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誤犯多了,那就不是偶然,而是單純的愚蠢。
皇後站在皇上側,冷冷的看著哭倒在地的芹妃。
「夠了!」皇上怒呵了一聲。
頓時芹妃不敢再吱聲,只是淚水掛在臉邊,心如擂鼓。
「此事就此作罷,若我再聽聞誰以此為由頭興風作浪……」
這後半截的話顯然已不用再多講。
皇上的視線落到芹妃上時,芹妃頓時癱了子,開始哆哆嗦嗦。
皇后大方的上前去牽住皇上的手,溫小意又不失皇后尊嚴:「芹妃也是擔心三皇子,所以才口不擇言。」
顧爾冬在家中擔憂了許久,卻並不知道,皇上三言兩語便將事揭過。
怒斥了芹妃幾句后,皇上覺著無趣,拂袖離開,臨走到門口,外面候著的太監才躬上前,小聲通報道:「皇上,顧王爺已在書房,等候多時。」
聽聞此言,皇上面上怒意散去了些,抬便朝著書房去。
雖說顧秦墨得皇上寵幸,可也不能夠隨意進出書房,所以此時他是站在門口的。
皇上來了,他依舊戴著面,清清冷冷立在外頭,瞧著這拔的姿,皇上恍惚間想起了那人。
愣了瞬間,皇上便上前去:「在此等許久了?」
沒有平日裏的威嚴,反倒是像家中長輩得隨口問候。
老太監們見怪不怪,顯然已是常態。
跟在皇上後,顧秦墨進了書房,這書房當中還掛著一幅畫。
只有一個紅子的背影。
「臣,是前來告罪的。」中說著告罪的話,眼睛卻看向了一旁的畫像,面遮著他的臉,人看不出緒來。
皇上擺了擺手,將一旁的空白聖旨拿出來,「此事前因後果,我也差不多知道了。你今日來不是告罪的,是要求婚旨的吧?」
他又是好笑又是無奈,一掃方才在芹妃宮中那一副冷酷的樣子,皇上此時多了幾分人味。
「既然有求於我,還不趕過來碾磨!」沒好氣的看了顧秦墨一眼,他將書桌上的筆抬起。
顧秦墨也順勢去打了水,開始碾磨,二人配合流暢無比,顯然不是一次兩次了。
「如今我倒是懷念你小時候,雖說脾氣倔,可也不惹麻煩。」
皇上懷念著從前,顧秦墨卻一言不發。
印下最後的玉璽章,將其卷好,皇上將擬好的聖旨放到了一旁,「昨日之事,是你魯莽了。」
雖然傷的是自己親兒子,可皇上卻半點沒覺著冤枉。
就顧秦墨對顧爾冬的那一副態度,燕和上前調戲,全然是在找死。
老太監領到聖旨時,心下是愕然。
可他深知宮中的事兒,自然也了解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才活得最久。
揣著新鮮的聖旨,便去了顧府。
此時府中卻了一團,顧爾冬正站在一旁,聽顧寒秋抹黑。
「姐姐若是想要三皇子,那妹妹便讓與,何苦引得王爺大打出手,如今這事只怕是不得善了,難道你是想讓咱們整個府的人都替你陪葬嗎?」顧寒秋哭的真切意。
三皇子那一口噴出來的時候,想的是顧府完了。
可皇上卻讓們先行回來。
顧寒秋毫不猶豫,便將所有的事,栽在了顧爾冬上。
顧延聽著顧寒秋的話,面沉。
如若真如顧寒秋所言,那麼……顧家當真是完了,即便皇上不會遷怒,可他這頂烏紗帽,還能不能保住,得兩說。
此事太過嚴重,顧延自是不讓人告知老太太。
一直到現在,老太太都還沒有收到消息,所以此刻在廳中的,只有他們三人。
「冬兒,你好生回憶一下,為何王爺要對三皇子下手?」顧延覺著自己的頭髮都快要掉了,「當真如秋兒所言,你勾引了三皇子,卻讓王爺看見了?」
「父親,你覺著我會那般做?當時並非我去勾引的三皇子,而是三皇子想要對我下手。」顧爾冬也是冷著一張臉,此時擔心的,不是顧府如何,而是顧秦墨是否會因此到懲罰。
「若真如你所言,咱們顧府說不定還能保一保,畢竟王爺和你剛立了大功。」顧延拍了拍手掌,卻是將信將疑。
兩個兒的話,他都只能夠聽上幾分。
只是聖上如何猜測,便只能夠等通知了。
「聖旨到~」
就在三人心急如焚之際,外邊卻傳來了太監獨特的尖細唱聲。
顧延趕帶著兩個兒朝前廳走去,正好便遇見了拿著聖旨的太監。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念顧家大小姐於國有功,特賜功勛牌匾,浩命夫人之稱,與異姓王婚之日,取得封地……」
老太監後面說的一大堆,顧延都沒聽著,他只是在腦海當中不斷回想著……封賜?
並不是懲罰,也不是革除他們顧家功勛。
難道皇上不追究了?
何止他一人愣住,前來接旨的三人全都愣在了當場,還是老太監喚了兩聲之後,他們才回過神來,顧爾冬忙起接了旨。
「恭喜顧大小姐,等您與王爺婚之日,便可領取後續的賞賜以及浩命之稱。」老太監面上有著三分諂,畢竟顧爾冬未來可期,值得結。
顧爾冬接過聖旨后,面上卻只是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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