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聰明。”
徐浩點點頭,算是誇獎的開口,隨後又看著周邊。
“沈敏呢?”
“我弟妹可不能出事,要是出事了,王超不得埋怨死我!?”
話音落下,劉暉出笑容。
他沒直接開口,而是沏了一壺茶,隨後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用茶壺給徐浩倒了一杯茶。
“來,先喝茶。”
“至於人質.”
“這個位置,我肯定是不能說的,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要不然我說出口後被徐警您打死,我多冤啊?”
劉暉宛若在和老朋友開玩笑,語氣很是輕鬆。
“不過嘛,肯定是很安全的,只要徐警您配合一點,那自然不會死。”
“不會死,我會死是吧?”
徐浩笑著說道。
“哈哈哈。”
“徐警真是會開玩笑。”
劉暉臉上出笑容,“您要是能讓我得到我想要的,怎麼可能會死!?”
“不多說了,先喝茶。”
說著,劉暉擺了擺手,示意喝茶。
徐浩看了眼茶水。
“你的茶葉,是不是砒霜!?”
“說笑了,我哪會對朋友泡那種茶。”
劉暉搖了搖頭,“裡面最多有幾個安眠藥而已,能增加睡,其餘什麼都沒有,威脅不到生命。”
人吃安眠藥吃過量會導致死亡,這是常識。
但是這個量是多,就不知道了。
一百顆!
一次吃一百顆,會導致人死亡!
並且,大量服用安眠藥死亡時,可不是睡夢中無聲的死亡,不然安樂死早就被淘汰。
服用安眠藥死亡的人會異常痛苦!
是窒息而死!!!
徐浩瞥了眼茶水,隨後將自己帶來的礦泉水放在桌子上。
“剛好,劉先生,我也帶了點水。”
說著,他又將桌子上剩餘的兩個杯子拿來,全都倒滿,隨後一人一杯。
“這水啊,可是好喝的很,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品嚐一下。”
“我來的時候,可是口乾舌燥,相信您也差不多。”
“這要是不漱漱口,接下來談話,估著我會罷工啊,您說,對不對啊?”
劉暉盯著徐浩的臉看了半晌,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徐警,沈敏可還在我手裡。”
“你挾持的是,憑什麼指揮我?”
徐浩臉上帶著笑,毫不在意的說道。
他當初能靠這招挾持警方,主要是手裡人質夠多,且警方在意人質!
那他要是不在意呢?
要知道,劉暉可是隻有一個人質!
就算明知道徐浩在意人質,他也
他不可能手,而且只要不是給害者服毒,起手來,估著徐浩會第一時間制裁他。
當然,就算服毒,徐浩也不怕。
真以爲他在警局說的話是空話!?
“徐警,您要是這樣玩,可就沒意思了啊。”
“我這個人,還是比較喜歡喝茶的。”
劉暉的表微微收斂,隨後當著徐浩的面,將茶壺中倒出的茶水一飲而下。
“茶,確實可以潤口,但是吧。”
徐浩笑了笑,舉起從礦泉水瓶倒出的礦泉水,同樣一口喝下。
“但是吧,茶水會越喝越,我覺得還是礦泉水比較止。”
劉暉盯著徐浩半晌,隨後將礦泉水擡起,直接喝下。
“劉先生,您的腦子果然好用!”
徐浩出笑容說道,同時用將茶杯端起來,將其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這先喝茶,再喝水,自然就解決了又又沒味道兩個難題!”
“相信我們接下來的談話,會很順利。”
將茶杯放下,徐浩臉上的笑容笑的更燦爛了。
“來吧,現在劉先生能告訴我,您爲什麼費這麼大的功夫來找我了嗎?”
劉暉板著臉看著徐浩。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對面這個人,自己的第七個目標
究竟是多麼的難纏!
他敢去手殺沈敏嗎?
敢。
但卻又不敢!
因爲沒辦法行,在徐浩進這間屋中的時候,便沒有辦法站起,只能依靠沈敏的位置沒人知道這個信息與之周旋!
遙控炸彈?
投慢毒?
那也要他有時間來搞到這些東西!
要知道,事發突然,他能喊王寶來吃飯,時間就已經夠了,哪有時間去買炸藥買毒藥!?
再者,在一個現代化的城市中,別說砒霜了,就是農藥都買不到,投毒就更沒法子了。
在徐浩的注視下,劉暉緩緩開口。
“徐警,八年前,我還在江三市的時候,第一眼看到你,你知道我是什麼心嗎?”
劉暉本想開口解釋,但徐浩卻搶在他之前打斷他。
“我猜是嫉妒!”
只見徐浩滿臉的笑意,看著劉暉道:
“你在嫉妒!”
“你在嫉妒十六歲的我,能被所有人注意到,能被所有人認可,展現出的能力能讓所有人折服!”
“而你不行,所以你在嫉妒我!”
徐浩一字一句的說道,聲音很響亮,帶著些許的嘲諷意味。
劉暉一愣,這超出了他的預料。
在前六人中,在沒有防備談到前半生的所有高點時,無不是將話題往自上引導。
但徐浩這話語之間,攻擊直接拉滿!
“你在沉默,你在默然,你被我說中了心中所想!”
徐浩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中的嘲諷簡直沒有任何的藏。
劉暉表有點沉,他不自覺的握了拳頭。
片刻後,他深吸一口氣,隨後表舒展。
“徐警,你知道嗎?”
