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回床上,看著吩咐宮去找太醫來,顧爾冬連忙問道,「我那丫鬟可還活著?」
有些驚愕,真沒想到顧爾冬醒來第一個問的,竟然是那丫鬟。
「命大,劍上無毒,扎肺腑中,卻未曾傷到臟,此刻也在昏迷之中。」認真的回答,與顧爾冬目對上,又自覺地道,「王爺肩胛骨之的刀傷況不妙,當時那人刀上塗抹了劇毒,太醫已經看過了,卻沒辦法,說是……如今只能夠等著王爺自己醒來。」
瞬間,一張小臉白了個底,顧爾冬怎麼也沒想到顧秦墨竟才是那個生命垂危之人。
便是坐在床上,也忍不住晃了一下。
扶著床桿,抬眼時,太醫卻已經到了。
「王妃已無大礙。」
顧爾冬輕點了一下頭,本來也不過只是嚇著了,才暈過去的,所有人中只有毫傷都未。
「我先去看看王爺。」
顧爾冬跟在宮的後來到了醫房。
此刻顧秦墨所在之地,里三層外三層的被包圍著,皇上在裏邊,太醫在外邊。
顧爾冬昏迷已經有一日了,但這麼長的時間,顧秦墨卻半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並且隨著傷口不斷的潰爛,他的面也逐漸加黑。
「朕當真是恨不得砍了你們這些廢的腦袋。」皇上此刻怒極了,隨手拿起了杯子,朝著幾個跪在地上的太醫砸去,滾燙的茶水濺在上,這幾個太醫毫無所覺,瑟瑟發抖。
他們心下苦,裏卻一句話都不能說。顧秦墨所中之毒,聞所未聞,他們配置的葯,充其量也不過只是能夠緩解一下毒素的發。
「皇上,王妃醒了,正過來呢。」伺候在皇上旁的老太監,悄悄的穿過人群,沖著皇上耳語道。
眾人跟著,就發現皇上彷彿沒方才那般惱怒了。
「皇上,讓我去看看王爺吧。」顧爾冬慘白著一張小臉,穿過人群,看向皇上。
只是瞧著眼前這一幕,心下便知道了。
看樣子,太醫對此毒束手無策。
「快去看看。」
眾人也知道顧爾冬曾經給了顧秦墨一些奇葯,了解頗通醫理,說不定還真有辦法救助顧秦墨。
剛進去,便聞到了一腥臭。
那是傷口潰爛,腐化的氣息。
拉開太醫給包紮的傷口,原本應該出紅的地方,此刻呈現出詭異的綠,還不斷有淡黃的膿,從中溢出。
「那些止化膿的葯都沒有用嗎?」顧爾冬此言是向太醫問的。
「都試過了,沒有半點用。」
若非如此,他們倒還有三分把握能夠保住顧秦墨的命,可偏偏這毒也不知怎麼回事,沾便化,隨後又融骨當中,就像是化水。
「給我準備匕首,還有濃度較高的白酒以及一盞蠟燭。」
顧爾冬先用白酒洗了手,隨後將匕首放在火焰上灼燒。
刀扎腐當中,這著剛燒紅的刀子頓時冒起了一白煙,可躺在病床上的人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即便是昏迷當中,痛覺也應當還在。
這一測試,讓顧爾冬心底咯噔了一下。
既然他不疼,那便下手更狠些了,顧爾冬將手上的匕首用出手刀的覺,一刀一刀將壞死的全部切下來,直到見著泛紅的位置。
壞死掉的塊落在盤中,呈現出詭異的青黑之。
原本傷口便可見骨,顧爾冬將割下后,更是猙獰恐怖。
「再去取一些水蛭來。」
眾人這才發現,方才已經割下的地方,又開始沾染上了青黑之。
顧爾冬見沒人反應,對著太醫喊了一句。那原本在宮中志高氣昂的太醫此刻卻點頭哈腰,著汗便朝外跑去。
沒人在此刻會煞風景的打擾顧爾冬。
水蛭尚未取來,顧爾冬便將那些割下來的仔細的觀察,黑,並非是滲細胞當中,反而進的是管。
「王妃,水蛭來了。」太醫手上好幾隻水蛭。
顧爾冬此刻也顧不上什麼消毒不消毒了,直接將活的水蛭按在了顧秦墨的傷口。
沒一會兒,水蛭吸飽了,便腫了起來,很快鬆開了,圓滾滾的落到地上。
方才水蛭吸的位置,略有一些泛白,等到迴流,卻再也見不著那青黑之了。
「毒拔出來了!」
方才去取水蛭的太醫,驚喜地喊了一聲皇上,面上的喜更是濃重。
「好、好、好!」
顧爾冬卻是了一把頭上的汗,倘若沒有昏迷這麼長時間,可以早日作,顧秦墨或許還不會陷這般絕境之。雖說已經將毒拔除,可他什麼時候醒,卻是一個未知數了。
「皇上,王爺此刻需要靜養,不能有這麼多的人在旁邊圍著。」顧爾冬放下手上的刀,有些疲倦的站起。
沒多久,人便全都四散開了,而躺在床上的顧秦墨卻一點要醒過來的痕跡都沒有。
等著人全都走了,顧爾冬獃滯的坐在顧秦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