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貞又了,瞇起雙眼,有些不解,“那我想知道的是,如果這次蘇懷玉謀逆被他們給討伐了,之后神唐就再也沒有可以稱得上是可以繼承皇位的皇子了,那麼接下來,聽竹公子又打算如何呢?”
阮玉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段永貞正要發問,卻見阮玉饒一揮手,“這個嘛,我也不知道,但是公子這局棋布了很多年了,你要相信,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走這一步的。”
說完,拍拍段永貞的腦袋,轉飛躍而出,消失不見了。
西南大旱,愈發嚴重,民不聊生,整個西南一片荒蕪,隨之而來的便是瘟疫蔓延的聲音。
可是蘇文權早就已經病膏肓,平日除了在床上睡著,就是整日昏迷,被委派了任務的黎宏焦頭爛額,這段時間一直奔赴在西南地界,看著滿目瘡痍,幾次忍不住落淚。
葉紀棠接到的信封中,全都是黎宏的控訴。
“這倒是好玩了。”葉紀棠拿著信,角微翹的看著上面的字,“聽說西南邊境地區全都是在葉王的管轄之下,他們已經占領了樊城周邊十幾座城池了。”
素心拿著信看了半天,下,輕輕吐了口氣,“這是擺明了要跟陛下對著干了,公子,會不會牽扯到您的上。”
葉紀棠瞇起雙眼微微一笑,“自然是會牽扯到我上,我為嫡子,又怎麼會幸免。”
素心大驚,一把抓住葉紀棠的胳膊,“那怎麼辦?我們現在就去跟陛下說,說我們跟葉鴻明沒有關系!說……”
“陛下現在這個狀況,定然是不會聽我說的。”葉紀棠敲敲額頭,但是看起來一點都不慌,“不過無需擔心,這件事也算是一個回旋的余地吧,也是個機會。”
素心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如今,西南百姓已經到了如今這個程度,可是各地州府卻本不愿意管百姓的事,不如此,還將賦稅增多。”葉紀棠喃喃著說。
“這不是擺明了想讓百姓們去死嗎?”素心冷聲說:“公子,你說我們要怎麼辦?”
“西南大旱,葉鴻明在伺機而,疫病蔓延,大周在國門之外。”葉紀棠修長的手指敲敲桌子,角勾起淡淡笑容,“而朝中,蘇文權要立儲,蘇懷玉要奪儲,我們要立夫人為儲。”
素心云里霧里的看著葉紀棠,本不明白葉紀棠說的到底是什麼,只覺得有些頭疼,“可是公子,夫人為儲君這件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這千百年間,帝一只手也數得過來,一直都備爭議,如今讓夫人為帝,這件事,無論從神唐律法,還是從倫理上來說,我們完全不占優勢啊。”
“所以怎麼才能讓夫人占盡優勢?”葉紀棠淡淡的說:“那就一定要占據天時地利人和。”
素心噎住了,站在一旁,也自知腦子沒有葉紀棠好使。
“等宮中奪嫡之事一結束,讓夫人前去西南賑災才是正經事。”葉紀棠眉心,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
似乎在葉紀棠的心里,已經做好了準備。
立儲大典,就在幾天以后開始進最后的籌備階段。
段永貞也終于在最后的階段底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被阮玉饒帶進葉紀棠的府中。
然而,當段永貞真的看到了所謂的聽竹公子到底是何人之后,他的眼睛頓時睜得老大,“聽竹,聽竹公子,竟然是葉將軍的嫡子?竟然是將軍府的人?”
段永貞這次徹底對阮玉饒失去了最后的信任,他一把推開阮玉饒,無比煩躁的指著說:“你可知道那葉將軍到底是什麼人?他的兒子你也敢信?阮玉饒,最終你還是騙了我!你本就是二皇子的人,對不對?”
段永貞指著葉紀棠,“你也是二皇子的人,很早之前,皇宮之中就有人傳言你跟二皇子設計陷害了四皇子,你與二皇子稱兄道弟,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葉紀棠無奈的輕輕敲了敲額頭,坐在椅子上,閉上雙眼也沒有去搭話,靜靜的聽著,段永珍將自己的一切疑問和不解全都說出了口。
最后,段永貞口干舌燥的坐在書桌前,葉紀棠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終于說完了,是嗎?”葉紀棠終于緩緩睜開雙眼。
段永貞一臉戒備的看著葉紀棠,“如果你就是聽說公子的話,那當初救我們的人,難道是你?”
“那個村子里的人,確實是我帶著讓他們住進去的。”葉紀棠靜靜地看著段永貞,一字一句地說。
“那你知道黑鳶尾花嗎?”段永貞咄咄人的看著葉紀棠問。
葉紀棠的眼中閃過一抹疑,然后他轉過頭看向阮玉饒。
阮玉嬈和素欣,琪琪的攥了一下拳頭,咬牙切齒的看著段永貞,從后槽牙里說出了一句,“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
可惜戒糖卻并不可能放下。如今知道的這些線索,他一把抓過素心,臉嚴肅的看著,“什麼黑鳶尾花,為什麼我不知道?”
素心頓時面難,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阮玉饒一眼,咬著,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樣的低垂著頭說:“老夫人原本是不讓我告訴你的,工資,要不然你就別問了吧。”
業績堂蓮中閃規模冰冷,他抬起頭來,看著素心,那雙眼中分明寫著審視,素心的一陣張,仿佛這麼多年以來的信任在這一刻然無存。
再加上后段永貞那雙帶著疑問和憤怒的眼神,黑鳶尾花的事好像不說也沒有辦法了。
“公子,其實事是這樣的。”素心吹著頭,摳著手指的,小心翼翼的將整件事娓娓道來。
當年蘇文權謀逆,斬殺了自己的大哥蘇文珩,還將他最疼的小兒關在皇宮的一個破落,院子里自生自滅。而他做的這些事還不是最可惡的,最可惡的事是,蘇文權的那些肱之臣,在一夜之間被他斬殺殆盡。
這些人之中就包括,段巧燕和段永貞的爹娘,時任吏部尚書的段譽和夫人楊琳、葉紀棠母親一家,時任中書令的顧逢恩和他的夫人周瑤、阮玉饒一家,時任兵部尚書的阮朝穆和他夫人文雨。
當然還有很多很多不計其數的人,到時到顧云,算是整個害者之中年齡最大的,可當初的葉鴻明,貪圖顧云,親手斬殺了顧云的爹娘之后又將顧云騙來做了主母。
顧云也不是傻子,雖然知道葉鴻明是殺父母的仇人,也知道有命才能報仇,于是一直忍辱負重,還生下了葉紀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