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下人只來了一個值夜的府醫,所以南宮瑾和云萱怡被安排在了一間屋子里頭。
不知道云悠然到底都是故意的,還是無意。反正這樣之后,云萱怡和南宮瑾之間的茍且齷蹉之事便更加明朗了,甚至一夜之間傳的大街小巷,人盡皆知,自然這是后話。
此時,一直對萬事提不起興趣來的白茹雪聽聞南宮瑾傷了,而且還是在云萱怡的浣萱館里頭,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一進門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南宮瑾,白茹雪便一把拽住了云悠然的手腕,怒不可遏的痛斥道:“云悠然你又干了什麼好事!如今瑾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了,你就算是生氣也不能將他還這樣!”
然而回答的唯有云悠然那一雙冷的令人到窒息的眸子。
云悠然“啪”得一下揮開了白茹雪抓著自己手腕的手,冷叱道:“白小姐,這里不是你白家的后院,這里是榮國公府!請注意的你言辭,若是你再敢這樣對我說話,我不會再對你客氣了!”
那樣的眼神,那樣的語氣足以顯示云悠然的囂張氣焰,可是并沒有一個人覺到異常,因為寧王軒轅璟玥已經答應了要和定親了,若是沒有什麼大變,云悠然便會是軒轅璟玥的正妃,有足夠囂張的資本。
更何況,云悠然如今已經有了軒轅璟玥了,再不濟還有一個百里宸纏著,自然是看不上紫侯府那樣的名聲地位。
白茹雪被云悠然氣焰威嚇的不由倒退了幾步,瞬間明白了對方話中的意思。云悠然是二品的縣主,而只不過是一個沒有誥命沒有品級的庶,自然是不能對指手畫腳,否則的話有權利責罰!
只是這里有這麼多人看著,白茹雪不甘心就這樣被云悠然了一頭,不由得開口奚落道:“縣主難道我說錯了嗎?你不過是一個被退了婚的人,瑾連看都不想要看你一眼,幸而皇上英明解除了你們之間婚約!怎麼,難道縣主就因為我如今了瑾的未婚妻就想要對我用私刑嗎?”
這話一出,不知道的小姐都不由得嘩然,仿佛是用看著怪的眼神看著一臉得意洋洋的白茹雪。
這個白如雪是不是瘋了?
只要是去過那日端睿長公主府宴會的人都應該是知道,是云悠然自己要求退婚并且還自發全了白茹雪和南宮瑾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云悠然不要南宮瑾了,而不是南宮瑾看不上云悠然。
只聽見云悠然嗤笑了一聲,隨即沉下來臉:“白茹雪你記著,你的姻緣是我給你的,是我看不上了南宮瑾,覺得他配不上我了才求皇上把他讓給你的,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為了一個我不要的垃圾耀武揚威!”
此話一出讓在座的小姐紛紛都嚇了一跳,雖然云悠然說的話不錯,可是很會有這樣彪悍的小姐,竟然對著自己前未婚夫的現未婚妻這般咄咄人,果然這云二小姐和傳言之中的一模一樣——絕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
擔心自己再糾纏到兩人之間的矛盾之中,畢竟白茹雪雖然只是一個庶,可是到底是寧國公府的小姐,并且是未來的紫侯夫人,份倒也不低,誰也不好得罪。至于云悠然的份更甚,哪里還有人敢上前去勸架。
“端靜縣主,今個兒原本是三小姐的團扇宴,誰曾想到竟然會出了這樣的事,我們不勝痛心,原本想要在這里相陪,可是真的家中禮教森嚴,所以……”終于有一個小姐大著膽子打斷了云悠然和白茹雪之間對峙的開口。
并沒有將話說滿,可是云悠然是個聰明人應該聽得出話中的意思,畢竟們這麼一大堆小姐在這里陪著,還看著國公府的笑話并不是什麼好事。
云悠然點了點頭,對著這些小姐們倒也客氣,“葡葉,去吩咐管家送小姐們出去,”轉頭對著葡葉吩咐了一句,隨即又朝著這些小姐笑道,“如今家中出了這樣的事,悠然實在是走不開,還各位小姐恕罪。”
“不礙事的,心意到了就好,那我們就先走了。”飛快的想要遠離這個火藥庫,眾小姐笑容格外的僵,隨后甚至等不及管家的到來逃也似的離開了榮國公府。
“云悠然你又耍的什麼把戲!”白茹雪著仍舊一臉笑意的云悠然是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的,只是睜著眼睛瞪著,似乎要將瞪出一個窟窿來。
