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卿歌給軒轅曜點了幻香以后,恰巧看到門前的槐樹。
槐樹喜也被稱為鬼樹,這課槐樹很高大,應該活了很多年。
這時候,帶著離塵出來的好就現出來了。夙卿歌若是帶著紅葉來,紅葉未必能拉住這白綾。
夙卿歌將自己易容步香塵的樣子,穿著與被軒轅曜下毒那天一模一樣的服,在那棵高大的槐樹上系上白綾,讓離塵看著。
離塵明白夙卿歌要干什麼,連忙囑咐夙卿歌一番。就著黑暗的天,夙卿歌就著繩子了下去,在軒轅曜的門前輕敲,軒轅曜被人吵醒以后迷迷糊糊的去開門,卻發現沒有人,就回去繼續睡覺。
軒轅曜剛剛睡著的時候,夙卿歌再次去敲門,軒轅曜再去開門,如此循環……
軒轅曜打開門卻看不到人,不由得疑起來,于是開門走出去,看到外邊空空如也,連點兒月也沒有。
轉回去,軒轅曜卻睡不著了,這時候,軒轅曜看到窗子外有白影飄過,從窗子外的人影推斷,這個人是在距離地面將近四尺高的地方來來回回的。
若是人的話,怎麼可能做到。這時候軒轅曜里的幻香發生了作用,他看著門前穿著白服的人,心里有了個大膽的猜測,這個人不會是步香塵吧?
但是軒轅曜轉念一想,自己這麼多年殺了這麼多人,怕什麼。于是轉出門,卻還是什麼都看不到。
然后他聽到屋子周圍傳來一個飄渺的聲音:“軒轅曜……還我命來……還我命來……軒轅曜……啊……”
軒轅曜仿佛從夢中被猛然驚醒一般,看到門開飄來飄去的白影子好像在尋找著突破口。
猛地爬上床,幻香激發了軒轅曜上的所有恐懼,軒轅曜膽戰心驚的看著飄來飄去的白影子……
夙卿歌看著害怕到不行的軒轅曜不鄙夷的一笑,什麼都怕。
其實說起來,那種飄渺的聲音很好制造,這就是現代人所說的空原理。夙卿歌找了一個水缸倒扣在房頂,又在水缸的頂端鑿開一個大,聲音從那里邊傳出去,就有那種飄渺空的效果了。
當然,找水缸還多虧了離塵。
一直折騰到三更天,夙卿歌才帶著離塵撤了,夙卿歌敢保證,不出三天,軒轅曜一定會去葬崗找自己的尸。
第二天軒轅曜醒來的時候,看著了一團的自己,依然心有余悸,自己昨天做了個可怕的夢,夢到步香塵來找自己索命……
第二天晚上,軒轅曜留下自己的侍衛守夜。子時,那些侍衛早已經困得不行了,夙卿歌給他們撒了些迷藥,又點了他們的道,讓他們站在那里昏睡。
這次夙卿歌沒有給軒轅曜點幻香,軒轅曜以為第一夜是夢,這一次自然也會如此以為。軒轅曜半夜醒來的時候,看著門外的影子,不睜大了眼睛,但是卻不敢出去。看著立在門口的侍衛們,軒轅曜稍稍安心。
軒轅曜大聲著那些侍衛,那些侍衛卻置之不理,依然站得筆直。門外的白影子依舊飄來飄起,軒轅曜又經歷了難熬的一夜。
夙卿歌走的時候將那些侍衛的道給解了,兩個侍衛睡得差不多了,醒來繼續站崗。
這時候,軒轅曜醒了,他想到昨晚臨其境的夢,對門外的侍衛道:“昨天子時以后,你們看沒看到什麼人啊?”
侍衛們一想,子時以后自己在睡覺,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于是兩個人互相使了個眼神,道:“沒看到有什麼啊。我們就站在這里,可是什麼都沒看到。”
“那我你們,你們聽到了嗎?”
那兩個侍衛心想,編謊話自然要編到底,不然挨罰的就是他們了,于是答道:“沒有,將軍莫非有喊過我們?”
看著兩個人的表,不像是作假,軒轅曜越發的疑起來。
一連兩夜都遇到這種事,軒轅曜覺得邪門極了。
想到被扔在葬崗的步香塵,軒轅曜越發心虛起來。
于是軒轅曜決定再等一個晚上,如果今天晚上還是這種況,那一定是步香塵的鬼魂在搗,到時去找回步香塵的尸替他超度。
到了晚上,夙卿歌變本加厲的玩,一白綾仿佛秋千一樣在院子里來去,嚇得軒轅曜當即決定,第二天一早就去葬崗找步香塵的尸。
第二天一早,軒轅曜醒了以后,就派人將當日把步香塵的尸扔去葬崗那兩個人來。
那兩個人聽說軒轅曜找他們有事,不疑道:“將軍找我們有什麼事?”
軒轅曜沒跟他們繞圈子,直接道:“你們把步香塵的尸扔到哪里了?”
