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親大會上徐孟州大獲全勝,贏下與熙華郡主的圣旨賜婚,此事滿城皆知,圣上親眼見證,自然上上下下,無人不心悅誠服。
就連三個皇子現在也老老實實,只能眼睜睜看著盛長樂被賜婚給了徐孟州,雖然心有不甘,可是誰讓他們技不如人,沒有好好把握住機會?今后見了盛長樂,估計只有一聲舅母了,想一想就有些來氣。
婚事敲定,婚期定在來年正月熙華郡主及笄之后,還有三四個月時間準備婚事。
徐孟州可等不了這麼久,沒兩日,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潛鎮國公府來找盛長樂。
徐孟州突然闖閨房的時候,盛長樂還嚇了一跳,一轉眼已經被男人從后掐腰抱了起來。
盛長樂掰他箍在腰上的手,皺眉道:“你怎麼又隨便進人家閨房!”
徐孟州現在理直氣壯,“我是你未婚夫,為何不能進來?”
盛長樂漲紅了臉,想到訂婚的事,想到竟然當真要嫁給徐孟州,還有些獨有的,低下頭咬著,背對著他。
徐孟州將翻轉過來面對面,居高臨下,眸之中目灼燙,磁好聽的聲音,沉聲詢問,“昭昭,你那日說,等我贏了,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盛長樂心下砰砰跳,趕忙道:“我就是隨口說說,早就忘了!”
徐孟州蹙眉,“當真?”
盛長樂點點頭,手指掐著袖,明顯有些局促不安,好似生怕自己的心思被窺探了一般。
得到的回應,徐孟州明顯有些失,長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是想告訴我,你也喜歡我呢。”
盛長樂臉上更紅了,“我沒有,別想太多!”
徐孟州彎下腰,湊到臉上,“當真,不喜歡我?那你為何愿意嫁給我?”
盛長樂輕哼一聲,“因為你長得好看啊,我只是喜歡你這張臉罷了!”
徐孟州認真回答,“是麼……那,我也只是喜歡你這張臉。”
盛長樂聽聞,頓時就不開心了,瞪圓眼睛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氣得眼眶都紅了,淚水包在眼睛里。
果然,這個臭男人就是好,本就不是喜歡!
徐孟州眼睜睜看著眼淚說來就來,跟打開了閥門似的,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憋不住有些好笑。
盛長樂都要氣哭了,他還有心思嘲笑?
氣得一掌捶在徐孟州胳膊上。
誰知這一拳,正好捶在徐孟州的傷口上,疼得他“嘶”的一聲,倒一口涼氣,捂住了胳膊,“你怎麼下手這麼狠,一點也不知道心疼人……”
看他作,盛長樂才想起來,他還有傷,頓時張起來,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稍微有些歉疚,“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徐孟州瞬間恢復了正常,一把勾過的腰,將進懷里,耳道:“昭昭,讓你承認心里有我,有這麼難?”
盛長樂咬著不說話。
徐孟州想了想,也只好嘆息一聲,的小腦袋,“沒關系,反正你都快要嫁給我了,來日方長,將來我會讓你上我的。”
男人在白皙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道:“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
盛長樂想說什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始終也沒說出來。
只得眼睜睜看著徐孟州的背影漸漸消失。
隨后追上去,已經不見了人影。
盛長樂看看手上徐孟州那個扳指,也不知道是不是猜錯了,所以始終也沒敢問他。
寒冬臘月,外頭太冷,盛長樂很出門,整日在暖閣里備嫁。
父親母親舍不得出嫁,最近時常過來陪,不過,因為兩家都在京城,距離又不遠,今后想見還是隨時都可以見面。
兒是自己親手捧著長大的,盛歸再三提醒盛長樂,“昭昭,若是徐孟州敢欺負你,你就立馬回來告訴爹爹,爹爹替你做主,知道麼?”