只可惜,云悠然臉不變,笑容一凝,隨即又慢慢的綻放了開來:“白小姐想知道是怎麼回事,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茹雪聽說南宮瑾傷的很重,雖然心里頭也對著他的疏離到了厭煩,可是畢竟兩人如今是奉了圣旨的,既然被綁在一起了也不能在多說些什麼了。
自然這僅僅只限于白茹雪還沒有看到南宮瑾之前。
白茹雪迫不亟待的掀了簾子沖了進去,屋子里頭四角都燒了暖爐,在這樣的天氣里頭悶熱的人渾都冒汗,白茹雪的眉頭蹙了起來,心中暗忖:看來傷的不輕。
忽然有一個丫頭急匆匆的端著一盆還在冒著熱氣的水從自己的邊走過,濃郁的腥味之中散發著焦臭的難聞味道令白茹雪不由得掩住了鼻子。
瞄了一眼仰臥在榻上的云萱怡,只見的腰上蓋了一張毯子,只出后背焦黑的地方,正有一個藥再給上藥包扎。
看起來雖然目驚心,可是實際上云萱怡的傷得并不重。
“大夫,不知道紫侯也到底怎麼樣了?”看見一個大夫正在床邊忙碌著,白茹雪的心登時松快了下來,想必南宮瑾也沒什麼事吧。
然而卻見那個大夫轉過頭來,斑白的胡須稀疏的在手中捻著,最終還是長長嘆了口氣:“毀了。”
白茹雪聽不懂大夫的意思,猛然見上前去,只看見南宮瑾渾上下都包滿了白的紗布,看著模樣顯然是比云萱怡嚴重多了。
一把抓過那個大夫,聲嘶力竭的吼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大夫似乎也被白茹雪下了一跳,怔愣了半天才勉強的開口:“的事老夫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這南宮侯爺的下、算是廢了,還有左臉上的傷疤恐怕也好不了了,還有背上,這一生一世恐怕都要落下殘疾了。”
白茹雪千般萬般的不肯相信,怎麼會變這樣!一直以來心心念念想要為他的新娘的南宮瑾,如今竟然了一個不能傳宗接代、半不遂、面目猙獰的廢了,那還要他干什麼!
一時間,白茹雪很難接這樣的現實,歇斯底里的朝著大夫吼道:“你騙我,你一定是騙我的!你這個庸醫,你收了云悠然的多好,竟然要這樣離間我和侯爺之間的關系!”
不行,這樣的事一定不能發生,要知道再過三個月就要嫁到紫侯府去了,難道要守著這樣一個半死不活的廢人守一輩的活寡!
“白茹雪,你要是想要發瘋就滾回家去發瘋,這里是我榮國公府的地方,再有一盞茶的功夫老太太和父親都回過來了,難道你還嫌今個兒丟人丟的不夠大嗎?”云悠然此時跟著白茹雪走了進來,看見白茹雪已經被打擊的差不多了,這才霜聲呵斥道。
對于眼前的這個人生不起半點的憐憫來,畢竟聯合南宮瑾欺負了自己整整十年,可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好人。
“云悠然,你實話實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南宮瑾會傷這個樣子,為什麼他會和云萱怡一起傷!”白茹雪只覺得現在自己的腦子里頭是一團漿糊,眼看著就要炸了。
云悠然聳了聳肩,原本可以從外界的流言之中聽到這個消息的,到了那個時候已經差不多從南宮瑾廢了的現實之中走出來了,既然如今想要一下子接這樣的雙重打擊不是不能做這個好人。
“的事我也不清楚,我只看見浣萱館著火的時候,南宮瑾全赤的從浣萱館的正屋里頭沖了出來,沖出來的時候還倒了三妹妹,讓三妹妹如今也了重傷。”云悠然無辜的瞟了一眼如今還仰臥在榻上沒有醒過來的云萱怡。
聽到云悠然這樣的誤導,任是誰都會想多的,更何況是素來就心狹窄的白茹雪呢?
只見白茹雪一時見不能夠接自己未來夫君就讓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去找別家的小姐,自然不能對著重傷的南宮瑾做出些什麼事來,只見猛然朝著仍舊還在昏睡的云萱怡,一把將從床上拖了起來甩在了地上。
“啊……”云萱怡背上本來就有傷,如今被著白茹雪這樣一摔,口撞到了地上,生生的被疼醒了。
抬頭只見白茹雪面目猙獰,猶如夜叉一般的怒瞪這自己,云萱怡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了起來。
生病的人心本來就不好,如今被白茹雪這樣一鬧云萱怡登時就惱了,朝著白茹雪破口大罵,“你這個老妖婆,對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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