“我吧,從小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典型。”
“學習時,我的績在班中是中上,我是一個明,那時候我看著第一名的同學,我很羨慕,我拼命的去學,但收穫卻僅僅只是提高了幾個名次。”
“高考,我拼命的發揮,我考前沒日沒夜的複習,我付出了那些天才幾十倍的努力!”
“但卻被他們用一丟丟的努力打敗,我甚至沒考上心儀的學校,只能達到一箇中層的學校。”
“一分!就差一分!就差那一分我就能考上所有人承認的好學校!”
“但始終還是差一分.”
“那時候我在羨慕.或者也是你說的,我在嫉妒。”
劉暉說著,言語中很是自嘲。
“我嫉妒那些狀元!我嫉妒心儀的孩被人抱在懷中!”
“我嫉妒那些家境沒我好的,分數卻比我好,我嫉妒能嫉妒的一切!”
這幾句話的語氣很重,但說完後,他又吐出一口氣。
“到了社會,我遇到了第一次的選擇,那是一次來自同學的邀約。”
“他們要去創業,但創業卻需要錢,所以拉人去湊錢,我猶豫了,當時他們的創業目標是芯片。”
“當年漢芯出來時,的衆人不開氣,正是這個騙局如日中天的時候,只有這羣傻子想去挑戰漢芯,所以我走了。”
說著,劉暉一頓,隨後自嘲一般的說道:
“然後幾年後,漢芯的騙局被解開。”
“你知道他們的創業名稱是什麼嗎?”
“龍芯!”
漢芯,這個騙局直接的將炎黃國的芯片技給拉低,再騙局被揭穿後,所有人怒不可遏。
之後得意者便是龍芯,國家大力幫助對方。
劉暉臉上出苦,“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龍芯是他們創立的嗎?”
“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小記者。”
“我在幾十人的記者羣中,拼命的想要將麥克風往曾經央求過我的朋友的邊。”
“我沒過那些人,我站在角落裡,看著閃燈中本該有我一個位置的團隊,我像一條被雨淋溼的流浪狗那樣落寞!”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已經三十多歲了,卻還是一個爲了飯爲東奔西跑的小記者!”
說著,劉暉的眼眶愈發的紅潤,眼珠上的逐漸浮現。
“憑什麼我生來平凡!?”
“憑什麼我這輩子就註定碌碌無爲!?”
“憑什麼我邊的人一個個的被別人承認,有的爲重點大學博士,有的爲創業功者!?”
“明明他們的出比我還低,但到了那時,卻要我著臉,去主敬酒!”
“他們甚至連劉暉這個名字都忘了!!!”
這幾句話,彷彿是從他的牙中出,劉暉的緒愈發的激。
徐浩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面無表,彷彿在做一個傾訴者,坐在對面宛若木頭人。
劉暉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隨後稍微沉下氣,他的緒平穩下,再次沒有任何靜的開口。
“我創立了‘人生’這個欄目,我想要看看這些人究竟爲何會功。”
“我想知道,他們究竟是通過什麼方式獲得的功!”
“吳宇恆,土生土長的農村人,祖上三代農民,但他卻爲一個全省都承認,作協的老前輩都稱讚的文學天才!”
“你知道我看到這個新聞我有多興嗎?”
“他的家庭條件比我低,他的起步點沒我好,我們都是在同一領域!”
“他能行,憑什麼我不能行!?”
“我迫切的想知道他功的原因,我焦急的等待王寶採訪的結果,我用了三年的時間想要模仿,甚至寫了本小說,但卻默默無聞,甚至用文人羨慕的資源堆積這篇稿子的知名度,卻依舊被人視弱垃圾!”
劉暉很不甘,文人想出名,必然需要一個新聞行業的資源的堆積。
否則你寫的再好,沒有曝度也是白搭,只能孤芳自賞。
但可惜,天才之所以爲天才,不是努力得到的,而是天生便如此!
“後來,我又遇到了詹金寶,他雙天生殘疾。”
“他天生就比我了一半的!”
“你知道他沒了創新形假肢,他像什麼嗎?”
說著,劉暉笑了起來,好似喪失理智一般,出手胡的做出手勢。
“你知道市集上那些拖著下半乞討的乞丐嗎!?”
“你見過狗被車撞了,腰部斷了後是什麼樣子嗎!?”
“所以我捧他,我要讓他站的高高的,然後讓他狠狠的摔倒!”
如何摔倒?
很簡單,名聲越大,吹的越響,但若是對方沒拿到吹出來的績,必然是會被人數落。
就像當初退役的某個人。
“後來,我看到了你。”
“你小時候我見過你,我瞭解你!”
劉暉直接略過詹金寶,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徐浩。
“你無父無母,到乞食,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孤兒院都不願接收你!”
“你知道你吃飯的時候像什麼嗎?”
說著,劉暉一頓,看著面無表的徐浩,毫不客氣的嘲諷著。
“像一條狗!”
“你就像那翻垃圾桶,和同伴爲了一個垃圾而撕咬的野狗!”
“你住過廁所,騙過人食,那時我拿一點錢買點東西給你,你就像那流浪狗一樣搖搖尾”
“對了,你從小到大,應該只吃過冷掉的剩菜剩飯吧?”
恍然間,劉暉一頓,隨後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徐浩。
“也是,百家飯不就是這樣嗎?”
“好聽點百家飯,不好聽就是吃一堆人的唾沫!”
“就連學費,也是厚著臉皮,挨家挨戶去乞求,和一個乞丐一樣求來的!”
“我看著你東躲XZ,看著你因爲沒服凍的一團,看著你因爲食和狗打架,我本以爲你會一直這樣,直到在某個地方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