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離開后,我和鄧晶兒歐甜三個便在一起聊天,直到半個小時后,才看到何康和他爸媽一同出現。
何康知道我們和李悠的關系很好,帶著他父母過來打了個招呼,“知意,晶兒,甜甜,你們來了。”
“我們肯定來,悠悠訂婚可是大事。”鄧晶兒答道。
我的注意力則是在何康父母上,何父還好,臉上掛著笑容,可是何母卻拉著一張臉,似乎不高興。
這種大喜日子,怎麼還甩臉子?
李悠也陪著父母出現了,走了過來。
“伯父伯母。”何康連忙喊道,同時對李悠笑了一下,李悠也展開笑。
我和鄧晶兒歐甜也跟著打了個招呼,李悠父母我們都比較悉,所以沒什麼距離,反倒是何康父母,我們第一次見,李悠估計也就第二次或者第三次見,聽說他們一直在老家,有點遠。
各自打了個招呼后,李悠和何康帶著各自的父母去聊天了,我嘆了一口氣,“怎麼覺得悠悠未來的婆婆不怎麼好相?”
“那面相一看就刻薄,以后會后悔的。”鄧晶兒本來就不贊同李悠現在結婚,何康的事業毫無起,以后連婚禮的水平都要降低,圖什麼?
歐甜小聲提醒,“這可是悠悠的訂婚宴,說點吉利的。”
我和鄧晶兒對視一眼,都很無奈。
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很容易出問題的。
到了中午十二點,宴席開始,我和鄧晶兒歐甜吃得開心,裴珩他們始終坐在另一桌,沒有過來,但我不在意。
訂婚宴結束后,歐甜立馬趕回公司當勞模,鄧晶兒也接到了家里電話,催回去有點事,而我被其他人拉著聊了一會兒天,又和李悠打了個招呼才離開。
臨走前,我去了一趟洗手間,剛走出去,就看到了裴珩的影出現在走廊不遠,蔚藍穿著云巔酒店的工作服站在旁邊。
“缺錢可以跟我說,這里的工作不適合你。”裴珩看著蔚藍,聲音有些模糊。
我努力集中注意力,聽著。
“裴先生,我已經拒絕過你了,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本不合適,而且我有男朋友,麻煩你不要再這樣突然出現在我面前。”蔚藍聲音一如既往的清脆悅耳。
“我也說過,我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裴珩的語氣驟然一沉,“我已經給了你很多次機會,不要繼續消磨我的耐心。”
我搖搖頭,這人的格會嚇壞小姑娘的。
果然,蔚藍帶著哭腔問,“那你想怎麼樣?我知道我惹不起你,但是我躲得起!”
“天真,你能躲到哪里去?”裴珩竟然笑了起來,他估計覺得蔚藍這種不自量力的話很有意思,給了他人生一些樂趣。
蔚藍還想說點什麼,裴珩已經給下了最后通牒,“給你一周時間,和他分手,否則后果自負。”
說完,裴珩便離開了。
蔚藍無助的站在原地,肩膀一聳一聳的,似乎是在哭泣,我沒有去安,而是從另一邊離開。
到了樓下,裴珩已經在車上等我了,我神態平常的上了車,“回家吧。”
看似平靜的心湖,其實正有一漣漪開,我發現自己并沒有達到真正的平靜和看開,上一世我只見證過裴珩為了蔚藍而瘋狂的,卻沒有親眼看見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現在算是看到了一些。
不得不說,我還是酸了,一種悉的妒忌心作祟。
“靠邊停吧,我還有點事,不回去。”我突然開口說道。
“去哪里?”裴珩問。
“我們還是不要過問彼此的私人事。”我解開安全帶,冷淡的回答。
裴珩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冰,隨即靠邊停車,“下去。”
我立馬下車,頭也不回的走上了人行道,裴珩的車從旁邊疾馳而過,沒有毫停留。
如果換做蔚藍和他賭氣下車,他絕不會走吧?不,他甚至都不會讓蔚藍下車。
我拍了拍頭,又在想什麼,怎麼還在拿自己和蔚藍比,在裴珩心中,我和不是同一個地位的人。
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后,我疲憊的說,“去附近最近的酒吧。”
十分鐘后,我來到了一家酒吧,這里下午沒什麼人,里面冷清的,我一個人找了個位置,點了幾瓶酒,可憐的獨飲獨酌。
我突然想起了鄧晶兒之前給我介紹過的帥哥,我還拒絕了人家留聯系方式,此時我真需要有個人陪我喝酒,便準備打電話把那個男人的號碼要過來。
“許姐?”剛拿起手機,齊舟一酒侍的工作服,出現在我面前。
“小齊?”我也有點意外,“你在這兼職嗎?”
齊舟笑著點了點頭,“是啊,學校放假了。”
我仔細一想,哦,小長假來了,我這種不上班又不上學的人,沒注意。
怪不得蔚藍也在云巔酒店當臨時工,原來是夫妻雙雙把工打。
還別說,齊舟穿上這黑白馬甲襯衫,帥的,學生味淡了一些,多了點男人的味道,只是那雙眼睛依舊清澈。
“不忙吧?不忙坐下來和我喝會兒酒。”我指了指一旁的位置。
“現在還好,酒吧一般到了晚上才比較忙。”齊舟在旁邊坐下,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問,“許姐,你心不好嗎?怎麼一個人喝悶酒?”
我給齊舟倒了一杯酒,苦的笑了一聲,“嗯啊,心不好,和丈夫快離婚了。”
齊舟驚訝的問,“為什麼?”
我看著他,故意神兮兮,“你猜。”
齊舟沒說話,估計是怕自己猜對了,說出來打擊到我,看著他那有點為難的樣子,我心好了一些,多可的大男孩呀,比裴珩好多了。
“他上其他人了,我大概率會分到一大筆錢,然后變離異婦。”我喝了一口酒,笑盈盈的說出了這個有點可憐的事。
“許姐你那麼好,他怎麼會上其他人……”齊舟似乎有點想不通。
我嘆了一口氣,“有人喜歡吃昂貴海鮮,也有人喜歡吃農家小菜,很正常。”
齊舟又安我,“許姐,他一定會后悔的,以后就會知道你才是最好的。”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真想告訴齊舟,裴珩上的就是你的友,他不會后悔,還會越越深,兩人算得上是轟轟烈烈。
“不知道,也許吧。”我舉起酒杯,“別說掃興的話,我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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