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結束后,姬臣跟著姬家的人先行回去了。
趙一將煙扔到了一旁,帶著姬琶往回走。
「我碎了不久前晁僼給予的符籙。」
姬琶小心地抬起頭,看了前方趙一的背影,心裏揣測著趙一究竟在想什麼。
「大人為什麼要接見他?」
「這個人……貌似並不安全。」
姬琶意有所指,但又沒有明說。
趙一頭也不回:
「你對晁僼了解多?」
姬琶回道:
「了解得不多,但他在無間之中很有名,特別喜歡遊歷於各個生命區,本也是實力不弱的后神前輩。」
「你以前見過他嗎?」
「很小的時候,我跟我哥見過他一面,哥哥很是崇拜他,向他要過簽名……但相比起我們,姬家族中的許多長老對於此人更加絡,曾經開發許多區外圍的礦產區時,花了不力氣請晁僼前輩來幫忙指路和建設。」
趙一聞言一笑,不知從何掏出那張破碎的符籙,在空中揚了揚。
「葬禮開始的前一個時辰,我碎了這道符籙,以他的速度早就應該到了。」
「可他遲遲未來。」
「這說明,晁僼的份有問題。」
「他害怕被姬家一些悉晁僼的人發現問題。」
姬琶看著趙一手中的破碎符紙,藏於鬼面背後的眸閃爍不已。
果然……
以這個男人的心眼子,不可能輕易相信晁僼。
雖然跟在趙一的邊沒有多久,可每每見趙一做些什麼事的時候,姬琶總是會覺得張。
任何一個不經意的細節,都可能為致命的弱點!
「大人……需要我幫忙理掉這個人嗎?」
姬琶主開口。
趙一腳步未停下,頭也不回道:
「你打得過他嗎?」
姬琶沉默了會兒:
「正常較量,我不是他的對手。」
「但若是生死較量,我不會輸。」
趙一笑了起來:
「殺與不殺……見見再說。」
「你也不必這麼心急著獻,後面有你忙的。」
二人回歸了地府附近的驛站之中,趙一前腳才坐下,晁僼後腳就到了。
「怎麼現在才到?」
晁僼一副氣吁吁的模樣,上凌,還沾著些漬。
「大人勿怪,本來我收到了您的信息,尋思著你要出發了,於是急忙趕了過來,結果路上遇見了一群不認識的黑人,見面就手,他們好幾名后神,我不是對手……」
趙一端著茶杯,從頭到腳地掃視了晁僼一眼,意味深長道:
「那你命可真是大,好幾名后神都沒有打死你。」
晁僼咳嗽了一聲:
「那不是我跑得快嗎?」
「對了大人……姬家小子怎麼樣了?」
趙一淺抿了一下香茶,毫不在意地回道:
「死了妹妹,睡一覺就好了。」
晁僼:
「em……好吧。」
「那咱們明日出發?」
趙一抬起了眼皮:
「晁僼,我問一句,你是不是教會的人?」
那一刻,晁僼的脊柱幾乎是瞬間便繃了!
他的天靈蓋覺被掀開了一般!
趙一……開始懷疑自己了?
額頭上的汗水落下,晁僼努力出了一個僵的笑容:
「趙大人說笑了……」
「若我是教會的人,那海之下的人頭也不至於為難我,把我關在瀑布中那麼久,甚至想要殺了我……」
趙一點點頭:
「嗯。」
「跟我的推測差不太多。」
「其實我只是隨口說說……對於你,我還是比較信任的,畢竟你在瀑布救過我和姬臣的命。」
晁僼聞言,呼出一口氣。
「對嘛!」
「我怎麼可能跟教會扯上關係?」
趙一著下,對著晁僼後的姬琶使了個眼神,姬琶立刻上前,為晁僼倒上了一杯熱茶。
晁僼看著姬琶的鬼面,眼神微,愈發地安定了下來。
這張鬼面,他認識。
「老晁啊……」
趙一起,關上了房門,並且用神力隔絕了這一片區域,轉過對著晁僼語重心長道:
「實不相瞞,現在屋子裏的,就是我目前比較信任的人了……」
「有句話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地府如今許多人都已經為了顱骨教會的走狗!」
晁僼與趙一對視,看著趙一那凝重的眼神,心頭出了竊喜。
先前教會的人還反覆提醒過他,說趙一這小子心眼頗多,然而現在看來,這傢伙真是蠢得可以!
外面那麼多地府的隨從,全部都不是教會的人。
唯獨他和罌(姬琶)。
可趙一偏偏就信了他們二人。
這離譜的一幕,真是讓他……想笑。
但心裏雖然想笑,表面上還是得忍住。
晁僼出了凝重神:
「趙大人此話怎講?」
趙一搖搖頭:
「覺。」
晁僼豎起了大拇指:
「大人覺真準!」
趙一眼神微微一亮:
「你也有這樣的覺?」
晁僼乾咳一聲:
「是。」
趙一點頭:
「好!」
「老晁,你聽我講……教會的人很可能想要殺我,但現在因為地府還有不沒有叛變的人在保護我,所以他們無法得逞!」
「此去珀樹林,教會的人一定得知了消息,他們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定會想方設法地劫殺我!」
「你們跟在我邊,保護我的安全,回頭若是我們功破除了教會在珀樹林的謀,找到了東嶽大帝,回頭必然給你重賞!」
晁僼怔然:
「東嶽大帝?」
「它……真的在珀樹林?」
趙一小心地了一眼房間門口,確認外面無人聽,這才低聲道:
「真的在。」
「東嶽大帝一事非常重要……我們必須要找到它。」
晁僼也變得鼠頭鼠腦,地中海髮型油鋥亮。
「趙大人,您是不是從地府的材料中看見了什麼?」
趙一點點頭,眼神鋒利:
「對!」
「東嶽大帝的上……有一樁天大的。」
聽到這裏,晁僼的角忍不住地向上翹起。
魚兒……
上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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