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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晚上，終于看到有人回來，月浪激地跑過去。

月夕聽到靜，也跟著跑出來。

程輝在冰屋里，聽到月浪的喊聲，立即鉆出來，跟著往東北方向奔去。

大部分鬼兵還在冰屋里躲著，經過一夜的風雪，冰屋幾乎被蓋住抹平。

李承道緩緩走過微微起伏的營地，月浪第一個跑過來。

跑到跟前的時候，月浪突然停下來，神驚恐地看著李承道。

“陛下...”

月浪看見了李承道背上的鬼。

皮服將鬼綁起來，背在后，尸已經凍了霜白，積雪落在上面。

“怎麼會這樣...”

月浪覺天塌了。

鬼族王居然死了？

月夕跟在月浪后跑過來，看見李承道背上的鬼時，也驚愕地停下來，怔怔地看著背上的尸。

“這...這..”

月夕指著李承道，轉頭看向月浪，不知道該說什麼。

李承道面如死灰、眼神呆滯、表木訥，兩只空的眼睛著月浪、月夕，就這麼站著...

程輝從后面追上來，看見李承道背上的鬼，整個人覺要裂開。

“陛下...王上呢？”

程輝見到鬼尸的那一刻，立即覺況不妙。

李承道機械地解開皮帶子，緩緩將鬼放下。

月夕和月浪這才反應過來，同時撲過去，跪在地上，對著鬼的尸嚎啕大哭。

“陛下，陛下！”

程輝看著兩人大哭，心里急得冒煙，問道：“王上呢？李將軍？”

李承道慢慢從腰間解下一顆干癟的頭顱，表悲戚地說道：“只找到王上的頭顱。”

程輝看著干癟焦黑的頭顱，他無法分辨到底是不是武圣。

可是，鬼的尸首在眼前，李承道手中提著的頭顱應該就是武圣。

“主公！”

程輝雙膝一，跪在地上大哭起來。

其他探子跟著跑過來，見到鬼的尸和焦黑的頭顱，馬上明白了。

“主公！”

這些探子是武圣舊部，武圣死了，他們覺得徹底失去了依靠，心沒有任何依托了。

幾個人的哭聲吵醒了周圍休息的人，鬼兵紛紛從冰屋爬出來，滅龍軍也從冰屋爬出來。

幾千人圍一圈，將李承道和鬼的尸圍在中間。

“怎麼回事？陛下死了？”

“怎麼可能？陛下是不老不死的，怎麼會這樣？”

“是龍辰干的？龍辰來了？”

對于普通鬼兵而言，鬼只是一個符號，一個至高無上的權力符號。

甚至大部分鬼兵沒有見過鬼，他們只是聽別人說，自己也跟著敬畏。

就像普通百姓沒見過皇帝，卻對皇帝非常畏懼一樣。

見到鬼尸的時候，他們只覺得出了大事，或者覺得不可思議。

大部分鬼兵沒有什麼悲傷的覺。

李承道提著頭顱，默默看著鬼的尸，站在雪地里一不。

“李承道，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終于，月浪哭夠了，抬頭質問李承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我和陛下搜尋王上的下落，到了那個地方后，我們找到了...王上的首級。”

李承道雙手捧起武圣焦黑干癟的頭顱，微微抖，聲淚俱下地哭道：“王上一世英雄，最后卻被龍辰那廝殺，只剩下一顆頭顱。”

程輝和十幾個探子著武圣的頭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比死了爹娘更凄慘。

“那陛下呢？陛下怎麼回事？”

月浪不在乎武圣怎麼樣，他想知道鬼怎麼回事，為什麼鬼也出事了？

李承道雙手抖著將武圣的頭顱放在地上，程輝對著頭顱哭得非常傷心。

“我和陛下尋到王上頭顱的時候，底下埋藏了炸藥，那是一個陷阱，我和陛下被炸傷，龍辰和帝就埋伏在旁邊的積雪下。”

“匆忙之際，我和陛下起拼殺，奈何龍辰手中有圣劍，帝手中有翅鏜，我和陛下拼死戰斗，重創了龍辰和帝，可是陛下也...隕落了。”

說到此，李承道也大聲哭起來。

“陛下戰死，你為何沒事？”

月夕憤怒地質問：“你應該沖在前面，為陛下戰斗！”

李承道抬頭，哭道：“我當然沖在最前面，可是我雙拳難敵四手，加上那龍辰太厲害，我如何抵擋？”

說著，李承道撕開自己的服，出膛，一個巨大的口子呈現在眾人面前。

這個口子，正是鬼用玄武劍刺穿的那個傷口。

從心窩直穿過后心，看起來非常恐怖。

換做在場的任何人，到這樣的重創，都死定了。

見到如此恐怖的傷口，月夕閉了。

“那龍辰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修為暴漲，王上和陛下曾經圍攻過，最后也被龍辰擊敗。”

“只恨我修為不濟，殺不過那龍辰，只能在前面拖住，那廝詭計多端，我被一劍刺穿心窩。”

李承道慢慢將服穿好，繼續說道：“我到重創，從空中墜落，龍辰馬上勾結帝圍攻陛下，陛下...被活活打死。”

“可恨，可恨我修為不濟啊，只能眼睜睜看著陛下被活活打死。”

李承道著鬼的尸慟哭。

“若非陛下拼死戰斗，我也活不，可恨，可恨啊，本該由我護佑陛下的。”

李承道哭得渾抖，看起來比月浪、月夕更傷心。

周圍的鬼兵被李承道染，跟著慟哭，嗚嗚的哭聲在寒風中回。

過了許久，程輝才慢慢止住哭泣。

“李將軍，事已至此，我們只能節哀。”

“龍辰、帝兩人雖被陛下擊退，但王上隕落，陛下也隕落，龍辰必定趁機追殺，我們不能在此逗留，必須立即返回圣境。”

程輝還是老道，忍住了心的悲傷，理智地分析目前的境。

月浪和月夕也慢慢收住哭泣，他們也很害怕。

武圣、鬼已死，沒有高手統領大軍，萬一龍辰追殺，他們都得死。

“可是...我只是一個外人，怎麼能統領圣族大軍呢？”

李承道茫然地看著月浪、月夕。

滅龍軍是李承道一手訓練的，殘存的滅龍軍肯定會服從李承道，蠻子也會，問題就在于數萬鬼兵，他們是否愿意服從李承道的統率。

程輝只是說需要立即返回冰原，并沒有說讓李承道當老大，統率全軍。

李承道自己將話頭引到這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