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北溟低頭看著初夏,黑眸里的亮忽明忽暗的。
“你猜……”
初夏懊惱,“我要是猜得到就好了,我今天想了一天了,都沒想起之前在哪里見過你。倒是想起了你第一次和我回來,還拒絕娶我!”
越想越來氣的,初夏還掄起拳頭,對賀北溟行兇。
“你要是真的很早之前就喜歡我,怎麼可能拒絕娶我?”
要是他當年直接娶了的話,他們之間也就不會蹉跎了這麼多年。
所以,初夏才越想越是懷疑這男人暗的言論了。
結果賀北溟抓住了行兇的手,輕啄著初夏的耳朵:“你當時擺明了把我當報復工,還報復完要甩我的那種,我怎麼可能答應?”
初夏一愣,沒想到全都被他看穿了。
賀北溟又說:“而且要是不喜歡你,我怎麼可能后來每天都守著你下班的時間,跟你回家。”
初夏也記起了之前,下班總到賀北溟,腳扭傷他還特意送來膏藥的事。
想來,他當時應該是喜歡的,不然按照他的份地位,是不屑于做那些事的。
只是聯想到了這麼多后,初夏還是想不出之前賀北溟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再次追問賀北溟,賀北溟卻告訴:“我等著你記起我!”
然后,他就低頭吻了下來。
初夏有些慌,但賀北溟在的耳畔低語著:“給我!有任何不適的時候,隨時喊停都可以,我不會強迫你的。”
后來,初夏也就放松了心,將所有的支配權都給了賀北溟。
在耳鬢廝磨的纏綿中,賀北溟再次抓著初夏的手,放到了他右肩的刀疤上。
初夏著那凹凸不平的手,雖然還是有些抗拒,但這次沒有將手離……
*
兩天后,初夏開車前往中醫館的時候,上了紅燈。
將車子停下,邊等待著綠燈的同時,邊看著車窗外的景。
此時,正值學生們上學的時間。
馬路邊上,有好幾天穿著校服的學生,三兩群,有說有笑的。
至于邊上的路標,正好是通往醫學院的路口。
初夏忽然記起,這個路口曾經發生過一宗神病人失控砍人案。
當時,那位神病患拿著長刀,見人就砍。
也不顧你是學生還是上班族,砍傷了斑馬線上的行人二十余名。
初夏正是當年那神病患砍人事件的親歷者,之前也險些淪為害者,但有人救了,替擋了一刀。
也許是因為當年留下的影過深了,初夏一直到現在經過這個路口,都會想起這件事。
每每想起這件事,都會在心里默默謝一下顧風眠。
對,當年救下的就是顧風眠。
但這件事,不是從顧風眠里得知的。
因為救了的人,當時右肩上被砍了一刀,染紅了他的大半張臉。
再加上當時年紀尚小,被嚇壞了也就記不住那人的長相。
等到緩過來,去醫院尋找當時的救命恩人信息時,符合大致的年齡別和傷信息的,只有顧風眠一人。
但聯想到這些事時,初夏又忽然想到了賀北溟右肩上的刀疤……
該不會從一開始,就認錯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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