“將軍不是讓我們把他扔到葬崗嗎?就是城西的那個葬崗。”
“你們帶我過去。”
那兩個人一聽驚訝的不行,那里尸氣熏天,將軍去那里干什麼。
當然,他們兩個人聰明的沒有多問,直接帶著軒轅曜來到葬崗。
現在正是夏天,葬崗里的尸早已經腐爛,蛆蟲遍生,十分惡心,還有陣陣撲鼻的惡臭,簡直讓人不能忍。
來到扔步香塵尸的地方,兩個人看到那里空空如也,不免有些驚訝。按說距離扔步香塵尸的時間并不長,就算尸腐爛也不至于這麼快,再說,就算腐爛了,也會剩下服和白骨。
軒轅曜看著什麼都沒有的地面,又看看那兩個屬下,那兩個人連忙下跪:“將軍,我們真的扔在這里了。”
軒轅曜讓他們起來,他知道兩個人的忠心程度,并不會背叛他。
軒轅曜心里慌張,面上卻不表出來。
這時候,南楚太上皇來了圣旨,讓他回京接賞賜,軒轅曜立刻趕往京都。
夙卿歌扮步香塵的樣子,進宮。
太上皇看著步香塵很是疑:“卿最近去了哪里,為何寡人找不到你?”
步香塵對太上皇行禮,恭敬道:“太上皇,您有所不知,微臣懷疑軒轅曜有所圖謀,所以故意匿起來,還太上皇恕罪,為了掩人耳目,微臣沒有派人告知太上皇。”
加上后邊這句話,是因為自古當皇帝的都多疑,夙卿歌本就是離塵這邊的人,若是離塵知道些什麼事卻不告知太上皇,太上皇一定會懷疑的,這樣對離塵不利,與離塵是合作關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太上皇對夙卿歌是一如既往的信任,聽到是為自己的事勞,于是溫和道:“卿可是發現了什麼?”
“是,微臣在探聽的過程中,發現軒轅曜想要除去微臣,所以微臣只能詐死。”夙卿歌不卑不道;“太上皇,還請您下兩道命令。”
太上皇不由得疑什麼命令:“卿請說。這軒轅曜果然膽大包天,竟然連當朝宰相都想除去,看寡人不狠狠懲治他。”太上皇大怒。
夙卿歌低頭,掩去角那一笑意:“請太上皇下令,第一,就說宰相失蹤了,要在全國搜尋。第二,就是讓軒轅曜進京接賞賜,務必穩住軒轅曜。”
太上皇自然照做,又關心了夙卿歌幾句,這才放夙卿歌走。
夙卿歌臉上出一狡詐的笑容,一副狡猾的小狐貍樣。
軒轅曜,你等著吧。既然你妄想除去我,就要接失敗的后果。
眼神一轉,夙卿歌又恢復那個風流公子。
夙卿歌跟太上皇打好招呼了,就住在離塵的府上,方便觀察南楚的向。
軒轅曜回到南楚京都以后,上接皇上的賞賜。
跪在大殿之上,軒轅曜覺得自己屈辱萬分。堂堂的樓蘭二皇子,竟然向別人卑躬屈膝,軒轅曜的手青筋畢。
而這一切,被易容離塵邊小廝的夙卿歌看到了。
賞賜完畢,離塵對坐在自己旁邊的軒轅曜說道:“軒轅將軍,今天的桃花釀不錯,還不嘗嘗。”
軒轅曜搞不清楚狀況了,怎麼離塵對他的態度突然有所緩和呢?
宴會上離塵更是對軒轅曜百般拉攏,軒轅曜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南楚太上皇賜給他的府邸,軒轅曜立刻人去打聽離塵最近的向。
躺在貴妃榻上,吃著人給喂的水果,軒轅曜聽下人向他匯報道:“回稟將軍,皇上最近為了鞏固自己的皇位,多次和大皇子鋒,卻不想屢屢于下風。而且,太上皇對他的態度也大不如從前了,據說搞不好會廢掉離塵這個皇帝。”
說到這里,軒轅曜就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原來離塵是想要拉攏他啊。
軒轅曜微微一笑,離塵,我跟你合作的時候,你不肯,現在反倒有求于我了。
知道離塵會再次來找自己,軒轅曜的架子端的很大,果不其然,離塵親自來了。
軒轅曜端起以前的皇子架子,微微一笑道:“皇上大駕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他上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卻一點沒有要行禮的樣子。
離塵并不在意,對軒轅曜笑道:“軒轅將軍,我們來談些事如何?”
軒轅曜摒退左右,對離塵微微一笑:“當然可以。”
這時候,離塵見周圍沒有人了,才對軒轅曜出一副十分不甘心的樣子:“那天的事我并不在意,只是軒轅兄有所不知啊。這步香塵,我是真的不愿意屈居他之下,但是卻不得不這樣做。我早些年做了些錯事,被他知道了。我有把柄握在他手,所以才不得不這樣啊,我作為一個皇上,被一個沒規矩的低賤臣子所威脅……那天你跟我說步香塵死了,我本就不信,如今我只想問一句,他真的死了嗎?”
離塵的表凝重,軒轅曜看著離塵的樣子不疑有他。
“步香塵是被我親手所殺,這下離塵兄,可放心了?”軒轅曜戲十分快,也立即稱呼離塵兄。
離塵出輕松的表,吐了一口氣道:“這樣我就放心了,如今我與軒轅兄談談結盟的事,如何?”
軒轅曜這時候卻在心里擔憂著,晚上若是那步香塵再來怎麼辦?所以軒轅曜想去寺廟里找人超度步香塵。
看著有些出神的軒轅曜,離塵輕輕推了推他:“軒轅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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