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說道:
「去珀樹林的路必然有諸多危險,我需要一個能打的后神在我邊。」
姬臣聞言老臉一紅:
「謝趙大人對我的信任,但您的期是否已經過於苛刻了?」
「一兩天的時間,我恐怕很難突破到后神境。」
趙一翻了個白眼:
「指你……我還不如指我自己。」
姬臣乾咳了一聲:
「不好意思,那您是想要挑選誰作為自己的侍衛呢?」
趙一沒說話,直勾勾地盯著他。
著趙一那致命的眼神,姬臣臉上的尷尬漸漸消失了。
「不行!」
「絕對不行!」
他幾乎是瞬間就拒絕了趙一。
但很快,姬臣意識到自己本就沒有拒絕趙一的權力。
至沒有直接拒絕趙一的權力。
他抿了抿,帶著慌,又帶著一些焦躁:
「大人您看……」
「你自己也說了,地府如今全部都是棋子,我的妹妹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黑子還是白子,如果貿然帶上,是否會威脅您的安全?」
「再者……」
他話還沒有說完,趙一便打斷了他:
「姬臣,你擔心你妹妹的安全。」
「但我告訴過你,如今地府的所有人全部都是棋子。」
「無論是你的妹妹,還是那名拘魂,亦或是間十殿的天子……」
「當有需要的時候,你妹妹這樣份的鬼差,會為第一批被拋棄的炮灰。」
看著面極差的姬臣,趙一娓娓道:
「你的妹妹非常敏,也十分信任你,正因為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巨大的旋渦之中,才會尋求你的幫助。」
「而你現在的做法……就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妹妹掉深淵無於衷。」
他說著,舉起了手中的茶杯:
「明明在此之前,你有能力拯救。」
姬臣深深地嘆了口氣:
「總覺你在給我洗腦呢大人……」
「雖然我的確沒有權力拒絕您,但小琶是我的妹妹,且不論珀樹林究竟多麼危險,就算是事真的如您所說,那一定有許多目都在暗中盯著小琶,也不知究竟是黑子還是白子,您直接這樣拉伙,還是侍衛,就不怕小琶接到了令,直接在關鍵時刻壞了您的大事嗎?」
趙一微微一笑:
「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放棄從地府強大的青銅神像,而選擇相對弱小的你們。」
「我擔心這棋局外有第三名執棋人。」
「倘若青銅神像只聽從他的安排,那麼就意味著它們不會轉變自己的陣營。」
「可你們這樣活生生的人不同。」
「你們有利益牽扯,有羈絆,控制你們……要遠遠比控制它們容易得多。」
「這是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
「至於你的第一問題……關於有眼睛在暗中盯著你的妹妹,你其實不用擔心。」
「我已經做了手腳,可以避開它的窺伺。」
姬臣怔然:
「您做了手腳?」
「什麼手腳?」
趙一盯著自己手中的茶杯,平靜道:
「還記得我去秦廣殿狀告教會一事嗎?」
姬臣點頭:
「記得,咱們分別後,拘魂讓兩名鬼差護送您去了秦廣殿……」
趙一緩緩道:
「那兩人是教會的人,用於幫拘魂在我這裏換取信任。」
他將自己當時的做法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姬臣聽在耳中,眼皮直跳。
他知道趙一這人不簡單,但沒有想到他的防備心那麼重,居然一早就開始在為自己後面要做的事鋪設後路了!
「想要你妹妹跟著我們而不被人發現,只需要做兩件事——讓死,再讓活。」
姬臣腦子裏早已經攪了一團漿糊。
「您想怎麼做?」
趙一拿出了煙,放在桌面上,給了他。
「你的妹妹是知道我做了什麼小作的,走之前,拘魂將代理許可權給了,所以知道我殺死的那二人不是地府的兩名鬼差。」
「現在你去地府投案到你妹所在的神府,就說找到了那兩名死去的鬼差,你妹妹看見案件和投案人,立刻就會明白是我在找,會主接手這個案子……」
「盯著的『眼睛』看到了這個案件,也會懷疑我一早就識破了它們的計策,否則不會忽然搞這種不明意義的小作。」
「於是它們會順便安排你的妹妹來調查我,等你的妹妹過來,我再『殺死』……」
「這一環就閉上了。」
「在幕後盯著你妹妹的那些人(顱骨教會)看來,不會有什麼邏輯問題——我識破了它們的計謀,包括你的妹妹,所以在調查的過程中被我殺死。」
「回頭你再通知家族,為你的妹妹舉辦一場葬禮……」
「當教會的注意力落在了我的上,自然就會忽略你的妹妹。」
聽著趙一的計劃,姬臣的呼吸聲凝重了不。
「所以,你故意沒殺那兩人,就是為了給我妹妹一個來找你的理由?」
「你一早……就算到了現在?」
雖然已經過趙一的恐怖,可隨著他接越深,才越覺得渾發冷。
一個可以算到未來的人,有多可怕?
趙一自顧自地敲了敲煙灰,笑道:
「一顆棋子,一個位置,有多種走法。」
「在你為你妹妹舉行葬禮的時候,會以全新的份與我見面。」
「無論曾經是什麼份……從那一刻起,就是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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