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神向趙一陳述了當年發生的事:

「黃權？」

「他做了什麼？」

「他蠱了我的信徒。」

「所以這裏變這樣，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黃權？」

「是的。」

趙一蹙眉，繼續詢問道:

「什麼時候？」

沙神：

「很多年前，我記不太清楚了。」

「也許幾十年，也許幾百年……」

趙一眉揚了揚：

「你似乎在說謊。」

沙神發出了嗤笑聲：

「說謊？」

「我一尊神，跟你一個凡人撒謊？」

趙一併沒有急著反駁：

「你知道黃權是什麼時候才出現的嗎？」

「三年前。」

「他是從那個時候才獲得力量的。」

沙神也沒有著急著證明自己沒有說謊，而是略帶驚異道：

「你是界的人？」

趙一：

「你怎麼知道？」

沙神淡淡道：

「從你的言談之中就可以確定。」

「既然你有幸來到了這個地方，不妨再告訴你一個事……界在諸天萬界之中，屬於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

「在其他世界那裏，界的時間線和空間全部都是混的。」

「也許你只是在界過了三年，但或許對於其他世界而言，這可能是三百年，三千年，甚至是……一個紀元。」

沙神裏的這個事實，趙一一早就知道。

他曾經經歷過的副本，都昭示著界的時間線是混不堪的。

「黃權為什麼會來無間？」

趙一詢問道。

沙神沉默了片刻，認真道：

「你幫我去做一件事，我就告訴你。」

趙一：

「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沙神回道：

「修復魔方。」

「黃沙魔方當初因為黃權損壞了，如果你能夠幫我修復它，作為換的籌碼，我會告訴你當初教會的址，並帶你去看當初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趙一看了看四周漫天的黃沙。

「我想不必了。」

「黃權當初沒有殺死你，可能是故意的。」

沙神冷冷一笑:

「故意？你太高估他了。」

「神也許會被擊敗，但很難被殺死。」

「我們的魂魄印記早就已經融天地。」

趙一挑眉道:

「一個后神就敢如此猖狂？」

「如果不是知道他們曾經獵殺過後神，我差點就信你了。」

「想要得知教會址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非要從你口中了解那些似真似假的消息。」

被一個凡人藐視，讓沙神彷彿到了莫大的屈辱。

「大膽！」

「你不過一介凡人，怎敢神明？」

「若是再早百年，我的力量沒有衰弱到如此程度，必然讓你付出代價！」

趙一微微一笑。

「常言道，虎落平被犬欺，更何況你不是虎，我也不是犬。」

「我這個小夥計剛才差點被你弄死，現在它肯定非常想要跟你聊聊。」

他說著，揚了揚手中的饕餮。

一破碎且恐怖的怒吼聲傳來，震耳聾。

饕餮很憤怒。

「它很不凡，但也就那樣。」

沙神評價道。

「沙神，通過貶低他人來掩蓋自己心的恐懼，是非常稚的做法。」

趙一攥著饕餮，臉上笑容放肆，上的殺意也越來越明顯。

「你要對我手？」

沙神的語氣暴躁，神的怒火，讓此方天地都開始震。

「他以前殺過很多神，可我連一尊后神都沒有殺過，如果你看見那件袍子，你就會嘆他是多麼的純潔無暇……」

「前些時候，我總是很擔心它會染上，以至於我做出了一個非常愚蠢的舉——將上面已經染上的水乾淨。」

「但後來我發現，那種東西是本不幹凈的。」

「殺，還是沒有殺，我的心裏比誰都清楚。」

「我不可能真的因為這種事，將自己的心剜出來削掉一塊吧？」

趙一的喃喃自語，讓殺神竟有些莫名的頭皮發麻。

「凡人，你在說什麼東西？」

好像是從回憶之中回到了現實，趙一的目有如實質:

「我在說什麼……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話音落下，他便直接一刀朝著魔方劈過去！

殺神震怒。

「凡人，你找死！」

「我是神，是獲得過天地準許的神！」

「你敢對我手？！」

四方天地大變，風雲涌。

即便沙神的力量已經被削弱了大半，可他這樣的存在，本就是權力的代表，一舉一之間都能引天地法則，甚至微弱的因果律。

無數的黃沙聚攏，將此方小天地徹底包裹。

這些黃沙並非真正的黃沙，皆有法則象而來。

諸多可怕的異象在黃沙的世界中反覆，要吞併趙一！

奈何趙一腦後的小太和冠木虛影過於堅韌，甚至連那因果律都無法侵蝕！

「這到底是何種力量？」

「怎麼可能連因果律都能抵擋？」

沙神愈發心驚。

眼下，他已經不再留手，放開了全力。

但仍然不能奈何趙一！

「以我現在的力量，本來是無法抵擋因果律的……那應該是后神才能使用的力量。」

「但你真的太弱了。」

「瞧瞧現在的你，哪裏像個神明？」

「你更像是一隻傷的，可憐的，只能蜷在暗角落裏等死的野。」

「本來我可以直接殺死你，不過……你確實很有讓我費盡周折的價值。」

趙一持刀，在暴的規則海中，逐漸近魔方。

魔方想要逃走。

可很快，它便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在由規則海締造的前方，出現了大片的黃沙空缺！

無垠的蒼穹上，有大片的黃沙被蠶食，變了鬚……

「這是……！」

沙神心中暗道不妙。

後的趙一提著刀不徐不急地跟來。

「很驚訝嗎？」

「我得謝謝你，如果不跟你手，我也不會這麼快就理解因果律這種堪稱bug的手段。」

「你所能用的因果律太弱，已經無法對我造影響了。」

「所以……它開始吃了。」

沙神的魂魄出現了劇烈的波。

那是緒的變化。

「不可能，不可能！」

「你區區一介凡人，怎麼可能理解因果律這種東西？！」

「你在騙我！」

趙一緩緩擰刀。

「騙你？」

「沒什麼興趣。」

「我對你本也沒有興趣……唯一能讓我到有興趣的，是教會址。」

沙神知道自己退無可退，決定殊死一搏。

奈何他的力量虛弱，已經無法對抗趙一了。

當鋒利的饕餮刺了魔方中保存的大腦時，一張悉的臉映照在了趙一面前。

那是……柳若晴！

ps:昨天跟朋友出去玩了，所以斷更了一天，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