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秦墨的事,本就是需要保的。
顧爾冬自然茫然的搖頭,「兒也不知。」
「姐姐你怎麼會不知道呢?皇上不是招你去宮裏了嗎?」顧寒秋酸味兒極大,「父親還不知道吧?三皇子遇刺,當時姐姐就在旁邊。」
「可皇上此次召見於我,與三皇子無半點干係,倒不知妹為何如此猜測?三皇子是你的未婚夫,又不是我的。」顧爾冬角帶笑,眼底卻冷意四。
就在顧寒秋還打算回上去說上兩句之時,老太太的龍頭拐杖嘟的一下子砸在了地面上,頓時嚇的直哆嗦。
心下卻暗自恨著,這老太婆當真是不分青紅皂白的維護顧爾冬。
自己也是的孫,為何這般有失偏頗?
「夠了,皇上的事,你們也敢非議。」老太太不怒自威。
安心接了賞賜,顧爾冬回到院中,卻見林嬤嬤手上拿著一封信,面上含著笑。
頓時眼前一亮,看樣子是顧秦墨的信又來了。
此前每一次接到的都是顧秦墨報平安的信件,從未有過半點他在路途當中吃過苦的消息。
「王爺這每日一封還真是準時的很。」春蟬忍不住打趣了一聲。
卻不曾想顧爾冬幽幽一嘆,想起了今日在書房當中皇上給看的那一封信件。
「這種信,不看也罷,報喜不報憂,只知道扯謊騙我。」口中這般說著,顧爾冬的手卻還是向了林嬤嬤。
林嬤嬤和春蟬二人對視一眼,互相笑。
小姐還當真是刀子豆腐心。
果不其然,第一張信紙上寫的全都是路上安好……路邊花好看……天邊的雲朵好看……
顧爾冬此前也並不是沒有回過信,問過是否有傷,可顧秦墨回來的每一封都寫著未曾過任何的傷。
等到看到第二封,顧爾冬的面才稍稍收斂了幾分,他要班師回朝了?
這信上寫的簡單明了,他已將任務完,麻煩去除。
可見過皇上的那封信,裏邊描述的當真是詳細的很。
眉眼當中,擔憂一閃而過,總歸是已經過去了,等他回來再說吧。
顧爾冬心口著一氣,坐在人榻上翻看醫書,卻翻來覆去就是看不進去。
著實有些難了,便將一書丟到一旁去,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窗外雪慢慢化開。
天氣回暖了。
冬日已經快到結尾了。
顧秦墨班師回朝的消息,不日便傳遍了京城。
按照前線傳來的消息,大軍還有三日便到達京城了,皇上卻早早準備了迎接的儀式,以及慶功宴。
原本這事兒是應該藏著掖著的,但是顧秦墨給的回信當中告知了皇上,他們離京去理西域巫師之事已經被細泄。
想著反正京城早就人弄得千瘡百孔,不如大大方方接他回來,所以皇上也乾脆廣而告之。
正好又有理由賞賜顧秦墨。
「小姐,夜裏風大,您還是趕回去休息吧。」
狐大披落在了顧爾冬的肩上,頓時覺一暖。
林嬤嬤站在顧爾冬後,卻見遙遙著西方的天。
「再等上兩三日,王爺就回來了,小姐你用不著再擔心了,事都解決好了,想來王爺不會有危險。咱們現在就等著一個完完整整地王爺回來娶您……」
顧爾冬默然的點頭,其實半句話都沒聽進心裏。
現在只是有些疑,自己為何這般在意……在意他是否騙了自己。
夜深了,也該回去睡覺林,躺在床上,看著春嬋將蠟燭吹滅。
外邊月亮凄冷的很,照在窗上,打出一片白影子,正盯著出神的時候,一道黑影晃過了窗邊。
顧爾冬的呼吸一下子就了起來,警惕的朝外看了兩眼,卻發現自己邊的暗衛沒有半分作。
頓時鬆懈了一口氣,沒好氣的朝著外頭喊道,「這大冷天的跑出來做採花大盜,有興緻的很啊?」
男子清朗的笑聲從窗外傳來,一個閃,面落在了手上。
朝思暮想的臉,就這樣出現在了眼前,顧秦墨眼裏的溫都快要溢出來了。
「冬兒可有想我?」
已經有好幾日沒有聽過他的聲音了,顧爾冬也不知為何忽然心跳急促了幾分。
如實的點了點頭,可面上卻不見幾分喜,反而板正了起來,「我想知道你為何騙我。」
顧秦墨稍稍一愣,隨後便跳進了屋裏,卻沒有直接靠近顧爾冬,反而朝地龍走了幾步,將上的寒氣去了,才過來。
莫名的覺著,他此刻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顧爾冬依舊冷著臉。
「當真沒有傷,如若你不相信,我便下來讓你檢查檢查。」
何時見過這般油舌的顧秦墨,但顧爾冬卻點頭:「那便讓我看看,吧!」
強忍著笑,顧秦墨將上解開了。
原以為會紅臉,沒想到顧爾冬當真是仔仔細細的在他上搜尋了個遍,確定沒有傷口之後,才冷哼了一聲,「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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