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紀棠掩飾不住的落寞和憾,蘇晚秋的心中也說不出來的難過。
雖然早就已經告訴葉紀棠了這件事,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卻還是覺無比落寞。
“沒事。”反倒是葉紀棠先打破了這份低沉,笑了起來,“不管如何,能夠站起來已經是我預料之外的事了。”
蘇晚秋心中更加難過了,看見過葉紀棠的頹廢和低沉,也看見過他的自暴自棄。
可是如今,這份期待卻還是沒有超出預計,葉紀棠心中,一定非常不是滋味吧。
“會有奇跡的。”蘇晚秋只能這麼說,垂下眼去,“準備開始吧。”將銀針在指尖,淡淡的說著。
“素心。”葉紀棠卻沒有理,而是側頭問道:“都安排好了嗎?”
站在一旁的素心被問的一愣,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眨眨眼看著葉紀棠愣了好久。
“怎麼?”葉紀棠挑眉,“你是沒打算聽我的話是嗎?”
“沒有。”素心聲音抖了幾下,轉頭求救一般的看向蘇晚秋,里依然說著,“只是有些東西還沒準備好,公子,你也知道,你的不如別人,如果要是貿然前往,中間會出問題的。”
素心沖著蘇晚秋撇了撇,了雙手,用型說了句“拜托”。
蘇晚秋微微挑眉,輕輕點了點頭,手中銀針突然抬起,刺向葉紀棠的脖子。
出其不意,葉紀棠夏一句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已經倒在床上。
“不是,夫人。”素心咧了咧,“你也不用這麼狠吧。”
蘇晚秋似乎早已經習慣了,淡淡的低頭用針,一針一針的刺在葉紀棠上。
“這人從來都固執己見。”蘇晚秋將一個藥丸塞進他的口中,又灌了些水進去,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沒辦法商量,那就來的。”
素心只覺得后背發涼,打了個冷。
“所以,公子還是一定要去金禪寺?”蘇晚秋低頭看看,銀針還在泛著烏,但是比之前看起來好多了,“他這,金禪寺那里又又冷,他的才剛剛恢復一些,如果要是在那里待久了,恐怕會出事。”
素心有些沮喪,撇撇坐在凳子上,了臉,“可是我本沒有辦法勸公子,我只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
歪頭看向蘇晚秋,“夫人,這事兒恐怕只有你才能解決了。”
蘇晚秋心中也犯了愁,生母忌日這件事,怎麼去阻止都覺得不對,可是他的又不能支持他去。
“我考慮考慮吧。”蘇晚秋咧了咧,坐在旁邊,也開始犯了難。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蘇晚秋取了葉紀棠上的針,直起來,了個懶腰,將一堆東西全都收進藥箱中。
看著葉紀棠沉睡的樣子,突然覺有些頭疼,撓撓頭,從箱子里掏出一個藥丸,塞進葉紀棠口中,哼了一聲,“如果實在是不行,就天天給他吃迷藥,讓他睡到這件事過去。”
素心眉頭微蹙,抬起眼來看著蘇晚秋,越發覺得膽寒,“夫人,我怎麼覺得,你略殘忍了些……”
“他睡眠也不怎麼好。”蘇晚秋將藥箱提起來搭在肩上,向外走去,“給他助眠是對他的幫助,怎麼殘忍了。”
素心嘆了口氣,推開院子的大門,素心將送到門口,停住了腳步。
“對了。”蘇晚秋突然想到什麼,回過頭來,看向素心,“這段時間疫病比較嚴重,能不出去就都不要出去了。”
素心也能意識到這次疫病的嚴重,輕輕點了點頭。
可是這一次疫病卻讓蘇晚秋越來越覺得,或許讓葉紀棠在此時離開京城,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因為京城大范圍的疫病染發,連葉鴻明也變大忙人,時不時去皇宮之中與各大臣商量對策。
可是這樣一來,也就更加增加了將軍府中的人的染風險。
葉紀棠這樣的如果要是被疫病染上,恐怕問題就麻煩了。
可是葉紀棠如果要是離開這里,那麼對于之后在途中發生的一切事。蘇晚秋都沒有辦法去掌握。
這樣想著,蘇晚秋心中更加的擔憂起來。
在經歷了幾天的思想掙扎的時候,蘇晚秋最后調整了一下策略:決定讓葉紀棠去金禪寺,而自己作為隨行的醫護人員混在隊列之中。
這樣的方案可行!也爭得了素心的同意。
距離母親的忌日就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了,素心將路上用到的一切東西全都準備完畢。
清晨天還沒有亮,葉紀棠就已經吩咐素心將他推出院子。
因為瘟疫的緣故,整個大街上都空無一人,顯得冷冷清清的。
蘇晚秋在臉上蓋了一塊黑的面罩,默不作聲,假裝自己不存在一般的,鉆進葉紀棠所在馬車后的那輛馬車里。
葉紀棠靠在馬車上,著從外面吹進來的空氣,淡淡的問道:“你確定夫人并不知道我們出行這件事?”
素心坐在一旁,使勁點了點頭,“夫人絕對不知道。”
就是知道了,我也沒有什麼辦法。這是后半句話,可是素心卻沒有說出口。
葉紀棠深深吸了一口氣,靠在馬車里,沒有再說話了。
可是正當音樂季唐準備離開將軍府的時候,將軍府的大門里突然走出了幾個悉的影。
秦曼旁跟著葉景堯,還有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遇到過的段巧燕,后跟著一眾奴仆向前走來,停在了將軍府門口。
“不知道三弟拖著如此病,是要到哪里去呀?”葉景堯率先開了口,背著雙手笑瞇瞇的問道。
只是這一句話瞬間讓葉紀棠的臉變得無比難看,他沉下臉,手指在袖中微微攥,“我去做什麼好像不用跟二哥匯報吧?”
“我們不是讓你匯報什麼。”秦曼緩緩從里面走了出來,臉上也蒙著布,臉嚴肅,“只不過最近疫病嚴重,我怕你到疫病影響,畢竟你的不太好,可能我們得了疫病還有的治,而你如果得了疫病呢,就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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