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玉瑤知錯了,還請老太太饒恕玉瑤,玉……”玉瑤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的嫡妻之位還沒有拿到,轉手就丟了好不容易得來的貴妾地位,心中著急一時沒了方向,跪倒在地上求饒道。
云老太太似乎也聽得乏了,揮揮手攔住了:“讓人將玉姨娘的東西從海棠苑撤出去,搬到東苑,侍妾就要有侍妾的樣子。”
雖然海棠苑并不是當年云悠然母親所住的地方,然而就和暢心園一道兒在南苑最好的高。如今玉瑤既然得了咎,自然要搬回姨娘該住的東苑去。
玉瑤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知道有云悠然和這麼多的下人在這里,云老太太說出去的話是絕對不會收回去的,若是想要找回自己原本的尊嚴,就必須要忍。
強忍住心洶涌的怒意,對著云老太君盈盈施禮:“多謝老太太懲戒,玉瑤必定好生面壁。”
“嗯,帶下去吧。”云老太君也不想要多說些什麼,只是對著玉瑤揮了揮手,如今還要置云依依。
云悠然面前自然不能太過偏頗,可是那丫頭還有用絕不能就這樣被廢了!一想到這里,云老太君便覺得頭疼,就在這個時候裘嬤嬤在云老太君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當即就解開了深鎖的眉頭。
“悠然,今日你也累了,再過些日子便是端睿長公主的百花宴了,你好生準備著。”言語之間滿是對著的關心慈,可云悠然卻聽得出這其中的懇求之意。
不就是要松口放了云依依嗎?可若是就是聽不懂呢?
了自己紅明的指甲,云悠然仰起頭天真的眨了眨眼睛,隨即表現出對于宴會該有的喜悅:“祖母放心,悠然必定好生準備著。”
見云悠然并不接話,云老太君曉是有些急了,幸而裘嬤嬤飛快的接過話來:“二小姐,這端睿長公主可是當今圣上的長姐,長公主喜歡聽大小姐彈琴,這一次想必也定要指了大小姐表演的。這一次的事大約是個誤會,不若就此放過大小姐,有什麼事等到百花宴之后在行懲戒。”
云悠然聽了這話心里頭只想要冷笑!百花宴之后?恐怕到了百花宴之中所有的人都已經將這事拋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哪里還記得這些!
想要這麼白白的便宜了云依依,當好欺負?
“嬤嬤說得對,悠然也聽說過彈琴最先要的便是心境。悠然記得在瑯邪山中有一幽靜庵堂名為甘棠庵,瑯琊山風是最好的地方,既能有利于大姐姐清修練琴,又能清心寡,心佛法、深諳往孽,豈不是兩全其。”云悠然齒一笑,白泠泠的牙齒看的裘嬤嬤是渾一。
與其說是讓步,不如說是不讓云依依好過。庵堂清苦,哪里是素來作威作福慣了的云依依能夠得了的。
“裘嬤嬤今個兒就將依依送去甘棠庵,等到百花宴前三日再行接回來,不過是去那里修行一月罷了,也是好事。”云老太君點點頭,算是雙方都讓步了。
送走了云老太君,云悠然這才關起了門窗將葡葉一人留在了小廳之中。
“可找到了什麼東西?”玉瑤和云依依在府中的勢力深固沒有那麼快就能連拔起,也不及,反正時日尚淺,來日方長。
如今更興趣的事卻是,有誰竟有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國公府里頭搗鬼,謀害自己還想要嫁禍給玉瑤和云依依?
“趁著裘嬤嬤沒看見的時候,在花匠的屋子里頭找到了一些書信和一本賬本。”葡葉將找到的東西遞到了云悠然的面前,書信是新的,而賬本卻是看著很老舊了,想必這一顆種子在國公府里頭埋下有些時日了。
翻看了書信和賬本,云悠然抿著臉越來越沉。不單單是悠然院里頭的那些花草,甚至還有這些年歲以來家中的姨娘一直沒有機會給那個父親添丁,并不是因為別的緣故,而是每一個姨娘的屋子里頭都放了避孕的花草,就連一直想要給父親生下一個兒子的玉瑤也是!
事做得很蔽,但凡是哪個屋子里頭要請大夫來看的時候,花房就能將那些花草撤下去,用無毒凝神的花草來代替。
“小姐,這麼大的事可要告訴老爺、老太太?”葡葉也看見了那賬本有些擔心的開口問道。
“不必,未免打草驚蛇,我今夜將這本賬本抄錄一份,你再將這些東西送回去。”沒有那麼好心做多余的事,如今只想要揪出那個想要命的背后之人,僅此而已。
葡葉點點頭,隨即忽然想到了方才裘嬤嬤所說的百花宴,好心的開口提醒自家小姐:“小姐,離百花宴還有一個月的功夫,您是不是也該準備準備?”
