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都還沒說話呢,你一個奴才竟然敢這麼跟我講話,好大的膽子,你給我讓開!」水雲月柳眉豎起,手就要奪過春月的劍。
春月不敢傷了,只能夠被防守,可即便這樣,水雲月也半點突破不了這防備,反而步步後退,漸漸遠離了馬車。
「表哥,難道你都不管管你這下人嗎?」水雲月實在有些氣急了,退在路邊,口上下起伏。
雖說這幾日城發生事變,可是也還有不人此刻在路上觀,這麼多人瞧見自己丟臉的一幕,水雲月氣不打一來。
不過只是一個奴才而已,竟然這麼大膽子敢攔著。
「還請郡主恕罪。」輕飄飄撂下這麼一句話,春月翻上馬駕車離開。
這麼長時間的打鬥,顧秦墨依舊一聲不吭。
若非馬車並無異樣,春月都要懷疑裏面是不是還有人。
持著金牌進皇宮,祁醉已經在書房等著他了。
「大哥,你這一大早上是去哪兒了?我到都沒找著人,可給我急壞了,趕商量商量燕國和東楚合併的事兒吧,咱們要另行建立行宮還是就在這裏……」話還沒說完,祁醉就看見一雙冷烈的眼睛盯著自己,他忽然心口拍,汗頓時炸起,後背流出冷汗。
下意識的朝後退一步。
「哥……」
「你當日為何要帶著大軍宮中大肆屠殺?」顧秦墨盯著他,一直到祁醉別過臉去,不再與他對視。
「燕國迫東楚多年,我不過只是討回了些許蠅頭小利罷了。」祁醉微微皺眉,「我知道你這些日子因為顧爾冬覺著後悔,可是本來國讎家恨就需要仇人的來洗刷!大哥,你瞧瞧你,現在為了一個人,連國家的大事都能夠棄之不理。」
他倒是也清楚,大哥一直以來孤一人在燕國獃著,難免會有些寂寞願意與顧爾冬婚也早已經打聽了,那是因為二人在機緣巧合之下結了珠胎。
「大哥,你可以將帶回去,但是絕對不能夠因為一個子忘了自己負的大業。」如今燕國尚未完全掌控,怎能因噎廢食為了一個子……
他原本還想繼續說下去的,可是顧秦墨的眼神越發冰冷。
只能夠無奈嘆一口氣。
「出去。」顧秦墨只給了這兩個字,卻也算是難得的對祁醉發了一會脾氣。
他們兄弟二人多年難得相見一回,往日裏雖說顧秦墨沒有什麼兄弟友恭,但也算是相和諧。
走出宮門的祁醉越想越覺得,不能夠再繼續這麼耽擱下去了,看來在大哥的心中,顧爾冬地位異常不同,必須得先將顧爾冬給勸住了。
正走著呢,想事的祁醉未曾看見從旁邊躥出來的水雲月。
「二表哥,你在想什麼?這麼迷,我瞧著你從表哥的書房出來就一直獃獃的。」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祁醉自然回過神,瞧見是水雲月,眼中難免流些許的憐以及同。
搖搖頭笑著道:「沒什麼,你上次將腦袋撞傷了,應該在家中好生歇著,為何非得跟著來燕國?」
水雲月搖了搖腦袋,像是有些痛苦,皺了眉頭:「自打那回忘了好多事兒,總覺著我失憶,可能是跟因果有關係,而且二表哥你知道我一直都想要嫁給大表哥,你可得幫幫我!」
怎麼說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更何況祁醉一直都格外疼,回想起之前,帶著水雲月來到燕國河清之後,發生的那些糟心事,祁醉越發覺著,倒不如讓水雲月陪在大哥邊。
「我要出一趟宮,辦點事,你在宮裏好生歇著,有什麼事兒就找我大哥。」這些事與水雲月說是沒有必要的,了的頭髮就這麼出去了。
眼看著祁醉走,遠水映月,眼裏的冷意開始散開,濃濃的暈染不出去。
馬車停在丞相府外,祁醉抬頭就看見孤零零的牌匾,和閉的大門。
差人前去敲門,正好偏門被打開,春蟬拎著一小兜子東西出來,顧爾冬就跟在後。
「顧爾冬!」祁醉掀開簾,高聲喊住顧爾冬。
倒是來得巧,正好遇著了。
他翻下馬車,剛湊近顧爾冬,就被春蟬給攔下。
「二皇子有何貴幹。」
淡淡開口,就連顧秦墨的面子都不賣,更何況是這一位做始勇者。
即便最開始認識的時候是有好的,可是現在只覺得猾狡詐。
「我還是你小嫂子吧,咱們最開始認識的時候,我就是這般你的,有些事兒想和你聊聊,現在有空嗎?」祁醉甩開扇子,對著顧爾冬眨了眨眼。
這雙桃花眼和顧秦墨的,並不大相像。
「那就去月桂樓吧。」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在月桂樓。
小二看見顧爾冬眼神閃爍了一下,朝後退一步又瞧見祁醉,臉上半點好都沒有。
但是畢竟開的是客棧,既然有客上門了也不得不招待著,只是態度敷衍了太多,就連祁醉都察覺到了。
「這小二……」
「這小二當真不錯,還知道是誰竊了國。」顧爾冬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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