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場浩大的紛爭,必然存在利益或是信仰衝突。
古戰場中折損著太多的亡靈,實力極為可怕強大,能讓這些人殊死搏鬥的,一定涉及到了它們的底線和原則問題。
但那個地方,趙一如今無法涉足。
他的實力還不夠。
「……」
站在天塹這頭,趙一觀了許久,便沿路返回。
相較之無間試煉的傳送門,他神世界之中的那個傳送門則要穩定太多,並且依附於無間的法則神鏈上,除了他以外,其他存在都無法進出。
就像是一扇被鎖死的門,只有拿著鑰匙的人才可以進出。
回到了神世界,一旁的克莉意外道:
「主人這麼快就回來了?」
趙一:
「實力不夠,若要繼續深,得突破后神境。」
他並不著急。
其他人突破后神境,需要的東西太多了。
可趙一不需要。
他只是將曾經走過的路,重新再走一遍。
克莉眼神閃:
「主人,我即將將忘行者眼球之中的力量吞噬完畢……」
趙一看著克莉,見那副言又止的模樣,道:
「有什麼就直說。」
克莉目里滿是興:
「您是否介意自己的麾下……多出一尊邪神?」
趙一邁步來到了克莉的旁,問道:
「你需要什麼?」
克莉回道:
「信仰之力。」
趙一思考了片刻。
「可以在截教為你建設一個特殊的分壇。」
「由你掌管。」
「你能夠拉扯到多的信仰之力,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克莉微微頷首。
「多謝主人。」
回到了帝都,趙一將這件事告知武量,後者立刻便去安排。
很快,截教麾下出現了一個新的勢力——小西天。
沒過多久,今時月從天海關回歸,帶著那龍頭拐杖,遞給了趙一。
「你運氣真好。」
今時月慨道:
「那些老東西對教會的東西非常厭惡,所以他們將這東西還了回來。」
在秦鄭常待的小院裏,趙一笑道:
「應該說,是你的運氣真好。」
今時月苦笑一聲。
「他們反應很大……」
「看得出來這件事確實在他們的預料之外。」
「這一次,我回來還給你帶來了一樣東西。」
他說著,從上拿出了一塊木製的令牌。
「這是採用了星辰璨木製作的特殊道,原本是一件后神,但有一位大人覺得有必要付出代價來徹底了解帝都的真實況,於是將它改裝了一個聯絡工。」
趙一接過,將這塊令牌拿在手。
頗有一些溫暖。
握在手中的那一刻,他的靈魂彷彿被吸了一個通道之中。
手中的令牌開始發。
很快,一副蒼老的面容便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即便只是一段影像,二人也能夠到他上濃郁的上位者氣息。
除此之外,還有一煞之氣。
這種東西一般只會在常年征戰的軍人上出現。
「這位是熯大人。」
「你手裏的令牌,就是熯大人從前的佩刀。」
今時月為趙一介紹,後者對著老人說道:
「勞煩您心了。」
熯回道:
「客套話就免了。」
「我們的時間和力都很有限,現在帝都究竟是什麼況?」
趙一也不廢話了,將帝都的況和他知會。
熯聽完之後,鬆了口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好辦……只要你們毀掉傳送陣,顱骨教會的謀自然也就被摧毀了。」
趙一不徐不疾地點上一煙:
「我拒絕,熯前輩。」
他此話出口,一旁的今時月直接傻愣住了。
靠。
這傢伙……不會是想坐地起價吧?
膽子也太大了!
他怎麼敢的呀?
氣氛僵持了數秒,熯才平靜道:
「你想要什麼條件,直接開口。」
趙一與影像中的熯對視了片刻,笑道:
「我想您可能有些誤會。」
「我不需要任何條件。」
「我跟您說,我不想摧毀那個傳送陣……就是因為我不想。」
「而不是我想藉機從您上要什麼東西。」
「換一句話說,我真正想要的,你給不了。」
今時月皺眉,不停跟趙一使眼。
但後者似乎無所察覺。
熯也並沒有生氣,他打量了趙一許久,問道:
「為什麼你不想毀掉那座傳送陣?」
趙一淡淡道:
「因為想殺人。」
「尤其是教會的人。」
此話一出,無論是今時月還是熯,都陷了長時間的遲滯中。
「趙一,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你就不怕到時候傳送一個什麼可怕的東西進來,讓帝都陷萬劫不復?!」
今時月瞪著眼,大聲說道。
趙一掃視了他一眼:
「萬劫不復?」
「什麼都害怕,什麼都妥協,什麼都迴避……」
「你這樣的思想,才會讓帝都萬劫不復。」
「仙人球不會因為一點乾旱就死亡,沙漠也永遠栽不活桃花。」
今時月被他說得噎住了。
趙一懶洋洋地道:
「你指這些老東西一直幫你們頂著天不塌下來嗎?」
「看看他們的模樣。」
「他們還能活多久?」
「你想在他們的庇護下活一輩子?」
今時月沉聲道:
「注意你的言行,熯前輩是有大功績在的人!」
熯的眼睛裏有,緩緩道:
「無妨。」
「讓他繼續說。」
趙一:
「四大家族所掌控的資源還嗎?」
「這些年可出過什麼不得了的強者?」
「逃避是沒用的。」
「越想逃避宿命,越會在半道上跟宿命撞個正著。」
他言罷,熯贊道:
「年輕人,你很不錯。」
「老夫那把刀沒白給。」
趙一平靜道:
「我本就是一柄無比鋒利的刀。」
「就更不會放過那些自己把脖子過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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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去寫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