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放心,我一定會讓爹爹放你回去的。」著眼淚,顧寒秋將自己帶來的東西給擺出來了。
從沒來過城外的莊子,當然不會知道,這裏就算是被褥,也沒有乾淨的。
瞧著地上污穢不堪,顧寒秋都有些不想跟沈姨娘靠得太近。
可又不好在沈姨娘面前表現出嫌棄。
剛來自然會有一些不適應,可等到連著兩天天寒地凍,沈姨娘也沒法子再嫌棄這個厭棄那個。
有個被褥蓋著,已經很不錯。
知莫若母,沈姨娘只需要看一眼,便明白了顧寒秋的意思。
雖理解,但也免不了寒心,自個兒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到頭來卻嫌棄。
「算了吧,你在府中過的好好的,娘就安心了,只要平日裏帶點東西來,你下次給我帶一床乾淨的被褥吧,這兒天寒地凍,夜裏睡覺冷得很。」沈姨娘嘆了口氣。
自己如今不在府中,顧寒秋一人,也不知對付不對付的了顧爾冬。
想起顧爾冬,沈姨娘恨得牙,「都是那個死丫頭,娘真是後悔當年怎麼沒讓跟那該死的娘一起去了。」
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
瞧著不過磋磨了幾日,沈姨娘就顯現出老態的臉,顧寒秋抿不語。
「對了,秋兒,你和三皇子聯繫的如何了?」沈姨娘轉頭問道。
上說著不抱出去的希,心底其實還是想著這事兒。
顧寒秋搖了搖頭,反正這兒也沒其他人,索便說出來了:「三皇子這幾日都沒見我,去他府中也都是壁。」
若非已經有了婚約,這心裏是沒底的。
頓時沈姨娘的臉也白了。
這京城之中,哪有什麼真?
解決了雲氏之後,顧延不也是說喜歡?
雖這幾年沒再納妾,其實外頭也養了人的,只是老夫人在上頭著。男人的心是最靠不住的。
更何況一個皇子。
如今沈姨娘都被趕到外院來了,顧寒秋的價值大打折扣,只怕燕和也不見得願意多幫忙。
想了想,沈姨娘手握住顧寒秋:「秋兒,你聽娘一聲勸,這三皇子妃若是不給你,你也不要去搶了,等著先嫁進去,再做打算不遲。」
依著顧寒秋這個腦子,只怕在未嫁之前,鬧出了什麼麼蛾子,很可能就會被退婚。
一個都已經失了清白的子,再想嫁,也就只有那些地無賴和老螺夫……
是斷不想看見顧寒秋落得如此下場的。
突然沈姨娘握住手,顧寒秋有些不舒服的掙扎了一下:「娘,我知道了,等我嫁到了三皇子府,一定讓三皇子還您清白和公道。」
等顧寒秋再回去了,顧爾冬已經躺在人踏上,捧著書看。
站在後給按著腦袋的春蟬,輕聲道:「二小姐去了外頭莊子,只怕是給沈姨娘送東西。」
顧爾冬嗯了一聲。
不不慢的繼續看書,等著這本書徹底看完,才放下。
「手藝越髮長進了。」起了肩膀,「還有時間和閑錢去看沈姨娘,看來沈姨娘藏了不好東西給顧寒秋啊,找個時間去瞧瞧吧。」
賬本早就核對完了,剩下能夠中飽私囊的,就只有下雲氏留下的嫁妝。
畢竟沈氏是爬床上位的,抬進來時,可是只帶著一裳。
「等回來,你帶著管家去一趟,看看房中有什麼不應該在房裏出現的東西,都送回庫房去吧。」顧爾冬拿了帕子,了手。
面上淡然。
正好自己鋪子裏缺錢,那些藥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想到這裏,顧爾冬倒是想起了自己鋪子的生意。
「乘著這時候,先去看看店中生意如何。」換了一服,顧爾冬帶春蟬就去了。
店裏人不算多,葯膳價格昂貴,尋常人家吃不起,那些富貴些的,也不是日日都能吃的,自然生意主要還是放在上門看診的病人上。
也就在顧爾冬出門逛了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裏,顧寒秋總算是趕著馬車回來了,去的時候拿了滿滿當當的東西,回來卻是空手而歸,守門的門打眼去,隨後便低下了頭。
「父親回來了嗎?」
就著丫鬟的手,下了馬車。
踏門而的瞬間,側過頭對著門問道。
門搖了搖頭,這時候,老爺應該在點卯才對。
聽聞顧延還未歸,顧寒秋不知為何,心裏的大石頭落了下去,匆匆回到閨房,取出在首飾盒底部的銀票。
「買一些取暖的東西。對了,要一床厚些的棉被。」將銀票給丫鬟,顧寒秋有些捨不得,但還是從下邊兒又取了一張來,「再把這個對碎銀子。」
今日才瞧了沈姨娘,這日子當真不是人過的。
莊子裏的下人,也都是從府中發配出去較為刁蠻的奴才。
正所謂閻王好惹小鬼難纏,若是那些人又將給沈姨娘安置的東西收走了,沈姨娘便是天地也是不應的。
而且離得遠,也照顧不過來。
總歸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見不得苦。
丫鬟點頭記下了,等人離開之後,顧寒秋研磨臺筆,又寫了一封帖子。
讓剩下的一個心腹丫鬟送去三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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