如今雖然小姐和南宮侯爺還有婚約在,可是看著小姐的模樣似乎對著南宮侯爺很是不滿意,想到往日侯爺的做法也著實讓人心寒,恐怕退婚的事迫在眉睫。而百花宴正是各家小姐展示自己的最好平臺,若是能夠得到端睿長公主的青睞為的座上賓,倒是便真的是名震帝都了。
若是自家小姐能名揚四海,還怕找不到姑爺?
“不是還有一個月嗎?”猜到了葡葉在想些什麼,云悠然雖然沒什麼興趣,卻還是開口敷衍道。
畢竟,和南宮瑾的這個婚約是圣旨賜婚,南宮瑾這麼多年都沒有退掉這婚,想要退婚同樣也困難的很。
可是若是在這之前能夠找到一個比南宮瑾更有地位,更有分量的人來給皇帝施,恐怕這件事就好辦多了。
不過如今最重要的事是——“葡葉有吃的不?”午膳沒吃,如今晚膳也耽擱了,五臟廟唱起了空城計的覺可不好。
對上自家小姐那楚楚可憐的仿佛是乞食的小貓一般的眼神,葡葉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已經到了嚨口的勸導全數吞回了肚子:“奴婢讓人去準備晚膳。”
“不用,我壞了,把午膳吃剩的熱一熱就好了。”聽說有東西吃,云悠然嘻嘻一笑完全沒有方才那凌厲的模樣,猶如一只曬了太困懶的波斯貓一般輕聲嘟囔。
“奴婢遵命!”葡葉說完便消失在了門口。
春爛漫,微醺的日曬得人慵懶的仿佛是一灘靜止的泥一般,一連幾日云悠然就是這樣的狀態,什麼事也不做,一個大早睡醒了就一壺茶,幾碟點心躺在院子的貴妃椅上曬太,似乎完全忘記了那日花匠的事。
“小姐,這幾日外頭都鬧翻了,說是敬國公秦家的小姐被人毒啞了嗓子,如今皇后娘娘下令搜羅天下名醫,讓給那個秦小姐治嗓子呢!”桃葉的子漸好,前幾日就能下床走了,“會不會是……”
一想到自家小姐那日教訓的那個丫頭,桃葉就覺得頭疼。都聽說敬國公家一門煊赫,就連當今的皇后娘娘也是這相門嫡出,們難得出門一趟似乎是惹了個不能惹的人回來。
被太曬得困頓,云悠然懶懶的翻了一個半闔著眼繼續小憩:“那又怎麼樣?反正對方也不定能認出我來,就算是認出來了沒有證據能說些什麼,我榮國府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說完,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了惺忪的眼睛,隨手摘下一旁的狗尾草開始逗弄著地上撲蝶的白貓。
葡葉這幾日一來是看慣了自家小姐的懶散模樣,扯了扯桃葉的袖子阻止還想要說下去的話:“放心吧,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小姐自然能出手解決。”更何況,如今你說了小姐也不一定聽得進去。
桃葉無奈拂額,暗自腹誹:如今的確是比以往聰明了不,可是這惡劣的子什麼時候能夠改一改,這般完全沒有讓們比以往擔心的。
看著桃葉一副很鐵不鋼的模樣,葡葉不由得笑出聲來,低了聲音道:“國公爺已經知道了這事兒了,吩咐下來,小姐想鬧就讓鬧,若是出了什麼事兒上頭擔著。”
兩人站在樹下正說這話,這個時候老太太邊的裘嬤嬤卻忽然走進了悠然院里頭,遠遠的就看見樹下的主仆幾人,笑著上前請安道:“奴婢見過二小姐。”
“裘嬤嬤有什麼事兒?”桃葉迎上前去。
“想必小姐也知道了,敬國公府秦家的小姐被人毒啞了嗓子的事,老太太的意思是小姐也會些醫,不如去敬國公府替秦家小姐看診。”裘嬤嬤一張臉笑的幾乎皺一朵花。
榮國公府是將門,可一直屈居于鎮國公府之下,如今云老太太想要和敬國公府結姻親,從而能憑借著敬國公的第二子右相的地位在朝中站穩腳跟,從而漸漸離鎮國公府的勢力。
自然憑著云悠然如今的姿,云老太君絕不會將考慮在,只是若是能讓云悠然打頭陣給敬國公府些好,到時候兩府自然也就親近了起來。接著云老太君才有機會同敬國公府提姻親的事。
只是,這些同又有什麼關系?拿當橋,然后過河拆橋?躺在貴妃榻上的云悠然半睜了睜眼睛,而后繼續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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