雖然說,盛歸知道前兩世的徐孟州,都對盛長樂很好,可是這輩子什麼都變了,兒也被他養歪了,變得弱可欺的,說不準今后會不會吃虧。
至于盛越,上次被徐孟州坑得,欠了他們一屁債,現在看見他們兩個就想躲……還錢是不可能還錢的,這輩子都別想。
婚期將近,又是年關將近,大家都很是忙碌,盛長樂也已經許久沒見過徐孟州。
見到他的時候,又厭煩人家,見不到的時候,又總是想見。
盛長樂趴在榻上,看著徐孟州給的扳指愣愣出神。
小時候,正逢先帝病重,舅舅繼位的關鍵時候,曾經遇到過麻煩,被爹爹的對手抓去,差點丟了小命,是一個神人路過救了,沒留下姓名就走了,開始還以為是爹爹派來的人,后來才得知不是。
這個神人后來救過幾回,每次遇到麻煩,都會有人救,只是爹爹加強保護之后,那個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盛長樂那時候年紀小,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模樣,不知道他是誰,只能心里默默記著有這個人。
直到那天,徐孟州將這扳指給保管,才發現這扳指,好像在哪里見過。
冥思苦想了許久,才想起來,是以前幫過很多次那個人手上也有這麼個扳指。
心里暗暗有了一個猜測,徐孟州會不會就是那個人?
可是,為什麼徐孟州這麼多年以前就悄悄保護了?
盛長樂想不明白,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問徐孟州,怕是記錯,也怕是猜錯。
渾渾噩噩的,日子過得快。
轉眼就過了年,過了上元節,盛長樂因為備嫁都沒有出門。
一直到出嫁那日。
皇帝特許,熙華郡主以公主儀仗出嫁。
盛長樂著冠霞帔,由徐孟州親自來迎親,風風的把從鎮國公府接到了徐府。
坐在花車里的盛長樂一直都很張,張得好似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似的,這輩子就沒有哪次像現在這樣張過。
在歡聲雷之中,二人拜堂后,盛長樂被送到了新房,渾僵直的坐在喜床上等候。
一直等到徐孟州應付完了賓客,吉時已到,新郎這才被人簇擁著回到新房。
頭上喜帕被揭開的一瞬間,才見新娘雪花貌,傾城,一雙桃花眼風流多,眼中波瀲滟,好似天生就有攝人心魂的能力,只讓人看一眼就好像要淪陷進去。
徐孟州對上的視線,久久恍然失神,那一瞬間,突然覺,這種場景似曾相識,如夢似幻,他好像已經經歷過許多回了。
還是旁邊喜婆提醒,這才回過神來。
他抿一笑,彎下腰,牽起盛長樂,前去行合巹之禮。
自然還有些怯,一直紅著臉,不敢抬起頭來。
按照流程走了一遍,八皇子喝醉了酒,還帶著人進來鬧新房。
看見盛長樂穿著喜服,艷無雙的絕模樣,八皇子頓覺心痛不已,本來昭昭今日應該嫁給他的,怎麼就嫁給他舅舅,變他小舅母了?
八皇子忍不住說了一句,“昭昭今日可真好看。”
一瞬間現場氣氛就冷了下來,某人上凜冽的寒意,好似比外頭的冷風還要刺骨,只讓八皇子都忍不住打了個寒。
對上徐孟州難看的臉,八皇子一瞬間沒了脾氣,干笑一聲道:“是我糊涂了,應該說小舅母今日真好看……”
鬧新房看著徐孟州臉不太對勁,都不敢鬧了,趕拉著八皇子退了出去。
離開之前,八皇子還依依不舍的看了盛長樂一眼,這大概是他看最后一眼了,一想到今后了小舅母,八皇子突然就有種白菜被豬拱了的覺。
待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后,新房之又恢復了起初的平靜。
婢伺候著一對新人寬解帶,換上大紅的睡袍,才又都被徐孟州給遣散了出去。
徐孟州手掌著盛長樂的肩,將攬懷里,垂目看著,“昭昭……今后我們就是夫妻了。”
是呢,還是嫁給他了。
徐孟州等了這麼久,今日總算是如愿以償,當即便拉下帷帳,翻將盛長樂了下去,青如綢緞一般鋪滿一枕。
盛長樂蹙眉,趕忙推了一把他的肩膀。
徐孟州抓著的手,抵在耳畔,沙啞的聲音吹著熱氣,“今日是我們.房花燭夜,不許反抗。”
盛長樂紅了臉,屏住呼吸,道:“我有話想問你。”
徐孟州瓣在耳垂,有意無意的接,“現在應該喚我什麼,還要我教你麼?”
