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王,突然之間便被推到了這樣一個讓人措手不及的高度,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思考一下自己應盡的義務是什麼。
恍惚之間,才明白過來,自己早已不是一開始那種天真無憂的小孩,今后的,也不能再為了報仇而不擇手段了,的心要兼濟天下。
“如若這次沒有功呢?”蘇晚秋眉頭皺,心跳的飛快,“如果這一次我并沒有為天下的王,如果這一次……”
“沒有如果,夫人。”素心騎著馬看著漸漸進的白殷郡,“公子早就已經計劃好了一切,夫人只要等到最后做那個寶座。那之前所付出的一切代價都與夫人無關。”
那也就是說,葉紀棠已經做好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讓蘇晚秋登上王位的準備。
心頭無端收,蘇晚秋覺到了一酸楚和疼痛。
然而,白殷郡附近的況已經來不及讓蘇晚秋多考慮什麼,進之后便很快展開了營救。
來之前沒日沒夜做的藥丸,和那些大夫們一起分發給了四的難民,一時之間,附近災的災民們口口相傳,大鼓舞。
這天,蘇晚秋給隨行的大夫們分發了自己特制的面罩,大家全部都藏在一間房子里,嚴肅認真的叮囑著大夫們,“這疫病的傳播速度很快,所以大家一定要謹記,將這面罩戴好,接到外面那些災民的時候千萬不能摘下,不過大家也不需要太過擔心,因為這次的疫病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
大夫們一個個手腳冰涼,看起來非常張,抬頭著蘇晚秋,“那我們難道不能先吃一顆藥預防?”
蘇晚秋嚴肅的搖搖頭,“藥只對病有效果,我在你們生病之后吃了這藥才能在里面產生抗。”
將后面帶著的幾大包面罩全部分發給各位大夫,“你們將這些面罩全部都分給那些災民們,也告訴他們不要摘下來,只有阻斷了大家之間的傳播,這病才能好的快。”
大夫們云里霧里的聽完蘇晚秋說的話,也沒明白大概是什麼意思,只知道蘇晚秋讓他們帶好面罩,不要摘下。
一行人帶著面罩紛紛出了門,沿途分發給各路災民們。
這地方旱災顆粒無收,百姓們基本上已經沒有能夠吃的東西了。
蘇晚秋一邊讓葉家軍留下來的人將那些糧食全部分發出去,一邊給各位災民們普及預防知識。
去世之人的尸都快速的理干凈,那些災民們紛紛前來謝,一些強壯,尚未染嚴重的人也都紛紛加到了幫助蘇晚秋的隊伍里。
再加上素心有意無意的稍加傳播,于是平淑公主懸壺濟世的消息便從附近口口相傳到了半個京城。
葉紀棠坐在樊城的軍中聽著下屬的來報,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輕點了點頭說:“看來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夠和夫人見面了。”
在一旁的林琦十分羨慕,“來打仗還能夠與夫人見面的你可真是第一個人了。”
葉紀棠笑了一下,“林叔叔就不要取笑我了。”
“樊城附近的疫病已經按照夫人指示基本上控制住了。”湯庫從外面走進來,拱手說:“將軍,現在還有什麼吩咐?”
“記得多給個路災民們說說平淑公主的好。”葉紀棠似乎隨口吩咐著。
大家全部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五人,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考慮過葉紀棠說這句話的用意。
湯庫哈哈一笑說:“那是當然,畢竟夫人神醫圣手,就活了這麼多人,肯定要被好好傳頌!”
葉紀棠笑著沒有說話。
“報告!”外面傳來了一個屬下匆匆跑來的聲音,“大周國派使臣前來商談,現在已經進到了樊城地界。”
葉紀棠微微瞇起雙眼,沉思片刻,“派人去接,不要讓使臣出現任何意外。”
林琦和湯庫二人面面相覷,看向對方的臉都閃過一錯愕。
“將軍為什麼要對對方使臣這麼好,他們何曾想過他們侵略我們神唐是好是壞?”湯庫有些不樂意的冷聲說:“像他們這樣的人就該斬殺在城外刀砍死,然后掛在城墻上示眾!”
葉紀棠無奈的擺了擺手,輕輕笑了一下,“沒想到湯叔叔到現在還是如此暴躁的格,不斬來使是傳統,我們又怎麼能夠對來使這麼不客氣呢?快些請進來,好酒好的伺候著,他們必定是想來求和的。”
一聽這句話,所有人都不吭聲了,眼神里面都充斥著對葉紀棠的不可思議。
這個人總是可以料事如神,也不知道這一次他料想到的事究竟對不對。
時辰很快就從外面被接進來了,一個中年大叔留著胡子,拱手沖著葉紀棠微微躬,“葉將軍……”
可是突然這個中年人的瞳孔皺,他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葉紀棠半晌,眉頭鎖,“你不是葉將軍。”葉紀棠聽著有些好笑,了下,角微微一翹,“我是,也不是。”
中年男人的臉不悅,轉頭四張著,“我要和你們的將軍說話。他葉鴻明有膽子與我商議,卻沒膽子出來承認嗎?”
葉紀棠苦笑一聲,擺了擺手,從凳子上站起,示意中年男人坐下,“前段時間神唐發生了,我父親因此到牽連,而此時也正值我在朝中,于是,陛下派我前來,目的就是為了和大周的各位商討出一個不損人利己的結果來,這樣對雙方都好。”
中年始沉沉默了下來,抿著坐在茶桌邊上,低頭看了一眼,將士倒過來的茶水卻怎麼也不敢喝,“你盡管放心的喝,如果我們要是想殺了你,早就已經將你刀砍死,又哪還能留你到現在?”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就很過分,全世界無形之中給中年男人吃了一個定心符。
他輕輕地松了一口氣,拿起茶杯咕咚咕咚的灌了一杯。
他實在是太了,從前方的陣營中一路走來這里,途經的遍地都是沙漠。
“來人給使臣大人上些好酒好。”葉紀棠淡淡的笑著,看著兩位使臣那風塵仆仆的樣子,沒有多說什麼。
使臣有些膽怯,咽了口口水,平日里見到的都是老將軍,老將軍聲俱厲,看起來就威嚴,老將軍聲音冷漠,眼高于頂。
雖然使臣們都害怕這位老將軍,但是老將軍所有的緒都寫在臉上,對于這種比狐貍還明的使臣,他們還覺得好應付。
可是面前這位將軍,看起來倒是一片和善,可是他總是彎著雙眼,本看不清楚他眼底的緒。
使臣咽下最后一口茶水,看著葉紀棠,咳嗽一聲,垂下眼去,“雙方已經戰至此,我想,如果要是繼續打下去,也不是神唐的陛下想要看到的結果。”
葉紀棠低頭輕輕點了點頭,喝了一口水,放下茶杯,修長的手指在茶杯上輕輕挲片刻,“這本是我神唐地界,你們在神唐的地界上屠戮百姓,也好意思說?”
使臣眉頭皺,瞥了一眼邊隨從,似乎是覺察出什麼了,咳嗽一聲,笑著說:“那個,將軍既然也姓葉,那麼將軍和老將軍……”
“哦。”葉紀棠微微一笑,“我是他兒子,嫡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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