啊,幸虧他的實力沒有恢複太多。即便如此,咱們也是打不過他,還是興元子前輩犧牲了自己,才為咱們換來了暫時的安寧。”
說起興元子,我倆心又是一陣低落。
沉默了片刻,趙雷波拍拍我的肩膀說:“延能和安祿山都了重傷,暫時掀不起什麼大浪,但咱們好像還忘記了一個人。”
我一愣,“誰啊?”
“六層下的那個鬼子,井上治也。”
“嘶……”
我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井上治也,那個抗戰時期的金剛……
“貌似咱們得對手一個比一個難對付啊。”趙雷波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也是一陣發愁,對付井上治也,我用心頭祭劍,險些死了。幸虧書怡救了我一命。
對付延能,我直接死了一次,莫名其妙的踏上了還路,撿回了一條命。
至於安祿山,我倒是沒什麼重傷,但是一位我比較尊敬的前輩,卻是直接落了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你說,我是不是掃把星啊,把厄運全都帶給了邊的人。”我落寞的說道,自責不已。
趙雷波拍了拍我的肩膀:“又不是你的錯,自責個什麼勁。就拿這滿地的落葉來說,就算人不去掃它們,他們不還是會被風吹走麼。最後,落葉還是要歸於泥土。該來的總會來,不要想太多。”
我看著他,奇怪的問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哲學啊?”
“本來就這樣。”
“靠!說你胖你就。”
兩人又天南地北的扯了一會兒,趙雷波突然問我:“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啊?”
我疑道:“什麼怎麼做?”
“延能和安祿山,還有那個井上治也的金剛,他們肯定還會再來找你的,可是你的實力……”趙雷波頓了頓,接著說道:“你的實力,恐怕還對付不了他們吧?”
我怔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
趙雷波說的對,先不談他們的目的達沒達到,單是和我結的死仇,就足夠讓他們有理由回來找我了。
想到這裡,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一時間沒了主意。
我問:“提升實力,還能有什麼辦法啊?”
趙雷波扣起手指敲了下我腦袋:“你笨吶,對付邪祟,自然是提升捉鬼的道行啊。不過你的手也差的,也需要練練。”
我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廢話,問題是怎麼提升啊?我爺爺當初就教了我那麼多,能有現在的本事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趙雷波剛要說話,我倆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先找個極之地,把你那剩下的三鬼好好滋養滋養吧。”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我爺爺手裡拿著個迷你收音機上來了,收音機裡正放著我從小就聽不懂的晉劇。
“爺爺,你怎麼上來了。”
我連忙走過去準備攙著他,我爺爺卻揮了揮手道:“攙什麼攙,我還沒老到站不穩的地步呢。”
我只得悻悻的收回手,問道:“爺爺你剛說什麼?什麼極之地?”
我爺爺關掉收音機,一屁坐在了原地,緩緩開口道:“之前其實就想讓你去極之地滋養他們,可是一來怕你傷,二來也沒時間,所以就給耽擱了。”
“爺爺,您的意思是,極之地可以滋養雄哥上的鬼奴?”趙雷波不確信的又問了一遍。
我爺爺正道:“沒錯,就算是了鬼奴,本質上還是鬼,氣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補品了。”說完,我爺爺看著我繼續說:“盡快讓阮玉們三個恢複實力,對你幫助會很大的。”
我問:“那極之地又在哪裡呢?”
說了半天,如果不知道極之地在哪兒,一切都是白說。
我爺爺擰著眉頭深吸了口氣,然後吐出了三個字:“月牙泉。”
“甘肅的月牙泉?”趙雷波突然驚呼道。
我爺爺點點頭道:“沒錯,就是那。”
我不解的問道:“那貌似是片沙漠吧?不應該是極麼,怎麼回是極之地啊?”
趙雷波撇了撇說:“虧你還是中人,極必反的道理你忘了啊。而且月本就屬,極之一彎月,彎月之下為極。”
“他說的沒錯,就是這麼個道理。”我爺爺很是滿意的誇贊了一句,然後用白眼瞅了瞅我。
我略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幹笑了兩聲道:“那我先去收拾東西了哈。”
剛一說完,我就一溜煙的跑了,因為我看見,我爺爺的手到了腳下,貌似又是要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