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塵一聽說皇后娘娘,就知道是流嵐。對于這個人,離塵的覺很復雜,可以說是流嵐拆散了夙卿歌和軒轅宸,但又何嘗不是一個苦命的人。
軒轅宸聽到流嵐求見的時候,臉上滿是淡漠,離塵不驚訝。雖然知道軒轅宸很夙卿歌,但是沒想到軒轅宸對流嵐竟然是這個態度。
“進來吧。”軒轅宸沉思片刻,還是讓人流嵐進來了。
流嵐款款的走了進來,看到離塵在這里,眸子里閃過一抹了然。流嵐對離塵行禮以后,對軒轅宸道:“皇上,臣妾今天為您燉了一鍋人參湯。”流嵐的臉上是擋不去的黯然,自從上次那件事以后,除了必要的場合,流嵐一直避免跟軒轅宸見面。
直到今天,流嵐聽到自己的心腹說離塵來了,才趕忙趕了過來。離塵對夙卿歌的心思,不是不知道,今天來就是想跟離塵打聽一下夙卿歌的消息,來彌補自己上次的過失。
軒轅宸不明白流嵐今天為什麼會突然過來,自從上次那件事以后,流嵐已經避免跟他見面了,而他也樂得輕松。
“恩,湯放下吧,你可以走了。”軒轅宸淡淡的說道。
流嵐看了看離塵,轉走了。
離塵有些疑的看著流嵐的背影,心道,流嵐看他的眼神怎麼這麼奇怪。離塵也沒有多言,只是調侃的對軒轅宸說道:“皇上真是好福氣啊,還有人知冷知熱,有人給燉湯喝。”
軒轅宸看了看正在說風涼話的離塵,冷冷的說道:“皇上也未必不是好福氣啊。”
這話中的意思兩個人都懂,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著嘲諷起來。離塵聽著軒轅宸說的那些話,突然笑了:“我們兩個這是敵相見分外眼紅嗎?”
軒轅宸大概也覺得自己表現的很稚,俊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對離塵道:“不多說了,我們書信聯系吧。軒轅曜的事不到萬不得已,我們只看著他就好,像對待跳梁小丑一樣。”
離塵贊同的點點頭,道:“我有分寸,那就書信聯系吧。”
而出去的流嵐正站在不遠等離塵,待離塵的影距離軒轅宸的宮殿遠了些的時候,流嵐趕小步的跟著離塵。
以離塵的武功自然能夠聽出有人跟在他后,于是離塵故意左拐右拐,來到一個很偏僻的地方。離塵看到前邊有個拐角,又用余看看周圍沒有人,于是快速的拐到前邊。
流嵐跟著離塵來回的走著,不有點兒氣吁吁,心道,這離塵不是南楚的人嗎?怎麼在樓蘭的皇宮里走得這般快。
待流嵐追到前邊的轉角,竟然發現離塵不見了,便知道他是發現自己了,于是沖前邊大聲喊道:“離塵皇上,我有事找你。”
離塵聽到流嵐的聲音,不皺皺眉頭,流嵐找他干什麼?
懷著疑,離塵走了出來,對流嵐道:“不知皇后娘娘跟蹤我有什麼事嗎?”
流嵐看著前邊的離塵,猶豫了片刻,直言道:“我想知道夙卿歌在哪?”
離塵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語氣冷淡:“你找夙卿歌干什麼。”
按理說流嵐是一個國家的皇后,離塵理應尊重,但是離塵想到夙卿歌是因為這個人才遠走,就為夙卿歌到不平。
“是這樣的……”流嵐咬咬牙,似乎難以啟齒的樣子,最終還是將自己上次做的那件事說了出來。
“上次皇上離宮很久,很多大臣都在私下議論紛紛,我為了把皇上給找回來,就想個辦法,于讓我的侍衛給皇上傳信說我病危了。這才將皇上找了回來,誰知皇上卻因此大發雷霆,后來我才知道……皇上找到了夙卿歌,但是因為我……”流嵐臉上的笑容變得苦,因為一個男人變得卑微的覺,真的很不好呢。
離塵是多麼聰明的人,流嵐這麼一說,他就明白了。軒轅宸好不容易找到夙卿歌,必定是費了些心思才將夙卿歌留下來,但是還沒待多久,流嵐就傳來消息說自己病危了,于是軒轅宸再次扔下夙卿歌,自己一個人回宮去了。
離塵嘲諷的一笑,他平日里雖對人溫和有禮,卻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現在他看著流嵐的眸子里滿是森然的冷意,道:“流嵐,你是個人,我不能對你做什麼。但是你想過沒有,夙卿歌是一個人,即使再能干,可終究還是個人,一個人在外邊有多難。”
想到夙卿歌,離塵的心就一陣陣的疼。夙卿歌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啊,卻愿意為了軒轅宸忍這些,這個流嵐,他真想一劍殺了。
流嵐看著離塵臉上的表,心中滿是辛酸,不管夙卿歌多難多苦,終究還有個離塵想著,還有個軒轅宸隨時為敞開懷抱,可是,有誰?
