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得到了滿意的回答,顧爾冬自然也就滿意的行禮下去了。
走到門口時還能夠聽到顧寒秋同顧延撒的聲音,但都被顧延給隨緣應付安了過去。
等到過兩日再見到顧寒秋的時候,整個人都提不起興緻來,只撐著下看著遠的荷花,手中的筆早已不知道掉到哪兒去了。夫子在前面唾沫橫飛,熱洋溢的講解著詩經,但是顧寒秋連書都沒有翻開來一下,原先還是看著風景,直到後面就整個兒的是在睡覺了。
顧爾冬看戲看的倒是還滿意,盯著那人打瞌睡的全過程,時不時還同春蟬討論一下那夫子講解的詩經是好還是不好。
夫子一冊詩經講解之後,低頭一看自己的學生,早已經睡得不是天地所云了,心下頓時一陣怒火,大拍桌子一下,一陣響炸了耳朵,顧寒秋是被嚇著了,平日在自己屋中無拘無束,來了這兒還當著是自己的屋子呢。
「哪兒來的小賤人在我這兒放肆,這麼大的聲音是不知道我在睡……」
一抬頭瞧見夫子,了個懶腰打了個哈切,繼續撐著頭。
「原來是夫子啊,沒想到,冒犯您了,您繼續講吧。」
夫子被氣的吹鬍子瞪眼的,聽到方才顧寒秋出口的俗無理的詞兒,頓時覺得這個學生沒法兒教了。
顧爾冬看著時候差不多了,繞過九曲迴廊走到夫子邊,讓春蟬給夫子倒了杯茶水緩氣兒。
「大老遠就看您在這兒站著了,這是怎麼了?」
夫子瞧見來了,咽下茶水緩了口氣兒后就開始控訴顧寒秋的罪行。
「丞相府的二小姐,當真是教不起啊,果然是庶出小姐,都是讀書人,本來是瞧不起這分嫡出和庶出的人,但是老夫教了這麼久的小姐爺學習了,這嫡庶的分別竟是如此之大,尤其是姑娘家的,你家這位更是沒有法子教,上課不是睡覺就是發獃,有時候開嗑瓜子兒,你說說,這是嗑瓜子兒的地方麼,你父親賣臉喊我來不是浪費我的時間讓我來教這樣的學生的!」
這樣說著還跺了跺腳,將手中的書籍放到了桌上,春蟬看著繼續給夫子奉茶。
「聽見了沒有,夫子是怎麼說你的,整日不學無,不是睡覺就是發獃,你倒好,還學會嗑瓜子兒了,怎麼,你的臉是長在向日葵上了麼,這麼喜歡嗑瓜子兒,要不要姐姐去給你尋個一桶瓜子兒來,我們一天磕完再繼續學習?」
顧寒秋愣了愣,一桶瓜子兒?一天磕完?
「你怎麼這麼狠的心啊,你是要我磕的皮兒都沒有了麼。」
這般說著,站起來走到顧爾冬面前,手往後用力一推,顧爾冬正站在亭子和迴廊接的豁口,欄桿並不高,這麼一推,顧爾冬直接騰空,好看春蟬眼疾手快將人給拉了回來。
顧寒秋突然跳水中,在水中力掙扎,大聲呼喊:「救命啊!救命!救命!」
那憋紅了臉,嚨都快喊破的模樣,生怕府里的人聽不見一般。
顧爾冬在一旁冷眼旁觀,顧寒秋剛剛跳得太快,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噗通跳水中了,很明顯是要嫁禍給。
很快府里的下人都趕了過來,看到顧寒秋在水中,慌了,紛紛跳水裏將顧寒秋救上來。
這邊鬧哄哄的,吵得顧延頭疼,過來看到一群人圍在那裏,而顧寒秋渾,頓時皺眉道:「怎麼回事?」
顧寒秋看到顧延來了,立即大哭了起來,撲過去抓住了顧延的角,「爹爹,您要為我做主啊!姐姐剛剛推我下水,明知道我不會游泳,這是想讓我死啊!」
顧延眉頭皺得更深了,抬眼看向顧爾冬,「你妹妹說的是真的嗎?」
不等顧爾冬回答,顧寒秋就哭著說道:「這裏所有人都看見了!剛剛就只有我跟姐姐在這裏,不是姐姐推的我還能是誰?我知道姐姐不喜歡我,可我沒想到姐姐竟然會這樣對我!」
顧爾冬直腰背站在那裏,冷聲道:「我沒有推。」
那麼多下人圍觀,而顧寒秋又渾,顧延覺得實在太不雅,下外披在顧寒秋上。
顧寒秋憤怒地說道:「當著爹爹的面,你當然不會承認了!爹爹,您可以問問這裏的下人,他們最清楚不過了,他們可以證明兒沒有撒謊。」
顧延看向邊上一個下人,「你們趕過來的時候,這裏只有大小姐和二小姐兩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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