盛長樂得難,了脖子,本來還有些害,難以啟齒,被男人了一把之后,聲音輕,只得乖乖的喚了一聲,“夫君。”
徐孟州勾了勾,道:“太小聲了,沒聽清。”
盛長樂只得又喚了一聲,“夫君……”
徐孟州“嗯”了一聲,而后道:“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盛長樂這才緩緩自袖子里拿出徐孟州的扳指,遞到他眼前。
徐孟州回答,“這個你收著就是了,給你的,定信。”
盛長樂認真看著眼前俊的男人,終于還是問出了埋藏已久的疑,“那個人是不是你啊?”
徐孟州反而愣了愣,反問,“哪個人?”
盛長樂有些失,以為自己果然是認錯了,“你沒救過我?”
結果徐孟州沉默了半晌之后,也就欣然承認了,“我還以為你早就不記得了。”
盛長樂頓時打起了神,一瞬間心下狂跳,目熠熠看著他,“當真是你?”
徐孟州微微頷首,是他。
盛長樂忍不住笑了出來,兩截細小的胳膊,一把將徐孟州抱住,“真的是你……”
不過又有些疑,“為什麼?”
徐孟州將圈在懷里,捧著的臉,好像捧著什麼珍寶一般,也就如實跟說了,“昭昭,很早以前我就夢見過你,我已經等了你許多年了,我知道,終有一天我會娶你為妻……”
一開始,徐孟州夢見盛長樂的時候,還以為夢見的是盛長樂的母親昌平長公主,嚇了一跳,后來仔細看清楚夢里的人,不是昌平長公主,只是長得像。
后來盛長樂漸漸長大,他才知道,他的夢中人是一顆還沒長大的小豆芽。
他一直遠遠看著,等長大,默默守護,也曾經出手救過。
“我等你可是等得很辛苦呢。”
盛長樂心下暗暗欣喜,可是突然又想起來一個要事,徐孟州說他夢見過,難道也做過和一樣的夢?
看的反應,徐孟州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接著就問,“你可也夢見過我?”
一想到總是纏著那種香.艷的夢,盛長樂小小的子,在男人懷里都有些發,一雙都了幾分,整個就靠在了他寬大結實的膛上,子都有些發熱。
徐孟州覺到懷里的若無骨,嗅到上的香味,再看看一臉漲紅,春意盎然的人模樣,就連一雙眼眸都多了幾分意綿綿。
本來只是隨口問了一下,可此刻男人心下一震,突然也有了那個猜想,該不會跟他一樣也做這種夢?
他趕忙將盛長樂抱著,捧著掌大得白皙小臉,平時著水瀲滟的眸,激難耐的,又一次問,“昭昭是不是也夢見我了?”
盛長樂從頭到腳一麻,抱著自己的肩膀,自然是不肯能承認的,“沒有!”
可是的表作,還有吞吞吐吐的說話,已經暴了,也證實了徐孟州的猜測,當真夢見過他,而且很可能也是那樣的春夢!
那一瞬間,徐孟州心下好像有什麼一點一點綻放開來。
他咬著的耳朵,已經解開帶子,探了薄衫之,道:“現在我們就讓夢真,可好?”
盛長樂屏住呼吸,想到馬上要做夢里的那些不堪目的事,頓時又又臊,手指彎曲,住了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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