離塵自然能夠明白流嵐臉上的表,他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道:“夙卿歌為軒轅宸出謀劃策,為軒轅宸布置了那麼多,若是一個男子還好,若是一個子,有多難你知道嗎?夙卿歌離開軒轅宸以后,建立了幽靈部隊,但是這個幽靈部隊除了接別的任務以外,還有一個任務就是保護樓蘭。跟我曾經有過一個協定,助我鞏固南楚的皇位,掌握實權。條件是讓南楚和樓蘭永遠結秦晉之好。上次你被人綁到軒轅曜那里,是夙卿歌親自去救的你。這些你有沒有想過?夙卿歌做這些都是應該的嗎?你又做了什麼?你只不過是給軒轅宸生了一個孩子而已。因為你,夙卿歌遠走他鄉,你只看到的功,卻看不到的難過。的孩子沒有了,你的孩子還好好的活著。所以,你永遠都別拿自己跟夙卿歌比,這世界上,只有一個夙卿歌,在我眼里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與相比。”離塵毫不留的說出這番話。
流嵐呆在那里,離塵說的都是對的。這個人確實做了太多,擁有著尋常子沒有的襟。
離塵冷笑道:“可能我說話很難聽,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夙卿歌就是因為你才走的。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軒轅宸給不了。”
只要一想到夙卿歌做過的那些事,離塵就覺得心疼。即使做的那些事不是因為他,離塵還是覺得像夙卿歌這樣的人,就如同一朵帶刺的野玫瑰,是注定要被人養的。
可是這個養花的人,費盡了花的養分,卻留這朵花一個人默默療傷。
話說到這里,離塵已經覺得自己跟流嵐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了。
流嵐看著離塵遠去的背影,喃喃道:“夙卿歌,你何其幸運,又何其不幸……”
流嵐的心里其實已經被巨大的自卑給掩蓋了。是的,自卑,面對的如此優秀的一個人,這個人將自己的皇后之位讓給了。
讓,只要一想到這個字,流嵐就覺得自己的心像是在鍋里煮過一遍似的。
而這時候,夙卿歌正在西周跟小皇帝下棋。小皇帝看著面前雜無章的棋局不抓抓頭發道:“卿歌姐姐,你這是什麼玩法啊。”
夙卿歌淡淡的看著小皇帝道:“觀棋不語真君子。”
小皇帝無奈的看著夙卿歌,嘆氣道:“姐姐,你在我面前怎麼還整得跟世外高人一樣啊,現在我在讓你指點我呢。”
看著面前破功的小皇帝,夙卿歌搖頭道:“恩景,不管做什麼事,你都要表現出高深莫測、有竹的樣子,此乃詐。不管是下棋還是你在朝堂之上,只要你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他們,不管他們如何爭個你死我活,你都只是淡淡的看著,讓人看不你的想法,這樣就好。”
小皇帝聽了夙卿歌的話,不點點頭。小皇帝覺得這種裝酷哥的覺十分不錯,于是興道:“姐姐,我們出去練練吧。”
夙卿歌點點頭,兩個人一起走著,小皇帝沒有說話,臉上帶著不甚明顯的笑意,看著來來往往的小太監小宮們。
只見那些小太監小宮看到小皇上都是一副驚悚的樣子,低著頭快步往前走。
觀察了一會,小皇帝看著邊灰溜溜的人,對夙卿歌跺腳道:“卿歌姐姐,你看我臉上的表正常嗎?為什麼大家在看到我的時候都是那麼一副表呢?”
夙卿歌看著小皇帝皺著眉頭的樣子,微微一笑道:“要自然,你沒事不用端著,到有什麼重要事的時候再拿出來用,這樣更有威力。”
小皇帝會意的點點頭,想著自己一定要找個時間來一手。
在聽到前邊傳來的一片喧鬧聲后,小皇帝計上心頭。他扯了扯夙卿歌的袖子,讓夙卿歌注意配合自己。
夙卿歌微微點頭。
前邊喧鬧的正是沉默了有一段時間的赤月公主,赤月公主正在教訓一個小太監,眼看著就要讓人打那個小太監了。小皇帝不疾不徐的走上前去,對赤月公主似笑非笑道:“今天赤月皇姐很閑啊。”
赤月公主在看到小皇帝表的時候,覺一陣迫,忙對小皇帝道:“皇弟,這個小奴才故意將熱水灑在本公主的上,本公主只是教訓他而已。”
自從娘死后,赤月公主低沉了好一陣,最近才出來轉轉。今天赤月公主坐在花園里賞花,覺有些口,就讓旁邊的小太監給自己遞了一杯茶,結果小太監端著茶遞過來的時候,赤月公主突然訓斥起自己邊的小丫頭。
可能是赤月公主的聲音有些大,驚到了那個小太監,小太監手中的茶水不小心濺在赤月公主的袖上。赤月公主看到自己最喜歡的白被小太監濺上了茶漬,于是大發雷霆,要將小太監拖出去打板子。
“堂堂公主,連容人之度都沒有嗎?”小皇帝臉上的表還是淡淡的,可是卻讓赤月公主臉上的表瑟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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