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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輝住的客棧就是鬼族探子所在的地方，程輝離開后，他們繼續留在馬鎮監視打探。

“弟兄們怎麼樣了？王上退圣境了嗎？”

程輝問探子雁門關怎麼回事，探子沒有回答，還反問武圣怎麼樣。

“統領問你話呢！”

邊的探子不滿訓斥。

這個探子是程輝的副手，名馬隆。

探子連忙解釋，說道：“小的該死，小的擔心王上和弟兄們...”

程輝從探子的反問中聽出了異樣。

“你在雁門關沒聽說嗎？”

程輝盯著探子問道。

探子有些糊涂，說道：“龍辰和帝據說擊退了王上和陛下，李承道被帝擊敗，大周公主帶兵出關追殺，然后追不上回來了。”

“還有一個，宇文凱帶領一支軍隊突襲了圣境，龍辰帶兵往云城接應去了，只有帝帶著大軍回雁門關。”

“前幾天，帝又帶了三萬兵往云城去了，吳劍一眾大將全部跟隨離去，現在的守關大將是羅綺薇。”

程輝靜靜聽著，臉上的疑越發凝重。

馬隆在旁邊說道：“雁門關居然空了，銳都去了云城？還有宇文凱突襲了圣境？那圣境豈不是毀了？圣族大軍后來沒有和宇文凱遭遇嗎？如果遇到宇文凱，月浪和月夕兩個小輩死定了...”

探子聽著馬隆嘀嘀咕咕，疑地問道：“你們沒有遇到宇文凱嗎？”

探子以為程輝一干人跟隨武圣回到了冰原，然后再折返的，現在看來不是，他們沒有回到冰原。

馬隆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程輝。

程輝盯著探子，緩緩說道：“我們...王上被龍辰殺了，還有王。”

探子瞪了眼睛，不敢相信程輝的話。

“王上...怎麼可能？王上何等英雄，怎麼可能？”

探子無法相信，武圣居然死了？被龍辰殺了？

“你在雁門關沒有得到消息嗎？”

程輝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探子搖頭，說道：“從未聽說！”

程輝又問道：“雁門關沒有流傳王上和陛下死亡的消息嗎？”

探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程輝說的話，問道：“王陛下...也死了？龍辰殺的？”

這一下，馬隆也發現了問題不對勁，問道：“他們..居然不說？不對呀。這麼重要的事，為何不說？”

斬殺武圣、鬼，意味著鬼族完全失去了頭領，變了一群烏合之眾。

這樣的事說出來，必定全軍振，中原的百姓都會為之一振。

程輝心里已經猜到了，武圣和鬼死了，但不是死在龍辰的手中。

他們死在了李承道的手里，這一切都是李承道干的。

至于為什麼，程輝也想明白了。

殺掉武圣、鬼，或者說吞噬武圣、鬼，然后取代他們為鬼族的王，利用鬼族大軍反攻，滅掉龍辰、帝，重新在中原稱王，恢復大梁皇朝。

在草原的時候，程輝見到武圣的頭顱時，就覺很奇怪。

龍辰斬殺武圣，為何不將頭顱拿走？

這麼重要的戰利品，能夠證明武圣戰死的東西，居然留下了。

他懷疑李承道做局殺了武圣，但也只是懷疑。

現在終于得到了證實。

馬隆和探子看著程輝，等待程輝說話。

“統領？”

程輝沉默了很久，馬隆忍不住拍了一下。

程輝回過神來，看著馬隆，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什麼。

“哦...王上他..龍辰他...詭計多端，不知道在搞什麼謀。”

“既然他們不在，我們暫時就在此吧。”

程輝覺心煩意，他跟隨武圣四百多年，心里肯定有。

李承道做局殺了武圣，程輝心里很膈應。

可是現在的局面，又必須跟隨李承道，要不然都得死。

離開雁門關，離開李承道，從此姓埋名過日子？

“你們都去休息吧，我累了。”

程輝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探子莫名其妙地退出房間，馬隆將門關上。

“統領，不告訴他們李承道的事嗎？”

馬隆在試探，他也猜到了一些端倪。

程輝搖搖頭，說道：“休息吧，過兩天再說。”

說完，程輝也不鞋，倒在床上，拉起被子蓋住臉就睡。

...

云城。

雁門關的兵城后，很快就開始訓練。

各種軍械陸陸續續送城，特別是火。

龍辰和宇文凱拿著地圖商議開春后的行計劃，一個影衛從外面走進來。

“武王，圣上請您過去議事。”

龍辰放下手中炭筆，跟著影衛到了行宮。

紫云、妙音在房間里下棋，帝手中拿著一封信。

“金沙城太守李西奇的信，你看看。”

龍辰接了信，看過后說道：“不久前，李西奇給唐娜寫信，抱怨金沙城荒涼苦寒，說將士人心浮，想換防。”

“我當時給了寫了一封信，狠狠訓斥了一番，所以才有這封信。”

帝不知道此事，所以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覺得有些奇怪。

龍辰這麼說，帝就知道為什麼有這封信了。

“這個李西奇，沒讓他參與鬼族的戰爭，還敢辛苦。”

“依朕看，就把他調回來，明年讓他們打先鋒！”

帝很生氣，覺得李西奇太過分了。

龍辰說道：“暫時讓他在金沙城吧，我一直擔心烏斯國會侵，普玄一直沒回來，我們也不知道確切消息。”

紫云師太說道：“到烏斯國，需要穿過大漠，聽說大漠沙暴頻起，還有馬賊出沒，說不定早就死了。”

龍辰搖頭說道：“如果這樣最好，但我覺得不太可能，我總覺得普玄沒死。”

“金沙城那邊必須守著，千萬不能這時候出子。”

帝問道：“鬼族那邊有消息了嗎？”

龍辰說道：“馮合還沒有消息回來，估計還有一些時候。”

現在積雪還在，馮合從云城到赫拉山口還遠。

帝點頭道：“好，沒事了。”

龍辰起準備離開，妙音對著龍辰招手，笑道：“弟弟不和姐姐耍耍嗎？”

龍辰看了一眼帝，說道：“還有正事，下次吧。”

妙音笑道：“怕岳母收拾你啊？”

龍辰笑而不語，退出房間。

...

冰原。

死去的鬼族尸被沉海底，一座座冰屋重新隆起，月宮已經建好了主殿，月夕住進月宮。

看起來，月城逐漸恢復生機。

信使已經派出去，住在附近的鬼族開始陸陸續續進月城，但是不多。

鬼出征的時候，征募過一次，壯都跟隨出征了。

那些活著回來的鬼兵不愿意再打仗，得到月夕的旨意后，他們留在了原地，不肯到月城定居。

主殿中，月夕坐在王座上，前面站著兩個年紀大的老者。

這兩個是附近的族老，接到旨意后，帶著幾十個鬼族抵達月宮，覲見月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