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寒雁說自己心中沒有他,衛如風像是被什麼刺中一般,一種極不舒服的覺蔓延至全,彷彿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聲音變得尖銳起來:「你心裏有人?」
寒雁愕然,隨即搖頭:「沒有。」
衛如風這才臉稍緩:「既然如此,你又為何不願嫁?」
寒雁有些失了耐,淡淡道:「寒雁說過,自己心裏沒有世子。也就是說,寒雁雖然現在心裏沒有人,可是日後也一定會有。但是無論如何,那個人都不會是衛世子你!」
「你……」衛如風被寒雁這番話氣的俊臉通紅,端正的五此刻也有些扭曲了。在寒雁面前,他總是不能維持自己一貫的偽裝,總是不自覺的失去冷靜。
寒雁繼續道:「衛世子若只是想要娶莊家的兒,還有語山姐姐。如今你救了,更是對你激不已。何況父親一心想扶周姨娘為正室,日後語山姐姐若真了嫡,份與衛世子也配得上。」
衛如風並沒有因為寒雁這番話而有所緩和,反而不屑的冷哼一聲:「不過殘花敗柳,失了清白的子,如何配當世子妃!」
寒雁一愣,心中頓覺悲涼。想來上一世衛如風也是懷揣著這種想法,因為被山賊路走的是,所以便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死在房花燭夜。如今被山賊擄走的人變了莊語山,所以衛如風才執意娶。世事顛倒,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寒雁冷笑一聲:「那就是世子自己的事了,反正無論如何,寒雁是不會當世子妃的。」說完轉就要離開。
衛如風一把攥住的手腕,咬牙道:「父母之命妁之言,如今莊大人已經同意,你還能反抗不?」
寒雁眸一冷,右手驀地翻轉,銀針刺進衛如風的手背,衛如風只覺手上一痛,下意識的一鬆手。寒雁已經站在幾步開外,淡淡的看著他:「不知道世子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說的輕描淡寫,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沒有人能強迫我做不願意做的事,反正世子已經知道了,寒雁是個歹毒的人。若要強迫寒雁,不知道寒雁還會做出什麼歹毒的事來。」
話里的威脅令人心驚,衛如風回過神來時,寒雁已經走遠,正向追上去,「衛世子,怎麼在這裏?語兒找了許久都找不著,擔心的。」卻是莊語山,被丫鬟扶著走過來。衛如風頓時恢復到從前爾雅的模樣,微笑著與莊語山說起話來。只是那眸中的不耐,卻令莊語山的眸深了幾分。
寒雁繞過走廊,回到清秋苑,一直跟在邊的汲藍擔心道:「小姐……」
方才衛如風的那番話他們都聽在耳里,雖然寒雁明確拒絕了,可是依衛如風的子,怕是不會那麼善罷甘休。這個時候,子的婚事並不由自己做主。若是莊仕洋同意,的確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可是要嫁給衛如風,卻是萬萬不願的。況且最近幾次與衛如風的見面,讓愈發的明白衛如風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人。也不知上一世自己為何會癡心與他。
心煩意的要命,寒雁只覺得坐立不安。姝紅那邊已經得到消息,山賊之事大理寺卿已經全權將案子給衛王理。寒雁苦笑一聲,衛王理,便一定會賣莊仕洋的人,周氏必然會想辦法讓莊仕洋遮掩過此事。
便這麼不了了之的下來,寒雁上一世便領教過周氏大事化了的本領,只是這一次,終究是讓了層皮。莊語山被山賊擄走的事實已經在京城傳開了,失了清白的名聲,這一世就讓周氏自食惡果好了。在江樓的一幕,貴人們也都明白寒雁在莊府被莊仕洋小妾欺凌的事實了,日後若和莊府站在對立面上,寒雁也在輿論中站得住腳。
「對了。」寒雁突然想起什麼:「史大人的回家路上……」
姝紅低下頭:「已經辦妥了,小姐。」
書房。
「啪」的一聲,一個明黃的摺子被扔在地上,天子怒氣沖沖的將手上的筆一甩:「荒謬!荒謬!」
桌前站著兩人,一人著天青緞服,腰間一玉帶簡單利落,一人穿紫金長袍,頭戴金冠,正是傅雲夕和七皇子。
「這一本一本的摺子,全是史彈劾莊仕洋的!為朝,居然寵妾滅妻,放任小妾欺凌嫡!真是反了他了!朕要削了他的職!」
七皇子一愣,笑著道:「父皇彆氣壞了子……莊仕洋……可是那位正三品的莊大人?」
皇上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七皇子一邊觀察皇上的臉,一邊道:「莊大人……平日裏為人和氣,剛正不阿,怎麼會寵妾滅妻,莫不是有什麼誤會?」
皇上一拍桌子:「難道這些史瞎了不?」
七皇子連忙垂首:「兒臣不敢質疑,只是……好端端的,突然這麼多史一同彈劾莊大人,兒臣有些奇怪罷了。父皇是明君,平日裏最是明察秋毫,若是誤會了大臣,怕是會寒了別的大臣的心啊。」
皇上冷眼瞧著七皇子,突然哈哈大笑,慈道:「你說的有道理。」話鋒一轉:「雲夕,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傅雲夕淡淡道:「昨日除夕夜晚,微臣與友人前往江樓觀賞煙火,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皇上眼睛一瞇:「什麼事,說來聽聽。」
七皇子子一僵,目落在傅雲夕上,卻聽見他依舊平靜的開口:「當日莊大人一家也在江樓,後來莊府的丫鬟來報,莊二小姐被山賊擄走了。」
「竟有此事?」皇上的臉一凝。
傅雲夕繼續道:「莊大人的妾室,也就是莊二小姐的生母懷疑是莊四小姐陷害,在眾人面前要求莊四小姐給說法,扇了莊府的嫡子一掌。莊四小姐被無奈,只能向大理寺卿趙大人求救,希趙大人能為做主。」
皇上聽完,氣憤不已:「莊仕洋也太過狂妄了!我大宗還沒有這樣的員,縱容自己的小妾打自己的嫡子,他這個是越做越囂張了!忘了禮字怎麼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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